小男孩抬头看了她一眼,礼貌的回了一句,“谢谢!”
说完就迫不急待的将礼物拆开。
只见里面竟然是一套完整的画具。
景宁微笑道:“听说天宝从小就喜欢画画,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就随便挑了一套画具,别嫌我送得寒酸啊!”
众人闻言都笑了,靳家家大业大,什么样的宝贝都见过了,反倒不在乎这些。
陆景深也跟着递了自己带的礼物。
不过他比较直接,直接给了一张黑卡,靳青山见了有些惶恐,直称太贵重,不肯收。
然而却被陆景深一句轻飘飘的话给挡了回去。
“留着,以后娶媳妇儿用。”
一群人闻言,顿时都忍不住笑了。
靳青山也笑了,见状这才收下。
老太太坐在沙发中间,笑眯眯的摸了摸重孙子的头,笑问道:“天宝,长大了想娶媳妇儿吗?”
小男孩自从拆掉包装,手就没有停过,一直在各种画笔上摸来摸去。
闻言抬头笑道:“想!我要娶个和景宁阿姨一样漂亮的媳妇儿!”
众人闻言,虽说童言无忌,可还是忍不住再次哄笑开来。
大家坐在客厅里,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景宁毕竟是个外人,又不像陆
景深能和靳青山季临渊等人聊聊局势上的事,总觉有些拘束。
坐了会儿,就起身往后面的小花园走去。
此时已经入秋,花园里除了几珠秋菊,倒没有什么新鲜花色,可见靳家的人都不是喜欢搬弄这些花草的人。
这倒让她想起枫桥别墅里的花房,即便在这样的时节,里面也是争奇斗艳,不仅有可供观赏的时令花,还有一些如芍药这种可入药的品种,更有许多,甚至连她也叫不上名字。
她和陆景深的房间正好正对着花房的方向,每次入夜,躺在床上都能闻到淡淡的花香气息,令人迷醉。
忽然觉得,他们的枫桥别墅,似乎比起这金碧辉煌的靳家庄园,还要有温度得多。
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花园里的秋千上坐下。
刚坐下不久,就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响。
眼角的余光往后一瞥,是陆景深。
她没有动,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晃动着。
直到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在做什么?”
景宁仰头看着他,夕阳倒映在眸子里,染上一层琥珀的颜色。
她微笑道:“荡秋千啊!你要帮我推吗?”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却不料男人只是微微挑眉
,竟然答应了。
“好,”
修长的手指握在钢索上,轻轻往前推去。
秋千荡得并不高,他很有分寸的掌握着力道,让钢索始终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摇动。
景宁抿着唇,没有说什么。
秋千在一片夕阳中起起落落,两个人都很安静,好像没什么话要说,又好像什么话也不用说。
两个人享受着这样静谧而甜美的时光,好像连心情都好了起来。
在花园坐了一会儿,就有佣人来找他们,叫他们去餐厅吃饭。
景宁起身,跟着陆景深往餐厅走去。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吃完饭,老太太张罗着切了蛋糕,大家在前厅闹得很开心,苏芸却被靳红带着往二楼走去。
两人的关系毕竟是母女,所以纵然一起离开说会儿悄悄话,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景宁的错觉,离开时,她总感觉苏芸看了她一眼。
目光有些奇怪。
将近十点,大家都玩累了,纷纷散去。
景宁和陆景深也回了医院,折腾了一天,她也有些累了,洗完澡就倒头睡下。
却不知,她正睡下的时候,华遥已经悄然来到f国。
华遥和季临渊的事,并没有得到靳家人
的认可。
靳家一直想让季临渊娶f国另一个商界大佬的女儿,但季临渊不同意,为了这事,双方已经僵持了将近一年。
最近,眼见老太太好不容易有松口的迹象,季临渊才没有强逼家里,而是给他们些时间,让他们好好想想。
而这次,华遥的到来,并没有提前通知他。
因此当第二天接到她的电话时,季临渊十分意外。
“季临渊,你在上班吗?我来f国了,现在就在你公司楼下。”
季临渊愣了一下,下意识还以为她在开玩笑。
“别胡闹,我还在工作。”
不料,对面却轻笑了一声。
华遥尽量让声音听起来甜美温柔,“我哪儿跟你闹了?你不信让你助理下来看看,而且我还给你带了点心呢。”
对面停顿了一会儿,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和人交谈了几句。
随即,短促说道:“十八楼!”
电话挂断。
华遥看着手机上通话结束的字样,皱了皱眉,对这个男人冷淡的态度有些不满。
不过下一秒,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又有些心虚。
走进电梯,按下十八楼。
电梯打开的时候,迎面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一袭大波浪卷
发,穿着黑色职业装,看上去精明干练又不失女人味,很吸引男人的眼睛。
她礼貌的欠了欠身,说道:“是华小姐吗?总裁让我来接您。”
华遥一愣,紧接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却暗自腹诽,原来季临渊在公司还藏了这么个大美人,难怪他那么喜欢呆在公司!
跟着秘书来到总裁办公室外,她敲了敲门,应门的是秦献。
秦献是秦管家的儿子,现在正跟在季临渊身边做事。
秘书和秦献点头示意,然后离去。
与平日在外面所见不同,秦献在公司居然也正儿八经的穿西装打领带,一脸社会精英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背地里腹黑的样子。
微微笑了笑,秦献错开身让她进去。
只见办公室很大,分两间,她所在的是外间,中间的门关着,可是透过墙上的玻璃窗口,她仍旧可以看到里面背对着她站了五六个男人,年龄参差不齐。
季临渊坐在桌后,正在翻阅手上的一份文件,修剪整齐的剑眉微蹙着,时不时开口说一两句。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只能看到他薄而有型的唇瓣轻轻启合着,在灯光下泛着一种淡淡的粉,却听不见具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