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还没说完,女孩的脸孔突然在眼前放大,下一秒,唇就覆上他的。
季云舒瞪大了眼。
女孩的动作青涩无比,有些笨拙,却也透着一股执着。
浓密的睫毛轻轻抖抖着,急切的往里探寻,毫无章法,就像沙漠中久经干渴的旅人一样,慌乱又迫切的吸取着营养。
季云舒只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脑袋里霎时间一片空白。
季云舒狠狠一震,理智恢复了几分,连忙一把将她推开,急声道:“婉婉,不能这样,你忍着点,我马上就送你去院里,院里有药,很快就会好的。”
关月婉却摇了摇头,几乎快要哭了出来,“不好不好,不要去院里……”
关月婉急切的再次吻上男人的唇,呜咽道:“帮帮我,求求你了。”
季云舒喉咙一滞,觉得自己的身体真的紧绷到极限了,简直比动大型手术还要紧绷煎熬。
好不容易才将她稍微推开一分,喘着粗气问道:“婉婉,你知道我是谁吗?”
关月婉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没有说话,那意识不清的样子,明显都不知道他是谁,或
者说好几此刻根本就顾不上了,那药一如顾子均说的,十分烈性。
季云舒顿时清醒了几分,喟叹一声,然后再也没有说什么,就在女孩再次将唇覆盖上来的时候,他竖起掌刀,一掌劈在女孩的后颈。
怀里的女人哼了一声,下一秒,身子立刻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就这么片刻工夫,季云舒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刚才只差一点,他几乎都忍不住了,幸好自己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犯错误。
如果她现在是在清醒的情况下,他自然不会拒绝。
可她被人下了药……
哪怕现在她答应了,那也是迫于药性,他如果也跟着答应,那不是趁人之危吗?
季云舒长舒了一口气,低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只见女孩脸上也布了层密汗,面色泛红,呼吸急切。
身前的衣领敞开,露出一团美好的雪白,精致的锁骨衬着她泛着绯色的肌肤,更加迷人。
他顿时呼吸一紧,连忙挪开目光,不敢再看。
然后,闭上眼用外套将她的身体紧紧裹住,然后才扶着她坐直身子,系好安全带,
这才开着车继续往前驶去。
第二天,关月婉是在一片绚烂的晨光中醒来的。
耳边有风铃叮叮当当的响声,像风拂过耳畔,轻脆悦耳。
她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有一个身材欣长的身影正在前方走动。
昨晚模糊的记忆涌进脑海,她顿时脸色蓦然一变,霎时清醒了几分,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季云舒刚倒好水,将几片早上她要吃的药配好放在桌上,一转头,就看到女孩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脸色煞白,用一种茫然的目光看着他。
他微微一愣,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噩梦,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了,才问道:“怎么了?”
关月婉反应过来,飞快的转头望了一下,又看了眼自己的身上。
只见自己的衣服被扯烂了,但外面裹了一件男式的t恤,所以不会走光,不用想,也知道这件t恤是谁的。
脸不由微微红了红,季云舒见她这样,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说道:“嗯,那个,你昨天晚上睡觉不太老实,为了避嫌,我才给你套了件衣服,希望你不要介
意。”
关月婉红着脸,摇了摇头。
顿了顿,又道:“谢谢你,昨天晚上……”
提起昨晚,季云舒的眸色就不由冷了几分,沉声道:“别担心,昨晚那个人渣已经被我送进警局了,我保证,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关月婉微微愣了一下,对于昨晚的记忆,大多数都还停留在她还在酒吧的时候,后面的记忆着实模糊,但隐约的,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脸微微白了几分,问道:“那我?”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季云舒又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昨晚我来的很及时,所以你是安全的。”
听到这里,关月婉这才松了口气。
季云舒拿着药和水,递给她,“先把药吃了吧!吃完了药就去吃点早餐,然后我送你回去。”
关月婉点了点头,乖巧的接过药吃了。
吃药的时候,季云舒就那样看着她,关月婉吃完药,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的脖子有点痛。
不由歪了歪脖子,皱眉,“我昨晚落枕了吗?怎么脖子这么痛?”
她的话,让季云舒的脸色微微一变。
耳根蓦然间有些发
红,不自在的将目光挪开,说道:“也许吧!”
说完,指了指放在床头的衣服,“衣服在这里,换上就下来吧!我在餐厅等你。”
关月婉点了点头,季云舒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门轻轻的被关上,关月婉转头,看向床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是一件粉色羊绒衫和铅笔裤,还有一件驼色的羊绒大衣。
她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就看到大衣里掉出一个小东西。
脸色瞬间爆红。
伸手将那条粉色的小裤捡起来,一时手足无措,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师兄……怎么会想到给她买这个……
她红着脸,只觉心里头像有一只小鹿在乱撞,砰砰砰砰……
最终,好不容易才平复心绪,忍不住的勾起唇角。
起床后,进浴室洗漱,洗漱完之后回到卧室,快速的换上衣服,果然很合身。
她站在镜子面前,不得不佩服季云舒的眼光真的挺不错的,衣服简单大方,很适合她,也很衬托她的气质。
心里,再次划过一丝如蜜一般甜蜜,她又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确定没有纰漏,这才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