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鲤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正准备找个理由,不过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替他解了围。
“是我妈,吴歌。”萧红鲤心里面松了一口气,脸上却装作紧张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
手机开得是震动,嗡嗡的响声让桌前陈家三人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都不再关注萧红鲤了。
“哎呀,我我还没有准备好见你妈,要不然你去屋里面接电话吧。”
荣欣明显有些紧张,手足无措地站起来。
萧红鲤笑着说道:“妈,我跟亦鹏的事情都跟家里面说过了,又不是正式见面,没有关系的。”
陈亦鹏的心也提了起来,他完全没有应对的经验。
他正准备也跟着离开的时候,萧红鲤竟然直接按了接通。
电话中出现了一个体态端庄的妇人,浑身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身上穿着高定礼服,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眉宇隐约跟萧红鲤有几分相像。
“哎呀!红鲤,你们在吃饭啊?您是亦鹏妈妈吧,我是吴歌。”
吴歌微笑着说道,脸上没有表现出一点愤怒和生气,反而带着和善的笑意。
荣欣有些放松下来,心里面更过意不去,连忙说道:“红鲤妈妈,你好,我我是陈亦鹏妈妈。
实在是对不起,应该是我们先给你打电话,毕竟两个孩子出了这种事情,我们家是有责任的。”
“您太客气了,红鲤早就跟我提过她有个干妈,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我相信女儿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家尊重红鲤的选择,以后大家就是亲家了,说话不用这么客气。
我的意思是趁着两个孩子还没有上大学,在放假的时候就把订婚办了,您看呢?”吴歌云淡风轻地说道。
陈亦鹏差点将一口水喷出来,这个丈母娘也是个奇人,大脑回路跟萧红鲤一样不可捉摸。
荣欣高兴地差点跳起来,眼睛放光,连连点头,脑子里面也不禁畅想起来。
“妈!才两个月能准备什么?婚纱、结婚照、婚房还有好多事情呢,太草率了吧。”萧红鲤有些不满地说道。
陈亦鹏的小腿肚子都转筋了,眼神充满了惊惧。
他这是还没有大学毕业,就要进入婚姻的坟墓吗?这是什么见鬼的节奏!
荣欣哭笑不得,摸了摸萧红鲤的脑袋,说道:“傻孩子,订婚不是结婚,大家主要的亲戚坐在一起吃个饭就行了。”
然后,她转向了吴歌,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红鲤妈妈,你可能也知道,我们家里的条件跟你们家是有差距的。
不过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红鲤受委屈,我们家亦鹏在投资方面还有天赋的。
就是不知道你们家里有什么条件?”
“哎呀,我们家就是什么都不缺,我早就想把她托付出去了!有亦鹏帮我照顾着,我也放心!
至于彩礼的话,象征性的给一些就行了,就算对外说几个亿,除了咱们一家人,谁又能知道?”
吴歌似乎毫不在意,甚至连陈亦鹏的人品都没有考察的意思,颇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萧红鲤嫁出去。
荣欣也惊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父在边上听着,眉头微皱,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萧红鲤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就是在荣欣面前装着不谙世事,娇憨可爱。
她羞红着脸,将陈亦鹏推到摄像头面前,说道:“妈,他就是陈亦鹏。”
“阿阿姨,我我是陈亦鹏。”
陈亦鹏紧张地都结巴了,后背的肌肉绷紧,掌心里全是汗水,脚趾头尴尬地都快要把鞋底抠破了。
吴歌柳眉一挑,说道:“怎么还叫阿姨?红鲤管你母亲叫妈,你应该管我叫什么?”
这话让陈亦鹏都懵了,怎么跟言情小说里面的不一样?
这些豪门丈母娘不是应该,想尽办法让女儿分手。
并砸出一笔分手费,就算结婚了也看不起女婿,会想方设法的拆散吗?
吴歌不仅脾气好,而且这么好说话!
如果萧红鲤的相貌丑、身体有残疾,或者有他问题,这倒还说得过去。
可是萧红鲤的相貌绝色,身材凹凸有致,又有经商天赋,妥妥的白富美女总裁模板。
而且还是世家门阀的女儿,应该不缺少精英的追求,怎么就能看上自己呢?
陈亦鹏无从细想,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妈!”
这让吴歌非常高兴,然后马上给陈亦鹏的账户上转了五百万,表示这是改口钱。
这下子荣欣就坐不住了,有些懊恼自己的疏忽。
她怎么就没有想着给萧红鲤改口钱,所以就瞪了一眼陈父,暗示对方去卧室拿银行卡出来。
吴歌又跟荣欣聊天唠起了家常。
两人熟悉得非常快,吴歌的身上有一种无法形容的亲和力,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陈父把银行卡塞在荣欣的口袋里,然后朝着陈亦鹏点点头,父子两个到了阳台。
陈父再次给陈亦鹏递了一根香烟,亲自帮儿子点了烟。
这次陈亦鹏并没有拒绝,眼看着过一段时间就要订婚,到时候就是拖家带口的成年人了。
陈亦鹏不喜欢抽烟,勉强抽了两口,说道:“爸,你怎么看?”
“我一开始猜测是做局,前一段时间就出现过。
一个女孩儿假扮富豪千金,雇佣演员当亲戚,骗取了高额彩礼后消失。
咱们家看起来不富裕,可你投资的那些钱足以让人心动。
你妈又是个好面子的,说不定不经意就会把消息泄露出去。
但是红鲤这女孩儿不像,明显是门阀财团的千金,从小富养长大的。
再听她母亲的说话,我就更加肯定了!这个萧家不简单!”陈父缓缓地说道。
陈亦鹏犹豫了一下,说道:“爸,红鲤跟我说过她家里的情况,她爸是临海市前议长萧长河!
我在网上查过一些资料,但是关于她爸的消息很少,不过可以肯定的确有这么一个人。
我准备让爷叔见见萧红鲤,帮我分析一下。”
“萧长河!”陈父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就难怪了!萧长河这个人不简单!三十六岁就当了市议长!
不过在位的时候得罪人太多,被人整进了监狱!现在应该已经提前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