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对她好!非她不娶,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陈亦鹏也是发了毒誓,他现在是认命了。
虽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整件事里外都是自己占便宜。
“陈亦鹏,你们老陈家祖坟冒青烟了,得了这么一个儿媳妇!
我把话扔在这里,谁以后要是对红鲤不好,我就跟她没完!
谁要是欺负红鲤,我第一不答应!”荣欣也是发狠了,就如同护崽的母老虎一样。
萧红鲤放下心,整件事都是按照自己的计划来的,总算不白费这大半年的功夫。
哪有亲爹娘不心疼儿子的,荣欣也是为了想让萧红鲤消气,避免两人以后过日子的时候,心里面有怨气。
陈父果断地也站在了萧红鲤的边上,拍着桌子上,说道:“他要是欺负红鲤,我把他腿打断!”
教训也教训完了,气氛变得一下子和谐了许多。
萧红鲤的脸皮很厚,哪怕没有结婚,她也非常自然地称呼陈父和荣欣为爸妈,并且热情地将礼物送上门。
“哎呀,来都来了,怎么还拿东西?”荣欣嘴上埋怨着,实际上心里面乐开了花。
她并不是看东西的贵重,而是萧红鲤能有心送礼,就必定不会追究。
而且作为一个过来人,她看得出萧红鲤身体完无恙,心里面更猜测昨天晚上的事情恐怕另有隐情。
不过她对萧红鲤很满意,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做人做事难得糊涂。
荣欣从柜子里面找出了一双崭新的粉色拖鞋,标签都特意没有撕,显然是在楼下超市刚刚新买的。
“妈,这颜色真好看,我喜欢。”萧红鲤抓紧一切机会溜须拍马,哄得荣欣更加高兴。
陈父则看着桌子上的十条大红色香烟出神,被荣欣踢了一脚才反应过来,迟疑地问道:“红鲤,这烟的价格怕是不便宜,你家里人知道吗?”
荣欣这才注意到礼物,她惊讶的发现萧红鲤送来的,不仅有高档香烟和白酒,还有名贵的燕窝,以及几个奢侈品女包。
特别是女包,大大的“驴太太”logo,哪怕没有见过,可是也是听过的,是上层贵妇太太们会用的。
听说一个包就值几十万,比房子还要贵。
荣欣的腿都有些软了,双手握住萧红鲤的胳膊,小声说道:“闺女啊,妈是真愿意你当我儿媳妇。
可是我看你不是简单家庭,我这儿子又蠢又懒,脸跟面瘫一样。
你跟妈说句实话,你到底图啥?你家里人能同意吗?”
萧红鲤来陈家,大概就如同古代公主下嫁平民,凤凰落在了篱笆上。
不仅仅荣欣心虚,陈父也同样有些害怕。
他毕竟年轻时当过兵,见识过一些财团门阀子弟的蛮横和跋扈,知道在某个阶层就老老实实的,跨越阶层的代价不是普通人能够接受的。
萧红鲤哭笑不得,前世她隐藏家世跟陈亦鹏结婚,好像也没有什么波澜。
但是这一辈子,她是不准备让自己老公受苦了,该展示的就要展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爸妈,我家里面是有些资产,不过基本上都是我在负责。
我自己开了有公司,所以这么一点礼物,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我之所以愿意委身给陈亦鹏,主要是我们萧家的家规,一生只为一人!
如果失了清白,如果不嫁给陈亦鹏,那么就要杀了他,然后自杀。
虽然我跟陈亦鹏没有感情基础,但是我相信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我父母那里,我会尽全力说服,如果不同意,我愿意跟陈亦鹏过苦日子,跟他私奔!”
萧红鲤信口胡说,由于早有准备,所以说起谎话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异常的流利。
她不停地层层加码,不熟悉的人真以为她是一个传统保守的好女孩儿,
荣欣感动的直流眼泪,又搂着萧红鲤心疼地喊着“心肝,宝贝,委屈你了。”之类的话,然后又把陈亦鹏埋汰了一顿。
陈父有些感慨,私下决定明天回老宅去上坟,一定要给祖宗多烧些纸钱,多上几炷香。
陈亦鹏有些无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最终憋出一句话,让所有人的心情又被破坏了。
“我可不当上门女婿。”
这话出口,荣欣的心都跌到了谷底。
陈父则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就算是当赘婿了也没有关系,老陈家还有你弟弟续香火,你回头多扶持一下他就行了。”
陈亦鹏彻底绝望了,自己竟然就这么被卖了。
萧红鲤拉着陈亦鹏,笑盈盈地说道:“不是入赘,我下嫁,我嫁的是陈亦鹏!
虽然娶我没有什么困难,可是别人该有的,我也是要有。
老公,你要努力了!”
一声“老公”,陈亦鹏双腿一软差点又跪了下来,不过随即心里面也被激起了一股豪情。
陈父有些看不懂,直呼现在年轻人的世界不同寻常,而荣欣笑得眼睛都眯缝在了一起。
接下来,萧红鲤要求去陈亦鹏的卧室参观一下,荣欣自然没有任何意见,陈亦鹏反对没有用。
在进去之前,荣欣还用空气清新剂对着屋子里面喷了几下,然后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可疑物品,才放萧红鲤进去。
【老公年轻时候的房间,我还从来没有来过!真的好期待啊!】
萧红鲤心里面暗暗想着,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但是,她还强行保持着镇定,故作淑女地跟着陈亦鹏走了进去。
客厅中,陈父和荣欣相顾无言,不同于荣欣的兴奋和喜悦,陈父始终显得有些忧虑。
“怎么,拉着你那张驴脸给谁看呢?你对这个儿媳妇不满意?”荣欣瞥了一眼陈父,压低声音冷哼道。
陈父看着关上的卧室门,叹了一口气,说道:
“咱们儿子有些小聪明,长得也算可以,但是你看看人家红鲤差吗?
门阀家的大小姐,怎么就能看上陈亦鹏呢?
就算是一见钟情,但是时间长了,谁能保证不出问题?
我担心咱们儿子陷得太深,以后麻烦不会少!
都不是一个阶层的,亦鹏面对红鲤的那些朋友,又该怎么沟通交流?
我虽然认为亦鹏以后会有出息,但谁也无法预料到今后的事情!”
几句话说出来,荣欣的好心情瞬间全部被破坏了,脸上也跟着泛起了忧虑,低声说道:“我看红鲤不像是那种女孩儿!”
“我年轻的时候见过门阀家的大小姐,平常看起来很好相处,说话听起来天真幼稚。
但是真正涉及到利益的时候,马上变得精明果断。
以后他们就算是结婚了,亦鹏恐怕也占不了半点便宜!
好听些不是赘婿,可是日常花销都是女方提供的话,那跟赘婿又有什么区别?
我劝你把热情稍微收一收,反正没有结婚,就当成是儿子的女朋友就行了!
反正他们才刚上大学,日子还长着呢!”
陈父完全表现出了跟平常不同的沉稳,看待事务的问题极为通透,目光也很长远。
荣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