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眉……”
何氏躺着正歇息，被眉间抚摸不停的手惹得烦了，狠狠咬了一口。
“你愣着干什么？！给我扯开！！”
……
一路沉默。
“你是赫舍里家的！你居然不知道我！”
“啊？！我可是齐家最有名的人！！”
“好了，别说了，齐家无敌小霸王齐协，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大哥，送到这就行了。”
全瑞一路接送，终于在半夜把赫晴鸳和齐协送到南京鼓楼公园。
“大哥再见，回头联系。”
赫晴鸳和翠玉拖拉着行李下车，抬眼，面前是一个西式房，装饰点点都很到位，水池和花园甚至和自己在赫舍里家住的地方很是相像。
坐在车上的齐协沉默：
“全瑞哥，我不住这里……”
齐协被全瑞送下了车，小车扬长而去。
“自己找黄包车。”
……
翠玉和赫晴鸳正在收拾行李。
“小姐，翠玉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吧。”
“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目前我能做的只有好好读书吧。”
赫晴鸳转头，收拾收拾着，拍了拍脑袋，仿佛想起什么：
“翠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不听。”
翠玉轻轻点点头。
“你现在再也不是奴隶了！！”
翠玉一激动冲赫晴鸳扑去，喜极而泣。
……
翠玉到了新环境，很快就熟悉周围环境，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
赫晴鸳这几天摸着电话机爱不释手，天天给全瑞和娘亲打电话。
今天又是打电话的路上。
“阿娘！我这两天和翠玉把鼓楼公园这边给混熟了！”
“噗。”对面憋不住笑出了声。
这声音……怎么是个男的？！
“阿娘！！！！”
赫晴鸳急得要死：“你谁啊你用我娘的电话机？！”
“我是你爹。”
“滚，拿给我，你一边去！别在那给我女儿叨叨。”
“你快给她！”
电话机隐隐约约传来何氏的声音，还有另外一个娇俏的声音。
赫晴鸳：？
“是阿娘朋友抢了阿娘的电话机，鸳鸳不用管，滚！”
最后一个“滚”应该是对别人说的吧。
赫晴鸳默默给对方点了根香。
……
转眼即逝，到了开学的时间。
赫晴鸳背着背包，挥手向翠玉告别。
中大实中班级不多。
她踏步，鞋着黑色圆头小皮鞋。身着青色半身旗袍，下身着黑色百褶裙。
门口，保卫挥手，她向保卫展示信封，终于进来。
“新同学，看班级表在这里！”
赫晴鸳望向人多的角落，点头礼貌回应。
……
赫晴鸳一列一列往下看。
初等一年级（1）班。
（1）梁景书
这么巧？
（2）莫惊春
赫晴鸳见此名，颇感惊艳。好名字，甚好。
（3）柏芝
（4）赫晴鸳
哦，我。
……
哦，不用接着看了。
？？她好像一闪而过看到了个熟悉的名字。
齐协的名字排在倒数第二个。
这么倒霉？
看来他成绩也不错。[1]
……
“赫晴鸳！你是不是跟踪我！！”
听到的人八卦好奇看过来：
“他们俩怎么回事？”
“我记得她叫赫晴鸳，老师叫了她名字，第四个就是她，看着挺文静，不像能干出这种事的样子吧。”
齐家那个人又来了！
赫晴鸳跨大步伐，后面的见此，直接跑步上前。
“你怎么刚刚好跟我一个学校！”
“我暑假就报名了好吧。你怎么不说你爹跟踪你？”
“我爹还真跟踪我了！你怎么知道？”
赫晴鸳表示很想口吐芬芳，这完全是歪打正着。
……
“今天不上课！今天劳动完发完书同学们回去休息一天。”
“啊？！”
赫晴鸳拉上背包链子。
……
赫晴鸳被分配到抹布，任务擦窗户。
“同学，上面够得到吗？”
其实这个窗户并不高，但是自己个子在同龄人里不算高也不算矮。
赫晴鸳转头，老实回答：“够不到。”
“我给你抬个椅子。”
那只手颇偏瘦，抬起空椅子，似是被重到，有些吃力。
赫晴鸳放下抹布，上前一起抬。
“好了！”
赫晴鸳踏上椅子，下面的人伸出手帮忙扶住椅子。
椅子老化有点严重，的确是空置许久了。
她心想。
……
“同学们真的非常的勤奋，要记住，人要，嚼得菜根，做得大事！”
台上的老先生摸了摸黑板：“挺干净的。”
“班上的男生过来搬书。”
班上的男同胞都起身过去了，只有齐协趴桌子没起身，明显睡着了。
老先生幽默来一句：“认为自己是女生的可以不用去？”
“快来个同学把他叫醒。”
赫晴鸳心生大计：
“你爹来了！齐协！”
？！
齐协哐当起身，桌椅被他的起身动作之大哐当倒地。
“大家看到没，这个同学很激动，表示他是个男孩子，他非常能干，力气还很大，还把桌椅整地上了，同学你们说我们书要不要多给他搬点？”
“好好！！”
众人起哄。
噗，赫晴鸳笑得想死。
……
搬书搬了大约半小时。
齐协心如死灰，发书给赫晴鸳时特地问一句：“我爹真来了？”
“没有啊。”
齐协表示这个语气欠揍得他想口吐芬芳。
“没有啊～老师说叫个人叫醒你啊～”
齐协恶狠狠：
“都怪你，我多搬了一百多本书，高年级的也是我搬的！”
“那咋了，为民除害。”
“你！”
老先生视线投了过来：“哦，那同学走着走着路都能睡着，大家不要学他！”
齐协听此转身大踏步回到座位。
在坐上座位之后对着赫晴鸳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
书发放完，老先生讲了一些安全问题，没多久就放行，让大家各回各家。
路上，赫晴鸳遥遥看到在门口等得心急意乱的翠玉。
“小姐！”
梁景书恰好在校门口，赫晴鸳挥手致意。
“怎么了？”
听翠玉的说法，全瑞那里出了问题，因为她逃婚，全瑞受了家法，还被老郡王禁足在家三个月。
也就是说，全瑞半个月前就受家法被禁足，是半个月前的事。
全瑞在电话里一句都没提。
[1]民国中学招人，视学校而定，会在暑假期间进行开学考进行分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