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杯威士忌就被端到了他面前,他勾唇一笑,将其中一杯推向女人那边,轻笑道:“想解闷就得喝烈酒,总是喝鸡尾酒是没有用的。”
女人用手撑着头,身子歪向一侧,美眸如同蒙了一层迷雾,姣好的面容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意,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她看着眼前风神俊茂的男人,嗤笑道:“你谁啊?我喝什么酒要你管?”
男人丝毫不在意女人的态度,反倒是愈加靠近她,邪魅一笑:“怎么能够让女士先开口问我的名字呢?我真是个不合格的绅士,请记住了,我叫孟子安。”
听到他的话,女人乐不可支,笑的花枝乱颤,勾了勾手指,男人微微挑眉,却为没有多想就倾身靠近,她顺势将手撑在他肩膀上,红唇呼出的热气就近在耳边,她柔声娇笑:“孟子安?孟子不是早就死了?还需要安什么?安息?孟子也有让他死不瞑目的事情吗?”
孟子安轻笑出声,眼眸微弯,女人嘴角的笑意却收敛了,出神的看着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抬手抚摸,痴迷的开口道:“好像,这双眼睛好像……”
孟子安的眼眸内闪过一抹暗色,看着女人的脸,疑惑的反问道:“好像?像什么?”
“没……没什么……”女人明显比起之前的放浪不羁要收敛了许多,神情落寞的端起面前的威士忌就一饮而尽。
孟子安微微眯起眼眸,嘴角一边向上扬起,将自己面前的酒也推到了女人那边,“有不开心的事情就尽情发泄吧!喝完你就忘记痛苦了。”
看着眼前的酒,女人细嫩的手磨搓着杯子边缘,眸内闪过一抹痛色,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是啊!喝完就忘记了,喝完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也能够暂时忘掉那个令她难堪的男人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她,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男人那若有所思的神情,随后,她端起酒,仰头一饮而尽,并对着酒保开口道:“再来几杯。”
孟子安嗤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似乎有很多的烦心事。”
“烦心事?”女人转过头看着他,低低痴笑,“我像是有烦心事的人吗?我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会有烦恼?”
“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孟子安端起一杯威
士忌微微抿了一口,神色漠然的开口。
正是这一句话直直戳向了她心窝,他说的没有错,有些东西的确是金钱买不到的,她利用权利利用背景利用金钱换来了那个男人,可到最后只换来他对自己的深恶痛绝。
可她后悔吗?不,她不后悔,即使再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选择同样的做法,她得不到的东西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
她怎么可能忍受自己深爱的男人日日跟着别的女人恩爱缠绵?她做不到,她宁愿将这个男人的躯壳锁死在自己的身边,看着他腐烂生蛆,也不愿意放他自由。
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喝下了许多烈酒,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灯光交错,眼前的男人也渐渐变得模糊,晕开了许多的重影。
她被孟子安一路带到了酒店,孟子安将烂醉如泥的女人丢在床上,微微蹙眉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看着醉倒在床上的女人衣衫凌乱,脸颊绯红,嘴唇微微嘟着,红唇上还微微泛着莹润的水光。
媚眼如丝的模样,看的他一阵口干舌燥,而床上的女人并不安分,不知道
是感觉到了热还是想到了某个她念念不忘的人,她开始扭曲着身子,自己扯着自己的衣服。
她身上的馨香夹杂着酒气,阵阵令人迷醉,孟子安嗤笑低声开口道:“这可是你自找的,主动送上门的猎物,我总不可能置之不理,怨不得我。”
说完,他就低下头,快准狠的噙住了女人的红唇。
她抬手抱住正埋首在她脖颈间男人的头,抑制不住的轻哼,“嗯……凊安……”
正是这句话,令男人的动作顿了顿,他撑起身子,看着身下媚态横生的女人,她抬手细细抚摸着男人的眉目,轻声呵气,“凊安……凊安……”
陈媛默只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薄凊安,而梦里的薄凊安对她温柔微笑了,他会紧紧抱住自己,而不是对自己冷眼相对。
男人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冷笑:“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男人。”
与她而言,就像是一场梦,梦里她的凊安满心满眼都是她,带着她一起偷吃了爱情禁果……
身子酸涩的似是要散架一样,眼皮沉重的如同灌了铅,头痛欲裂,
好像是安装了个定时炸弹,正在滴答滴答的走着倒计时,快要爆炸。
只是想起昨晚的梦,她情不自禁的弯起嘴角,如果那是真的就好了,梦里她的凊安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他完完整整的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抬手捏着太阳穴,嘤咛了一声,才发现喉咙也火辣辣的疼,像是已经被灼伤了一样,连说句话都十分费力气。
撑着身子做起来,才发现全身瘫软如泥根本没有力气,强撑着睁开眼,她才看清周遭完全陌生的环境,以及地上那凌乱交叠在一起的男女衣服。
眼尖的她发现了那女人的衣服正是自己的,心内闪过不好的念头,并且还很强烈,而当她听见浴室哗哗的水声,心内咯噔一下,如遭雷击般,愣在当场,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如纸。
等孟子安围着浴巾出来,看到的就是脸色苍白的女人正坐在床上发呆,嗤笑一声,开口道:“哦,你醒了啊。”
陈媛默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更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听到男人的话,她才回神看向他,秀眉紧蹙,厉声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