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媚冉顺着顾清洆的视线回过头,在看到自己的爪子还搭在顾大神家的小受身上时,她颤抖的挪开自己的爪子。
惊悚的看着自己的手,她是怎么把手搭上去的?她怎么可以……
怎么能当着顾大神的面调戏他家的弱受啊!那她就不是明摆着的找死吗?
她僵硬的回过身,站直了身体,抬起手挥了挥,脸上干巴巴的扯着嘴角干笑,顾清洆平静的看着她,盯了一会便直接走开。
叶媚冉的笑容僵在嘴边,后边传来压抑的笑声,万幸然捂着嘴闷笑,见到叶媚冉还保持着那个滑稽又分外傻缺的动作,他终于抑制不住大笑出声“人都走了,你还愣在那里是为了慢慢回味他带给你的回忆?”
她缓缓回头,跟丧尸一样顶着幸灾乐祸的万幸然,阴恻恻的开口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嘴碎的人死得快?”
他乖乖摇了摇头,叶媚冉森冷一笑,道“恭喜你,你现在不止听说,还有幸将亲身经历。”
万幸然咕嘟了一下,喉结微动,屁股自然而然的往椅子里面挪,声线不稳的开口道“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你叫吧,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搭理你!”叶
媚冉步步逼近,阴森森的说完着话。
临危之际,万幸然脑内灵光一闪,叫嚷道“你给我住手,你已经忘记了大明湖畔的顾嬷嬷吗?你现在对我施加毒手,待会顾嬷嬷会从你身上加倍讨还回来的!你就不怕穿小鞋吗?”
她生生顿住脚,身形在空中虚晃了一下,手指着万幸然一脸愤恨道“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我碎尸万段的!”
叶媚冉顺手抄起剧本,怒气冲冲的离开,确定她已经远离了以后,万幸然才松了口气,坐直了身体。
俗话说的好,女人比山中的老虎还可怕,惹不起他还躲得起,只是看着叶媚冉独自离去的背影,他又忍不住心生疑惑,什么仇什么怨?她为什么要将满腔邪火发到他身上来?凭什么!
反应过来的叶媚冉,无奈的坐在台阶上发呆,她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抹淡淡的怅然自心底蔓延。
为什么配角是顾大神呢?为什么她最近的所有戏份都是跟顾大神一人的呢?派个平易近人的演员也好啊!
就顾大神那毒舌的性子,像个可以对戏的人吗?
一股淡淡的忧伤油然而生,为什么她的黄金拍档是个黑死人不偿命,嘴贱则至尊的人呢?
想
想,她自打进这个剧组以来,什么时候正常过?每天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倍感煎熬。
现在连个跟她对戏的男配角,都不是盏省油的灯,成天担惊受怕,兢兢业业,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他老人家。
唉她好像也招惹顾清洆很多次了,嗯!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是个奇迹?
难道说……是因为顾大神已经对自己无止尽的犯二卖蠢不感兴趣了,连腹黑毒舌君都已经放弃攻击她了,no!她竟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吗?
在自我怀疑和自我放弃中,叶媚冉神神叨叨的独自坐在石阶上天荒地老,在剧组就是个独特且独立的存在。
万幸然微微勾唇,看着慵懒坐在折叠椅子上戴着面具的男人,神情戏谑“你为什么不告诉她,那感冒药是你让我送过去的。”
顾清洆睨了他一眼,黑眸淡漠,冷声道“与其因为自己无心的举动让对方滋生不好的念头,不如推得干干净净,孑然一身。”
万幸然微微撇嘴,了然的点头,随后,他调笑道“是吗?真实的想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啧,当了朋友这么多年,怎么不见小清清你关心关心人家?”
顾清洆微微弯起唇角,轻蔑一笑“你需要我
关心你什么?是需要我帮你纠正你的性别?还是需要我帮你找个跟你同类的人?”
万幸然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下,开口道“得嘞,您老的关心我消受不起,您还是自儿个攒着,想给谁就给谁,千万别拿我当小白鼠,在我身上实验就不好了。”
顾清洆嗤笑一声,便不再吭声搭理万幸然,眼眸半敛,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
他没有看到的是眼前人嘴角依旧悬挂着的戏谑笑意,万幸然只是看着故作深沉的男人,微微笑着摇头,自顾自的找个地方坐下,有些事情总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因为万家小少爷来了剧组,所以连原本的盒饭都升级成了至尊外卖,万幸然特地从当地有名酒家请来了大厨做饭,只是剧组人太多,所以食物做出来也没有想象中的精致。
万幸然嫌弃的不得了,骂骂咧咧道“这也叫大厨?做出来的都是什么鬼东西,这么难吃,也是给人吃的?”
一时间鸦雀无声,无人搭腔,也幸好,同桌的也只是导演主创们,听见万幸然的话,大家神色各异,心内的潜台词也是丰富的很,但他们不约而同的宗旨就是无论内心番外有多强烈,内容多精彩,都不可以当
着财主的面说出来,因为万家,他们得罪不起。
叶媚冉鄙视万幸然鄙视的不行,对他挑嘴的行为极其不满,只是满腔怒火再看到坐在他身旁的人后,瞬间气焰全消,只敢内心默默的咒骂。
李全也是个心直口快的急性子,听到了万幸然的话,不禁没有圆场,反而开口嘲讽道“这厨子可是万少爷你请来的,现在又嫌弃人做的不好,那岂不是万大少爷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众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桌上神色不显慌乱的就只有廖影帝、顾大神和乱入的叶媚冉,廖影帝是因为在圈中摸爬滚打许久,大场面见多了,对这种事情几乎是波澜不惊。
而顾清洆……他有自己的傲骨流芳,尘世烦扰无法干扰到他,至于叶媚冉,她仅仅只是因为熟知万凉了幸然的性子,短短的相处,她很清楚万幸然并不是个会跟人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
若说小气,谁还能比得过他身旁坐着的牙尖嘴利,腹黑嘴毒的顾龟毛?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怪异,良久,只听见万幸然轻笑出声,哥俩好的抬手搭在李全的肩膀上,开口道“我怎么知道这劳什子大厨,竟然连个开小饭馆的厨子都不如,这还能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