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纪云舟便将美味可口的早餐准备好了。与此同时,江清月也迅速起床,不再贪恋温暖舒适的被窝。两人一起享用过丰盛的早餐之后,随即马不停蹄地朝着位于乡下的纪家别墅赶去。
纪家别墅其实是当年纪南山在故乡老宅基上重新修建而成的,整座建筑气势恢宏,共有五层之高,每层楼均设有九个房间。
其中,最西边的三个房间分配给了纪二叔一家以及老太太居住;而按照传统习俗,东边被视为上首,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长子纪南山一家的居所。
当初建造这栋别墅时耗费巨资达六百余万,不仅在他们所在的村庄独占鳌头,即便是放眼整个镇子,也是无出其右者,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地标性建筑。
然而,自纪二叔撞伤纪云舟那件事发生以后,两家人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从此断绝往来。倘若不是这次纪南山亲自打来电话相邀,纪云舟压根儿就不可能回到这里。
没过多久,一辆奢华的黑色迈巴赫缓缓驶至村口,最终稳稳地停在了纪家别墅前。
纪云磊目光锐利,一眼便瞧见了纪云舟的座驾,他立刻迈步奔向车子,满脸谄媚地迎上前去:“大哥,您可算来了!”
然而,纪云舟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到车旁,优雅地拉开车门,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江清月下了车。
纪云磊满心疑惑,实在想不通为何纪云舟会将江清月这样的穷鬼一同带来。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时,纪云舟冷漠的声音如寒风般袭来:“你爸快不行了?”
纪云磊慌忙点头,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大哥,求您救救我爸吧!只要能救我爸,让我做什么都行!”
“究竟发生了何事?”纪云舟的语调突然拔高,带着一丝威严和急切,这突如其来的质问令纪云磊不禁打了个寒颤。
或许是被纪云舟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纪云磊稍稍愣神后,迅速回过神来,但却再也不敢轻易吱声。
纪云舟看着纪云磊沉默不语,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寒冷,他厉声问道:“怎么?难道这事还跟你有关不成?”
纪云磊吓得浑身一抖,急忙摆手解释道:“不!这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都是他是他自个儿弄成这样的”
话到嘴边却又戛然而止,纪云磊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遇到这种事情,他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纪云舟见状,也不再追问,转身与江清月一同继续朝着前方走去。没过多久,他们便跨入了那座豪华别墅的大门。
刚一踏进屋里,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从里面传来。原来是纪二婶正趴在沙发上痛哭流涕,而纪家老太太则在旁边不停地唉声叹气,脸上满是愁容。
整个客厅弥漫着一种悲伤压抑的氛围,让人感到心情沉重。
纪云舟大踏步地迈步走进别墅大门。江清月疑惑地望着那两个哭得像泪人儿一样的女人,心中充满了疑问。
当纪云舟出现在眼前时,纪家老太太仿佛瞬间恢复了活力,她像弹簧一样迅速跳起,径直向纪云舟扑去。
江清月眼疾手快,立刻将身体横在两人之间,挡住了纪老太太的去路。她不卑不亢、神情坚定而从容地问道:“老太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呢?”
纪老太太眼见无法接近纪云舟,心中气恼不已,但又忌惮江清月,此刻不便与之正面对抗,只得站在江清月身后,对着纪云舟痛哭流涕:“云舟啊,求求你救救你二叔吧!他如今快要被人逼死了!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呀!”
听到这话,江清月突然想要放声大笑起来。她这才明白,原来并非纪二叔要死了,而是碰上了解决不了的大麻烦。
纪云舟脸色冷峻,语气冰冷地回应道:“二奶奶,您难道认为我会去帮助那个曾妄图想要夺取我性命的人吗?”
一旁的纪二婶听到纪云舟所言后,急忙站起来朝纪云舟冲过来,企图给纪云舟下跪求情,却被江清月一下子挡在纪云舟的面前,纪二婶不得已只好隔着纪云舟朝纪云舟说道:“云舟,算是我们求求你了!再说,你今天回来不就是要替你二叔撑腰的吗?”
纪云舟饶有兴致地端详着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妇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二婶啊,您恐怕是多虑了吧。你刚刚不是说我今天是回来吗?我回到我自己家,何时就变成是专程来给二叔撑腰啦?
二叔何等的英雄人物呀?连撞死自己侄子的事情都能够眼也不眨一下,又怎么可能想要我这个差点丢了性命的人来替他撑腰呢?请问你们究竟凭什么会如此大言不惭呢?更何况我纪云舟从来都不是以德报怨的那种人!”
此刻,江清月满心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二婶,二叔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麻烦事啊?那些人又为何要逼迫他呢?”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担忧。
纪二婶嘴唇轻颤,却不敢再轻易多说一个字。她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时偷偷瞄向纪家老太太,然后迅速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纪家老太太同样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纪云舟见状,紧紧拉住江清月的手,转身准备离去。就在这时,老太太急忙喊住了他们,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支支吾吾地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初纪二叔开车撞纪云舟,竟然也是受人指使的!就是因为他睡了一个未满十八周岁的小姑娘。被人抓住了把柄,逼他开车撞了纪云舟。
自从纪云舟得知真相之后,愤怒不已,毫不留情地将纪二叔一家赶回了乡下。
而那位十八岁的小姑娘却与纪二叔有了感情。时不时地主动邀约纪二叔共度春宵。起初,纪二叔还为此沾沾自喜,误以为自身魅力无穷,甚至愿意为这个小情人倾尽所有,对家中那名年老色衰的黄脸婆纪二婶越发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