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疯子。
尔木一脸视死如归走上前,扯着两人,硬扯了半天,才终于将两人拉住酒吧,一脱离那样喧闹的环境,陶乐拉就感受到什么似的,忽然跑到边上抱着一棵大树,弯腰吐了起来。
焦亦然呢,一个大男人,就忽然蹲在地上,双手托腮,嘿嘿嘿傻笑。
尔木:“……”心真累啊。
他将焦亦然拉到陶乐拉身后,自己去最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递给陶乐拉。
现在唯一能让尔木觉得安慰的事情是,陶乐拉喝酒吐完基本上就清醒了。
比如现在,陶乐拉一脸震惊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焦亦然?!他怎么了?嗑yao了?!”
尔木无奈看着她,“你问我?不是你们来这儿的?”
他抬头指了指招牌,xx酒吧四个字再明显不过,陶乐拉脸上神色一僵,立即就摸了摸鼻子,“我……我想起来了。”
“也是该想起来了。”尔木语气淡淡,冲地上焦亦然点点头,“把他带回去吧。”
“哦。”心虚的陶乐拉并不敢说任何的话。
作为行武之人,她竟然喝酒!这是大忌啊!希望师兄不告诉师傅吧……
尔木去提拉焦亦然,可是焦亦然不知怎的,总是乱动,陶乐拉就上前帮忙,两人好不容易才将人送到出租车上,尔木
坐副驾,陶乐拉和焦亦然坐后面,更且陶乐拉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时时刻刻准备着要是焦亦然吐了的话,就给他接着。
哎。
犯错了的人没有人权啊!
前半程,焦亦然睡得好好的,可是后面半程,他忽然醒了过来,陶乐拉警惕心起,坐直了身体。
熟料,焦亦然忽然转过头来,目光就这样直直看着她,忽的又傻笑两声,“嘿嘿。”
陶乐拉:“……干嘛。”
实则她也有些不耐,原本两人就是路过酒吧,一句话说起来,就进去,再然后好斗分子被激起,就喝酒,一步错步步错,就成现在这样……
真后悔啊!
她觉得是焦亦然不会谦让女性才会导致这个结果的,要是焦亦然现在还敢瞎闹的话,陶乐拉一定会发火。
不过,焦亦然竟然回应了她,“乐拉……”
他迷糊着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陶乐拉又恶声恶气的问,“做什么?”
“嘿嘿,我都跟你回来了……”焦亦然傻傻的,说出这么一句,陶乐拉一愣,耳朵莫名红了些,她看了看前面不动声色的师兄,又问。
“你不是来吃美食的吗?还有和我作对,什么叫跟我回来,别把锅往我身上背啊。”
焦亦然忽然伸出手抱着她手臂,似乎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专注于说自己想说的
话,“你真好看,真漂亮,真能吃,真好笑……”
陶乐拉:“……?!”
等等,醒醒,真能吃是什么鬼?!
她正要说话,焦亦然又呢喃了一句,“我喜欢你,我会去学下厨的……”
陶乐拉立即僵住了,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焦亦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喜欢她?为她学做菜?!
她该不会是出现幻觉,听错话了吧?
陶乐拉满脸幻觉般,抬起头来在忽然回过头来的师兄脸上看见了如同自己般幻灭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没听错。
她下意识摆手解释,“师兄,都是误会……”
尔木满脸复杂,“是吗?”
“是!”陶乐拉刚铿锵有力的承认了这件事,旁边的焦亦然忽然又大声喊道,“陶乐拉!我喜欢你!”
十足打脸。
陶乐拉愣了一下,直接将他从身上推开,脸色燥红,“胡言乱语什么,焦亦然,你刚才跳舞把脑子给踢了吧。”
“乐拉,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尔木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再说,他已经喝醉,你这样和他讲道理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那我要怎么办?”陶乐拉下意识一问,毕竟尔木是从小照顾着她长大的师兄,有时候她还是需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意见的。
不过,尔木倒是想好了似的,看着
陶乐拉的双眸,认真提出一个建议,“当做不知道。”
“啊?”陶乐拉懵逼,“为什么?”
尔木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一个有些阴深深的笑容,“有些男人只会借酒行事,谁知道他们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话,乐拉,装作不知道,看他还会不会在清醒的时候和你说这些话。”
哦。
也就是说,假装没听见呗。
陶乐拉明白了,她在心中一想,感觉还蛮有道理的,于是就点点头同意下来,“好,那就这么决定吧,我不管了。”
尔木转头,看向前方,眼眸深处极快闪过一丝满意:小兔崽子竟然想这么简单就收获他师妹的芳心,那是不可能的。
隔天。
盛锦醒来,刚洗漱好,就接到陶乐拉打来的电话,她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非常明确的说道,“昨天是我被刺激了下才和焦亦然走进酒吧的,以后我一定克制自己!不和他赌气!不让他的阴谋得逞!”
这话莫名有点奇怪,盛锦一时还找不到奇怪的地方在哪儿,陶乐拉就借口有事挂断了电话,而盛锦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索性乐拉有尔木看着,也不会出事。
回来第二天,盛锦自然是要带着自己买回来的特产去看自己最亲近的闺蜜,时佳姝。
一个月前,他们离开帝都的时候时
佳姝刚检查出来怀孕一个多月,现在两个多月,肚子没有鼓起来,但是盛锦一看见她,就发现时佳姝‘派头’已经拿上了。
总之就是一看就知道这人很小心,这人怀孕了的感觉。
龙骁是和盛锦一起过来时佳姝家里的,顺便当苦力拿东西,等东西放好,他就叫上还在家的司翰,一起去了公司。
司翰离开前,耳提面命,总之,对时佳姝各种不放心,盛锦和龙骁就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偶尔表情有些明显的无语。
等两人出去,门关上,时佳姝一转头,就看见盛锦满是调侃和打趣的一张脸。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旧是属于想要强撑着的那种,“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不过一个月我就变得更漂亮了让你流连忘返?!”
盛锦笑道,“恐怕不是让我流连忘返,是让司翰先生流连忘返吧,我才不相信你没发现,他方才都不舍得走了。”
时佳姝有些支支吾吾的,没说出话来。
盛锦又道,“不是两个多月吗?他为什么那么紧张,难道说……”
她语气紧绷了些,似别有深意,时佳姝当即知道她在怀疑什么,赶紧认真说这话,“不是,孩子气没事儿,他就是单纯担心,毕竟……”
时佳姝顿了顿才道,“你知道的,锦锦,这个孩子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