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孩满屋跑。
龙骁护着盛锦走进去,一上前,何永安妈妈任新月就来迎人,直接把盛锦从龙骁手上带过去了,龙骁摸摸鼻子,显然有些无奈,但随即还是被何必靖和何老爷子叫去坐在一起聊天了。
“锦锦啊,来做这边,我知道你要来专门给你做了汤,先吃两口,来……”
盛锦:“……”哎,感觉正像是回娘家啊。
和何永安正说着话的严艺萱也笑着和盛锦打招呼,“锦锦啊,吃饱点,再来陪大伯母说话,我听说你和永安买了不少首饰……”
真是什么都说,盛锦瞪了何永安一眼,嗯,何永安就当没看见。
当然,何家不是没有其他亲戚的,严艺萱还有一个姐姐严艺梅,和她长得有些像,都是属于慈眉善目圆脸的那一种,今天也在,她还带了自己的儿媳妇,一个同样也怀孕,但是只有三个月的女人,名字叫梁蓝。
此时见任新月拉盛锦喝鸡汤,当即就笑道,“新月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你干女儿要喝,我儿媳妇也要喝呢。”
任新月就笑,对笑得腼腆的梁蓝招手,“来,蓝蓝,一起喝,伯母熬得多。”
几人都笑起来。
林纤纤笑不出来。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觉得自己应该早点怀个孩子,这样的话,何家人才会比较重视她,任新月就不会惦记着盛锦肚子里的孩子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孩子都来争宠……
林纤纤眼神嫌恶的看了一眼盛锦和梁蓝,又很快移开眼神。
实际上,盛锦注意到了这个眼神,她四处看了看,就将视线定在了林纤纤身上。
怎么说呢,盛锦真的觉得有点恶心的。
整个何家其实关系都非常好,不是假装,不是浮于表面,是真正的好,那种爽朗惬意的笑声是装不出来的,所以真心实意。
但是林纤纤一混进来,情况怎么就那么不对了呢。
都说娶妻娶贤,总觉得如果真的娶了林纤纤进门,以后何家会特别的不太平。
但她也不该插手这件事。
盛锦垂下眸子,认真喝汤。
她对面的梁蓝一看就是那种特别贤惠特别听大人话的女人,长得很温婉,双眸很是单纯,一眼能望到底的那种,别说其他人,盛锦看一眼也很喜欢。
就跟个单纯的小孩子似的……
也不知道哪里能找到这样的女孩子……
盛锦着重看了一眼那边正在
聊天的几个男人,其中一个比较陌生的男人,看起来年轻又张扬,白皙面貌,很是帅气,像大学校草。
到底是多少岁啊……
盛锦陷入了迷惑。
此时梁蓝喝完汤,红着脸拒绝了任新月要继续添汤的做法,又看向慢悠悠吃似乎很是悠闲自在的盛锦,好奇道。
“盛姐姐,你孩子几个月了啊。”
新手妈妈嘛,总是这样的,想打听孩子的事。
盛锦笑着抬眸回答她,“马上五个月了,还没显肚,你应该比我小吧?”
梁蓝点头,“是啊,才三个月,刚查出来。”
她看起来软萌可欺,头发都该是学生头,齐刘海很萌,盛锦没忍住,伸手摸了一把头发,看着梁蓝一脸懵的样子,咳嗽两声问道。
“你们结婚多久了呀?”
梁蓝脱口而出,“三个月。”
盛锦当即就愕然了,“结婚三个月怀孕三个月,你们刚结婚就有孩子了?”
这是不避孕还是真心大啊,或者说奉子成婚?
没等梁蓝回答,盛锦又问,“你和你老公都多少岁啊,我觉得你们都好年轻……”
“不是,”梁蓝直接摆手否认,旋即红着脸说道,“我老公刚刚大学毕业,
24,的确是有点年轻,但是我27啦,所以结婚就想要孩子。”
竟然是姐弟恋?
而且梁蓝竟然这么不显老!
盛锦愕然又觉得幸福甜蜜,看了梁蓝一会才说道。
“真好,你们这样很幸福。”
梁蓝也说道,“你们也很幸福,我听说龙总很宠老婆……”
盛锦觉得好笑,“你从哪里听说的啊,我都不知道传出去了,虽然的确是很宠……”
她都不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自然,梁蓝发现了,她笑眯眯道。
“都这么说的,姨妈也这样说。”
她叫姨妈的,就是严艺萱了。
盛锦就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只是她们俩不知道同为孕妇的原因,还是真的很投缘,总之聊起来是没完没了的,很尽兴,话题很多。
盛锦之后才知道梁蓝竟然是她老公郁扬的大学老师,应该说是助教,梁蓝学的专业还是文学,这下盛锦就明白了,怪不得梁蓝这么单纯的样子,一路在学校学习,工作也在学校的人,是要比普通人单纯些的……
这边两人聊得开心,另外一边,严艺梅和严艺萱正在笑看着两人说话。
“蓝蓝一向单纯,能和
盛小姐聊起来,说明盛小姐也是个通透的。”严艺梅笑着说道。
严艺萱就哂笑着看了她一眼,“你这么说,我只觉得你在夸你儿媳妇……”
严艺梅挑眉,“我儿媳妇的确很优秀啊,夸夸又怎么了。”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倒是盛锦,你们这是什么打算……”
何家人自己的宴会,都是家人或者关系比较亲近的亲戚,盛锦和龙骁两人跟谁都沾不上边,但却出现在这,严艺梅直觉这里面不对劲。
严艺萱跟着看向那边,自己的妯娌,任新月正端了两杯牛奶出来,一杯随意给了梁蓝,另外一杯递给盛锦,还满脸慈爱的说着话,而盛锦则是很认真的听着,漂亮精致的脸上一点儿敷衍都没有。
严艺萱就笑了笑,“等等吧,真有什么,等下一定会说的。”
彼时,林纤纤也正看着盛锦任新月那边,她很不满,又没办法,倒是还没想到盛锦龙骁出现在这的异样状况。
她只在想,盛锦讨好的都是何永安和梁蓝这样的边缘性人物,是太傻了吗?还是龙骁根本没有告诉她该做什么?
大家都在心思各异,却又都安分坐着,维持表面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