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他……
叶倾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许廷深。
至少在她离开许廷深家里的时候,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任何破绽。
再一看到公司里的什么经理总监,或者是许久都不曾出现在公司的各位董事们,此刻都围绕在许廷深的身边,叶倾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许廷深……就是新上任的总裁……
这一瞬间,有许多情绪划过叶倾的心头,可她还没理得清楚,就被身后一股力道扯了过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见萧景然愤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贱人!”
紧接着便是一记耳光重重落在了叶倾的脸上。
叶倾整个人本就还处于震惊之中没有缓过来,如今被萧景然这一巴掌更是打的好半天都没回得过神来,直到周围传来惊讶的唏嘘声,叶倾涣散的双目才缓缓聚焦。
萧景然那张染血的狰狞的脸就在她的面前,他甚至还企图再次揪住她的脖子给她一些教训:“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我萧景然的一条狗!”
可他的手还没落得下去,便被叶倾一脚狠狠踹中下面,那力道直听得旁边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滴个乖乖,这得是下了多大的力气啊!
而站在众人
面前的许廷深却是眼眸变得幽深,嘴角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刚准备迈出去的步子,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不远处的萧景然以及叶倾。
许廷深都看着没有动作,周围的人更是不敢动了,生怕惹的这位新总裁有任何的不快。
“啊!——”萧景然的嘴里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他的脸色瞬间染上酱紫色,然后捂着自己的下身跪在了叶倾的面前,嘴里不断痛苦的哀嚎着。
而叶倾也没留情,直接一脚又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踹翻,同时冷冰冰地说:“萧景然,既然你那么喜欢你的男助理,好啊,那我成全你,让你们两个双宿双飞!”
这话一出,大家又是一阵震惊,全都看向了一旁没说话的萧景然的助理。
只见助理脸色惨白的看着叶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做完这一切,叶倾才转身离开办公室。
路过许廷深身边的时候,她没有半点停留,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就像是两人压根不认识一样。
许廷深的眼眸微微一眯:呵,有趣。
“总裁……这……”
叶倾离开,公司的各位执事者也才想起来新上任的总裁还在这里站着呢,让他上任第一天就看到这样
的事情,他们简直羞愧的没脸见人了。
许廷深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严清,后者颔首示意收到,这才抬脚离开。
许廷深的突然离开让大家都开始慌了,严清则是上前一步,扬声道:“总裁的意思是,今天先留给大家时间处理事情,明天再来公司上任。”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
幸好是许廷深没生气,而是给他们时间处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待严清走后,几位董事才瞪了一眼躺在地上还在哀嚎的萧景然,恨铁不成钢的说:“要是因为你把新上任的总裁惹急了,你也滚出公司吧!”
等大家都唉声叹气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以后,助理才走到萧景然的身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经理……”助理有些胆怯的轻声叫着,“你怎么样?”
萧景然好似还没有缓过劲来,他依旧捂着自己的下半身,双眼疼的血红。
“该死的叶倾!”萧景然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了,“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她给我等着!”
直到进了电梯以后,叶倾的怒火才逐渐消散下来。
跟萧景然结婚一年多,可是这两天时间里,她才彻彻底底的将这个男人看的透
彻。
她自然知道今天这一闹,萧家那边是瞒不了了。
她也不怕萧家人来报复自己,她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报复的准备!
叶倾的眼眸里升起一抹坚定的色彩,她抬手将脸上的血迹擦掉,手指碰到被萧景然打的那半张脸时,脸顿时疼的她呲牙咧嘴。
她真后悔自己刚才那一脚没直接把萧景然的老二踹断!
走出公司大楼,叶倾站在路边准备拦车,她得回家的停车场去调监控,那可都是萧景然打她的证据,将来在法庭上会有大作用。
正在叶倾等车时,突然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到了她的面前,后车厢的车窗降下,露出里面坐着的男人的脸。
尽管只有半张脸,但叶倾也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上车。”男人薄唇轻启,淡淡道。
叶倾还在气恼许廷深骗她的事情,可她也深知这个男人比萧景然还不好惹,她只得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通过刚才的事,许廷深才发现叶倾原来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懦弱。
他略带玩味一般的望着她,然后递了手巾过去:“擦擦吧。”
她的脸上还带着萧景然的血,没擦干净。
但叶倾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接,语气淡漠道:“多谢总裁
的好意。”
她将总裁这两个字咬的格外用力。
许廷深微微眯眼,凝视着她:“生气了?”
“我哪敢生您的气。”叶倾轻轻一笑,“我不过是一般的平民老百姓,您是总裁,您想做什么,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我请您不要把谁都当猴耍行吗?”
几个小时前许廷深才说了要帮她的话,几小时后他就摇身一变成了她的公司老板。
任谁都会觉得惊讶。
偏偏这个老板,现在还跟叶倾成了牵扯不清的关系。
她的刻意疏远距离让许廷深的面上骤然冷了几分,连带着语气也变得冰冷:“叶倾,我帮你,并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车厢里的气息转瞬凝固,僵冷的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许廷深眼眸里的残冷更是看的叶倾后背爬上了一阵凉意。
她是被萧景然气昏头了吧,竟然连眼前这个男人都敢不放在眼里了。
气氛僵持了好几秒,叶倾才轻轻说道:“萧景然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今天我打了他,他不会善罢甘休。”
她虽没说求人的话,言语间却已是服了软。
许廷深从鼻间轻嗤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屑:“他敢。”
他许廷深的女人,也是一个跳梁小丑就敢随意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