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说,我无所谓。”
张哲翰扭脸看着跟在壶中仙后面蹦蹦跳跳的柳依依,言下之意,一会儿她拿你喂壶中仙我可不管。
“我,我是温莎皇家护卫军蓝色团中校副团长罗志祥。”
“你怎么会说汉语?”
“我是华裔,坎布雷特籍。”罗志祥解释道,“刚才不是故意针对你,误会,误会。”
“袭击渔村也是你们干的吧?”
“那是常规操作啊,这个海盗角色的任务就是袭扰并占领菲乌米奇诺。”
“你们原来是不是三个人?”
“是啊,另外两个是npc,没想到会遇到那么厉害的女人,一出手就杀了两名天极境,我也受了伤。”
“你不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不过……”
“什么?”
“从战力来看,共祭会排名前三的天极境都有可能。如果她不是男的匹配了女人的角色,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人真的是女人的话,极有可能就是基努·李维斯。”
“基努·李维斯是个女人?”
“很少人知道,我也是偶然听到弗雷德里克家宗和埃尔弗王储吃饭的时候聊起过。”
张哲翰撤去金箍,又问:“这个基努·李维斯什么来路?”
“我真的不知道,所有信息库、档案库都没有任何她的记录。”
祁清扬并没有说和他交手的是个女人,如果在斯科拉丝蒂卡浴场看到的那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就是基努·李维斯,她和祝先生又是什么关系?一个可以和祁清扬相提并论的天极境,难道也是祝先生的鼎炉?
“出来!出来!”柳依依叫道,玉手乒乒乓乓拍着炼妖壶。
拍了几下没动静,拔开壶盖,看了看壶里,把壶倒过来口朝下使劲抖,“出来!出来!……跑哪儿去了,怎么没了?”
张哲翰把炼妖壶收回共享装备栏,柳依依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直晃,“拿出来,我还要玩!”
张哲翰哄道:“好了依依,你看你这工作还没做完呢,罗中校还有一大堆坑没填,……”
“张夫人,有劳你了。”罗志祥显然从刚才小仙儿那里学了一招。
柳依依听到“张夫人”三个字又芳心大悦,伸手去给罗志祥填坑,“忍着点啊,本夫人有求必应。”
张哲翰微微一笑,取出一颗还原丹递给罗志祥,继续问道:“我抓了你们王储,你们那边有什么反应?”
“谢谢。”罗志祥接过还原丹塞进嘴里,嚼碎了咽下,“那天我刚好值班,马修血糊刺啦就跑回来了,还是我派人把他送去修复的。嘶!”
罗志祥呲了呲牙,配合填坑转动着身体,“家宗震怒,整个温莎王室为之震动啊,你这一票玩得太漂亮了!让温莎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林子兮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过是个中层军官,打工混饭吃而已。”
“你是军人,又不是黑水公司那样的雇佣兵。”
“我混得还没他们好呢,黑水公司一个连长都比我赚的多。”
张哲翰趁机拉拢道:“要不你来给我打工吧,进gign特种部队,我让你做将军,薪酬翻倍。”
罗志祥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暗淡:“多谢赏识,我上有老下有小,都在坎布雷特,走不了。”
柳依依站起身,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了,填完了,内伤我就没办法了,你只能自己出去修复了。”
“张夫人辛苦了,已经很感谢了,你们刚才要是直接飞走了,我就挂这儿了。”罗志祥语气虚弱,脸色好了一些,但还是面无血色。
海浪拍打在千疮百孔的船身上,木船正在缓慢下沉,张哲翰看了看岸边,距离也就一公里,天极境随便一蹿就能上岸,客气了句:“你自己能上岸吗?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没想到罗志祥给竿就爬,摊了摊手道:“我现在走路都走不动,有劳了。”
柳依依竖起秀气的大拇指对着岸边瞄了瞄,左手拉着张哲翰的手,右手拎住罗志祥的腰带。
罗志祥慌道:“张夫人,张夫人,你这是要……”
话没说完,耳边呼的一声,近两百斤重的彪形大汉,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抡了起来,向岸边扔去。
“啊~~”声音由近及远,壮硕的身躯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在沙滩上,咕噜噜滚成个沙球。
张哲翰没想到,柳依依竟然将相思断运用到这种地方,合击之力,就相当于天极境扔一个200斤重的东西,别说一公里,再多一倍都有可能。
“依依,这也太暴力了吧。”
柳依依拍了拍手:“得寸进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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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是地中海最着名的风景胜地,从风光明媚的桑塔露琪亚海岸,隔着那不勒斯湾,就可以眺望到维苏威火山。
那不勒斯最有名的是两样东西,一样是披萨饼,它是披萨饼的发源地;另一样就是维苏威火山,也就是毁灭了庞贝古城的那座火山。
那不勒斯虽然在意大利半岛,但最初创建这座城市的却是希腊人,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前7世纪,最初的名字叫帕耳忒诺珀,是希腊神话中一个海妖的名字,传说这个海妖就是那不勒斯的创建者。罗马人对这里的希腊文明特别尊重,保持了希腊语和风俗,兴建了精致的别墅、高架渠、公共浴场、音乐厅、剧院和狄俄斯枯里神庙,克劳狄一世和提庇留等多位罗马皇帝也把这里作为避暑胜地。
不过张哲翰和柳依依什么也没有看到,玄鸟飞到半途的时候,海风突然改了方向,逆风变成了顺风,只用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到12点就抵达了那不勒斯。算了算时间,风四娘两口子要早上才能到,和倒霉蛋分手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半,马车再慢每小时也能跑25公里,早该到了。
罗马人说的是拉丁语,那不勒斯说的是希腊语,张哲翰正在发愁怎么问路,柳依依直接拍了拍一个路人的肩膀,用汉语问道:“最大的客栈在哪儿?”那人眼神一呆,柳依依便一记赶山鞭把人打飞,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就这样打飞了七个才遇到听得懂的。
柳依依和安东尼对过台词,明明会说拉丁语却非要说汉语,看来她平时待在飘渺宫游戏没少玩,这种简单直接的暴力方式往往是解决问题的最有效方式,她完全是将副本当游戏在玩,什么路人甲路人乙在她眼里全都是可以一掌打飞的npc,把罗志祥扔上岸算是大慈大悲手下留情了。
高处俯瞰,斯帕卡那波利街(poli)就像是一根缝衣线穿过那不勒斯古城,这条穿城而过的街道笔直细长,两公里长,将古城分成了南北两边,沿街是教堂、各种小店、餐馆、咖啡馆,那不勒斯最大的客栈摩丝库利欧旅舍就在缝衣线的中段,斯帕卡那波利街32号。
敲开最贵的a-i号房,却只看见倒霉蛋一个人。
“他们俩呢?”张哲翰问道。
倒霉蛋拿出一副扑克牌和一个飞碟放桌子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他们,他们都死了。”
张哲翰一愣:“怎么回事?”
“我们走到一半的时候,后面一辆马车追了上来,一个天极境突然出手袭击了我们,他们俩当场就死了,马车翻下山谷,我才得以侥幸逃脱。”
“看清楚是谁干的吗?”
“事发突然,没看清,好像是光系。”
张蚝、皮尔斯、宁用潜都是光系,他们都有可能追踪伏击,34名新手下中,最初的五个是张哲翰最喜欢的,突然死了两个,多少有些惋惜。
柳依依对那些编号完全无感,t不到倒霉蛋的悲伤和张哲翰的惋惜,一伸手就把飞碟和扑克牌收入囊中,左手一扬,一大片扑克牌纷纷扬扬,右手一挥,十几片飞碟上下翻飞,她的暗器和她的枪法一样没什么准头,但这两样暗器却不需要准确,一出手便能自动寻杀。张哲翰伸手一抹就拨开了飞向自己的所有暗器,倒霉蛋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扑克牌和飞碟追得手忙脚乱,狼狈逃窜。
柳依依咯咯娇笑,倒霉蛋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顶着满头满脸的血痕说道:“大哥,大……大嫂,你们休息吧,我在旁边还订了间房,有什么事随时叫我。”说完连滚带爬逃了出去,柳依依又笑得花枝乱颤。
张哲翰在想,幸亏她没拉着自己的手,否则这一把扑克牌和飞碟撒出去,天极境也扛不住,倒霉蛋搞不好就挂掉了。
刚关上门,柳依依笑着笑着突然发现已经在张哲翰的登载舱里,“你这是……干嘛呀?”
“换个地方。”
“那么大的房子,那么舒服……”
“你想想看,敌人能追踪倒霉蛋的马车,是不是也能追踪他的行踪?”
“哦,对哦,那咱们住哪儿啊?”
张哲翰揽住她的纤腰,按下墙上的按钮,两人已站在柳依依打飞路人的地方,脚刚落地,张哲翰便一个瞬移掠入了旁边的小巷。
小巷两侧的房屋既不奢华也不破旧,有点类似于中产阶级的住宅,柳依依刚要说什么,张哲翰捂住她的嘴,纵身一跃,翻过一堵围墙,站在了一个院场中央。
这是一个和渔村小院差不多大小的院子,正屋还亮着灯,柳依依现出袖珍手枪警觉地端着,张哲翰把她放下,走过去推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依依进了屋,地上两套衣服还维持着扭曲形状,一看就是被杀之后尸体消散,红色皮肤旁还散落着一些物品。
张哲翰捡起一个徽章,叹了口气:“唉,你说你倒霉催的,随便杀也能杀到你。”
在没有再次遇见柳依依之前,张哲翰是断然不敢这样故技重施的,地藏境在神殿副本里杀人越货,危险系数太高,但有柳依依在就不一样了,相思断的加持,就相当于天极境行走江湖,自然可以嚣张一些,刚才搂着柳依依发出的合击鱼肠剑,即便院子里有天极境恐怕也难于抵挡。
“你,又杀人了?”柳依依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衣服。
“你不也打飞了那么多路人嘛。”
“我没杀他们啊,只是打飞而已。”
张哲翰晃了晃手里的徽章:“黑水公司的,没滥杀无辜。”看她还要说什么,忙转移话题道,“饿不饿,我给你做吃的去。”
柳依依往床上仰面朝天一躺:“早就饿了,飞了那么远,又是扔海盗,又是拍路人,……”
张哲翰吻了她一下:“我去厨房给你做,你先歇会儿。”
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俩都不会做饭,柳依依娇生惯养,可能连厨房什么样都不知道,他则被丫鬟宠坏了,关于做饭的记忆还停留在外卖小哥阶段。没办法,赶鸭子上架,不会做也得做。
硬着头皮推开厨房门,又一个问题接踵而来,厨房里乌黑一片,“非非,怎么点灯?”
【世界上最早的火柴就出现在古罗马时期,当时的人们将木柴浸泡在硫磺中,然后再进行出售,人们用铁块撞击打火石,让溅出的火星落在用硫磺浸泡过的火柴上,就可以点着火了,到中世纪时期,欧洲人又用芦苇取代了木柴,作为引火的材料。】
“火柴,火柴,……”张哲翰嘴里念叨着,在黑暗中摸索,磕磕碰碰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厨房突然亮了起来,柳依依手里拿着一盏油灯站在门口:“笨,不知道从房间里拿灯过来啊。”
张哲翰拍了拍脑袋,尴尬地笑了笑,“呵呵,还是我们家依依聪明。”
柳依依捂着嘴咯咯笑了:“你看你的脸……”
“怎么了?”张哲翰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柳依依笑得更欢了,“大花猫,哈哈……”
张哲翰再一看两只手,黑乎乎沾满了锅灰,也跟着傻笑起来。
柳依依举着油灯在厨房里到处翻着:“我知道你也不会做饭,咱们就吃点现成的吧,你看,腌鱼,卤肉,香肠,嗯,面包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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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贪睡的猫。
张哲翰掐着时间出的门,风四娘两口子抵达的时间应该是早上七点左右。
清晨的空气异常清新,只有淡淡的海的味道,闻不到丝毫烟火气息。
罗马人的早餐非常简单,几片薄饼、面包,配上一碟橄榄油或者蜂蜜,吃上几颗无花果,再喝一杯牛奶或者葡萄酒,一顿早餐就算完事了。所以不会有炊烟袅袅,不会有小米粥的清香,也不会有引车卖浆的吆喝。
海天之间,初升的太阳如一颗破碎的咸鸭蛋蛋黄,海浪不知疲倦地翻涌,带着淡淡海腥味的海风轻拂而过。站在斯帕卡那波利街上,逆着金色的阳光,张哲翰突然发现一个麻烦的问题,那不勒斯的建筑都不高,或者说高度都差不多,几乎无法确定哪个是“最高的建筑”。
只好沿街往西走,边走边搜寻,张哲翰现在是易容状态,只能他找他们。
走着走着,路堵上了,一大群人抻着脖子看什么,人群的后面,一队士兵排出了警戒线,张哲翰挤进去一看,摩丝库利欧旅舍不见了,变成了一堆废墟。
正在暗自庆幸,突然发现人群中有个秃头闪了一下,仔细看时却没了踪影。
祝先生?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那不勒斯?难道推平旅舍是那位女天极境干的?
有人拉了拉衣角,扭头一看,脸色苍白的符溪和风姿绰约的风四娘。
挤出人群,张哲翰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是我媳妇找到的。”符溪答道。
风四娘红着脸羞答答低着头,张哲翰明白了,这一招蔡琢妍用过,只要看谁心扑扑跳谁就是主人。突然想起龚丽,难怪关汉卿、卢修斯和王嘉都能在第一时间找到自己。
“马车呢?”
“快到那不勒斯的时候遭到了袭击,毁了。”
“你们没事吧。”
“我媳妇比较机灵,提前跑了,躲过一劫。”
“袭击者是什么人?”
“不知道,可能是光系天极境。”
一进院子,风四娘卷起袖子进了厨房,符溪也开始忙里忙外。
柳依依还在酣睡,张哲翰捏了捏她的鼻子,嘤咛一声,洁白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倒在枕边,没睁眼睛。
“小懒虫,该起床了。”
“不……”
“太阳晒屁股啦。”
“唔……”
千呼万唤不管用,最终把柳依依唤起床的是风四娘煮的粥。
“好香啊!”柳依依一咕噜坐了起来。
古罗马还没有米,粥是用燕麦、小麦粉、青菜、肉末和扇贝熬的,柳依依连吃了两碗,又去打第三碗。
“中午吃海鲜,我一会儿去买菜。”风四娘在围裙上擦着手。
“四娘我太爱你啦!”柳依依叫道。
张哲翰还惦记着那个一闪而过的秃头,草草吃了一碗粥就出了门,搞不清楚祝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心里总不踏实。
在斯科拉丝蒂卡浴场或许只是偶遇,但那么快又出现在那不勒斯就很难用巧合来解释了。祝先生为什么要追踪而来?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什么人?袭击倒霉蛋和风四娘是为了什么?在摩丝库利欧旅舍动手的目的是什么?
围观废墟的人越来越多,把本就不宽的斯帕卡那波利街堵得水泄不通,没找到秃头,却看见了干瘦的倒霉蛋,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也在找人。
这么剧烈的袭击,他竟然还活着,要么当时他没在屋里,要么他提前感知了袭击及时逃脱,004和005遇袭身亡,他却安然无恙,说明他对危险的嗅觉超乎常人。
他肯定在找“大哥”,确认“大哥”是不是也还活着,张哲翰没动,倒霉蛋对他而言可有可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祝先生。
终于,在对面的人群里,圆乎乎的肉球出现了,正在往人群外面挤。中间隔着一百多米距离,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瞬移过去,张哲翰挤出人群,穿过一条胡同,绕了一圈到了对面。远远看见闪亮的秃头正在往前移动,还是不敢瞬移,只能远远跟着。
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在一个十字路口,秃头往右一拐,消失在视野中,张哲翰赶到的时候,圆乎乎的肉球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用的是逐日功,为什么走了这么远才用?
隐隐有不安的感觉,张哲翰运起阴遁,脚刚踏实,便感到一阵威压消退,院子里一片狼藉,正面院墙没了,厨房成了一堆瓦砾,风四娘倒在地上,双目紧闭,胸前一大片血迹,符溪伏在她身上嚎啕大哭。正屋洞开,柳依依不知所踪。
“发生了什么?”张哲翰问道。
符溪抬起头,满脸泪痕道:“刚才,来了个女的,打伤了四娘,劫走了柳姑娘,她说,……”
“说什么?”
“让你拿着副本的通关神佚物,去合欢谷换人。”
合欢谷?叶玉清?!怎么是她?
没想太多,救人要紧,张哲翰取出一颗还元丹塞进风四娘嘴里,问道:“符溪,你现在能出副本吗?”
“能。”
张哲翰取出一袋印子金递给他:“你现在马上送四娘出去修复,然后去西岱bfv总部找舒琪。”
符溪抹了抹眼泪,接过印子金:“好。”抱起风四娘,就地消失。
张哲翰一个人呆坐在瓦砾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中五味杂陈。
叶玉清的出现毫无征兆,祝先生的行踪疑点重重,从菲乌米奇诺到那不勒斯,一路上发生的事奇奇怪怪,直到柳依依被劫才图穷匕见。
袭击倒霉蛋和风四娘的马车,杀004和005,推平摩丝库利欧旅舍,调虎离山劫走柳依依,所有事件的背后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算无遗策,步步紧逼,最终利用柳依依这个最大的软肋,把他逼入退无可退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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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米尼亚街26号,那座看上去不怎么豪华的房子,恺撒老情人塞薇莉娅的宅邸。
两名卫兵拦住了“屋大维”,正要开口询问,刀光一闪,两颗人头落地。
他并没有跨过门槛,双掌合十,嘴里发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
双掌上下旋转,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七朵洁白无瑕的莲花,围着光罩高速旋转,越转越快,越转越大。
幻化成七个数米高的大手印,拇指与食指相捻,其余手指自然伸展,拈花一笑。
“嗡~嗡~嗡~”如引擎轰鸣,大手印幻影向外泛出,层出不穷,汹涌澎湃。
“轰!”
幻影过处,摧枯拉朽,以弗拉米尼亚街26号大门为圆心,方圆两公里范围内,建筑崩摧,石柱断裂。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腾空而起,脸上、身上的肌肉不断变形,衣服被撕扯成碎片,瞬间一丝不挂,惊叫一声,捂着私处,向后掠去。
“嗡~嗡~嗡~”的声音还在持续,大手印幻影还在一波一波向外扩散,母狼巢穴被推平,维米纳尔山亦为之震颤。
连山八式“九天”加持的释迦摩尼无上菩提印。
步步生莲,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副本里所有天行者脑海里同时出现光幕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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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名称:《恺撒之死》,编号:129。】
【难度等级:甲】
【主线任务失败,副本将刷新,您将滞留副本,直至完成任务或副本终结。】
【奖励结算中……请稍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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