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些,怎么了?”关汉卿对张哲翰问出这样的问题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昨天晚上在柳依依床上痛定思痛,张哲翰就在琢磨,关汉卿是不是另外一个布道者。
他说的“最擅长撒丫子”不就是空间转移能力吗?他的奇怪的点穴手和王嘉并无二致,他还认得印子金,这些疑点全部指向王嘉。王嘉没有敌意,关汉卿也不会有,要想了解祝先生,最好的渠道当然是他的同类。
“他怎么好像对剧情了如指掌?”
关汉卿松了口气:“哦,这个啊,次数多了,自然就都知道了。”
“你是说,这个副本他进来过很多次了?”
“是啊,他随时可以进来,不过不一定要进来很多次,只要把自己无限滞留就可以了。”
祝先生可以随时进副本,就意味着他可以选择任何副本,而不是被匹配进来的,张哲翰这次滞留就是因为祝先生杀了王着,这件事他现在也能做,只要阻止任务完成,就能无限滞留。天行者是被动滞留,祝先生则是主动滞留,他不怕死,而且随时可以出去。
“他就那么想得到副本奖励?”这是张哲翰更深层次的疑问。
“他活着的目标就是这个。”
“据我所知,他好像不使用神佚物啊。”
“这你都知道,厉害。”
“我还知道他杀不死,能无限制空间转移,非常好色。”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汉卿奇道。张哲翰关门打狗的事才发生不久,知道布道者的人本来就少。
“前一阵子,我把他关在我的私域副本里了,打得他好几天脚不沾地,光屁股裸奔。”
关汉卿先是惊讶,随即大笑:“哈哈!真的?”
张哲翰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爽,张蚝杀王嘉,王嘉肯定也乐于看桓济挨揍,“当然是真的,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他这么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关汉卿顿了一下,吐出两个字:“天梯。”
张哲翰突然想起,在关门打狗的过程中,祝先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只有我能修复天梯”。当时张哲翰只当他在吹牛,现在经由关汉卿口中说出,看来有可能是真的。
修复天梯必须拥有九鼎,九鼎必须由神佚物祭炼而成,所以祝先生在苦苦寻找的并不是一般的神佚物,而是和九鼎相关的神佚物。
由此说来,当初千方百计夺取轩辕剑和青鼎的并不是蒙哥马利,而是这位祝先生?
“纠正一下你的说法。”关汉卿打破沉寂道。
“什么?”
“祝先生并不是杀不死。”
“可我确实杀了他好几次,怎么也杀不死他。”
“能杀死他的唯一区域,就是副本。”
也就是说,布道者在副本里是神,而这个让他成为神的地方也恰恰是他最危险的地方。难怪两个布道者会在副本里相互厮杀,副本才是他们之间的真正战场。
“还有,纠正一点,他并不好色。”关汉卿说出了张哲翰更意外的话。
“你是说……”
“他根本就离不开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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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核心中央机构是一省、六部、一台。
一省是中书省,六部是吏部、礼部、户部、兵部、刑部、工部,一台是御史台。
户部大致相当于现代的民政部和财政部,是掌管户籍财经的机关,长官为户部尚书,相当于部长。侍郎相当于常务副部长。主事即县处级领导,负责日常工作,掌管户口、财政的主事多数朝代品阶相当于县官一级。
34岁的高克恭就是户部主事。官职不大不小,靠近权力中枢,管的还是钱粮。
但高克恭本质上还是个画家,身为色目世家,但汉文化修养极高,是蒙人汉化的代表性人物。时人诗称:“近代丹青谁自豪,南有赵魏北有高”,与赵孟頫南北相对,为一代画坛领袖。高克恭生性坦荡平易,与世落落寡合,遇知己则倾心相交,终身不疑。平时不轻于作画,而喜于酒酣兴发之际,好友在侧,铺纸研墨,乘快为之。
赵孟頫一出场,就在怡云馆和高克恭谈书论画,张哲翰也根本不用去户部找他,他一定会翘班再来怡云馆。
张哲翰从万花楼刚回到怡云馆,就看见高克恭端坐一旁,端着茶杯等他。张哲翰也不废话,直接拿出李衎的《双钩墨竹图》,但高克恭却毫无反应,怎么回事?
柳依依端了个托盘拉门进来,高克恭才开口道:“仲宾画竹,笔下生辉,墨中带韵,怡云姑娘以为和我的墨竹相比如何?”
原来是缺角,重色轻友的家伙。任务开始就是三人在场,结束任务也还需要三个人,少一个都不行。
柳依依答道:“你们三位并称为当朝画竹三大家,难分伯仲。”
高克恭哈哈大笑:“怡云姑娘真乃妙人也!与子昂堪称绝配!”取出一个小锦盒递给张哲翰,“此物就赠与子昂,算彦敬是贺礼。”
张哲翰一头雾水,又没娶妻纳妾,哪来的什么贺礼。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是个金灿灿的戒指,老哥你这是让我求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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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芮桓公金韘】
【类别:饰物】
【属性:金】
【适用:地藏境】
【等级:70】
【功能:绝缘】
【技能:拒人千里】
【消耗体力:20】
【状态:可装备】
【融合度:5】
【备注:春秋芮桓公的金扳指。不喜之人无法近身。可升级。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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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翰看这玩意好像没什么用,随手递给柳依依。
柳依依一看是金戒指,顿时俏脸含羞,扭过脸去,伸出纤纤玉指,要张哲翰给她戴上。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还真求婚啊?张哲翰从来没有给人戴过戒指,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君王、首领等地位卓越的人都把玉扳指戴在大拇指上,代表自信与财富。食指戴戒指表示单身。中指戴戒指表示热恋中或已订婚,名花有主。无名指是佩戴婚戒的,充满爱意。小拇指上戴戒指表示是不婚主义者。】
非非的话张哲翰读了好几遍,大拇指肯定不对,食指和小拇指肯定找骂,无名指好像也不行,人家还没嫁人,就只有中指了。只好笨手笨脚把金韘戴在纤嫩修长的中指上。
柳依依张开玉手,左看右看,欣喜不已,扑上来搂着张哲翰的脖子一通热吻。
高克恭迈着方步走出房门,摇头晃脑吟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张哲翰忍受着煎熬,直到柳依依自己瘫软在他怀里,才没话找话:“你是金系?”
柳依依面带桃花,有气无力嗫嚅:“都行。”
张哲翰一怔,“你也是无系?”
“嗯。”柳依依微微勾了勾头,才注意到“也”字,睁开美丽的眼睛,神情复杂。
张哲翰顾左右而言他:“这金戒指有什么用?”
柳依依把头勾回他怀里:“很有用啊,哪天你不喜欢我了,我轻轻一推,你就跑千里之外去了。”
“拒人千里”原来是这个意思,难怪她刚才那么高兴,现在两人能抱在一起,就证明张哲翰是喜欢她的。
张哲翰转移话题道:“你太柔弱了,我教你些防身术怎么样?”
柳依依欢快地抬起头来:“好呀好呀。”
张哲翰轻轻脱开怀抱,走到房间中央舞池,“来,站我后面,跟着我做。”
说着,两腿前虚后实,双手内合,手分阴阳。
无极九式第一式:无名。
整个下午,张哲翰都在怡云馆教柳依依无极九式和无极散手,柳依依比他预料的聪明太多,智商比宁妮只高不低,学得极快,一点就通。
直到晚上9点,把陶一山叫来给柳依依当沙包,在厨房里找柳姨要了一叠葱花饼,边吃边独自出了怡云馆。
张哲翰一抹脸变成杀掉的一个叫迈克尔·法斯宾德的特战营中士,走了几十米,往左一拐,闪身躲在丽春院对面的门洞里,继续吃着葱花饼。
虽一墙之隔,但丽春院比怡云馆大一倍还多,在这条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妓院。
惨淡的灯笼映照着隔壁丽春院的垂花门,外表上看去没什么异常,但张哲翰知道,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黑水公司的人。大部分已经集结的都会走登载舱,从大门进去的肯定都是新来的。和张蚝的数次交手,抢了王着和骷髅碗,意味着双方已正式开战,不需要再有什么顾忌。
从淝水之战副本打到这个元代副本,两人也算是老对手,昨天在桑哥官邸用光攻击就已经表明,张蚝找到了归藏七手的弱点,而张哲翰也明白了只要不被发现,张蚝基本拿他没辙,所以虽然身受重伤,恐惧心理反而有所减轻。
一张暗金色的金属小薄片往前飘去,悄无声息地贴在灯笼旁边的墙上,耳边轰然响起一片嘈杂声,吃饭、闲聊、呼噜,还有男男女女的呻吟。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张哲翰收回闻金,站起来拍拍屁股,发出鱼肠剑,换了个门洞,继续吃葱花饼。
星光下,81柄鱼肠剑无影无形发出,向丽春院飞去,自动寻杀。
以张哲翰现在的实力,中阶以下的地藏境肯定抵挡不住,高阶地藏境和天极境才能安然无恙,他也没打算能杀多少人,一是测试一下张蚝在不在里面,而是告诉对手,老子来了,幻界第一刺客来了。
丽春院乱成一团,惨叫声,吆喝声,武器的哐啷声,女人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
几条黑影从院中腾空而起,悬浮在空中四下搜寻,张哲翰一动不动苟在漆黑的门洞里,停下咀嚼,敛住呼吸。
这么乱还没感到威压,里面没有天极境,张哲翰想着是不是用焚天劫或焚地灼烧了这个窝点,想想隔壁就是怡云馆,投鼠忌器,打消了杀念。
混乱的声音渐渐平息,那几道悬空的黑影降了回去,鱼肠剑带着血腥味回到装备栏,张哲翰把最后一张葱花饼塞进嘴里,突然感到隐约威压传来,忙站起身,换了件极普通的皮袄,若无其事地钻进旁边的巷子,不紧不慢地向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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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克恭一样,阿合马也是色目人。
色目人最擅长经商理财,阿合马原来是花剌子模费纳克忒的一名穆斯林商人,蒙古大军西征,他被掳掠成了忽必烈皇后察必的家奴。
忽必烈当上大汗,身边缺少了善于理财的得力大臣,便提拔藩邸旧臣阿合马为上都留守同知兼太仓使,掌管宫廷仓廪钱粮和财税。中统三年(公元1262年),阿合马升任中书省的平章政事,此后独揽了朝廷财务大权达十年之久,权倾朝野。
皇宫南面中轴线上的宫门叫棂星门,灵星门正对的城门叫丽正门,二门之间的一条大街叫千步廊,千步廊东侧一大片衙署全都属于中书省。
张哲翰最担心的事,就是张蚝在中书省再次设伏。“桑哥”被杀,骷髅碗被抢,傻子都知道拿着骷髅碗的人一定会去找阿合马。
骷髅碗一到阿合马手里就等于按下他死亡的倒计时,张哲翰不想这么快就按下按钮,骷髅碗和王着都在手上,着急的应该是祝先生。
刚才一通骚操作,就是想调虎离山,把张蚝吸引到丽春院去,只是心里也没太大把握他会不会上当,那隐约的威压可能是张蚝,也不排除还有其他的天极境。
千步廊是大都中轴线最南端的大街,比其他大街宽了不少。东侧是中书省,西边一片则是万宝坊,大都最有名的酒肆酒垆都集中在这里。
隔着五六百米,张哲翰用迈克尔·法斯宾德的徽章登录了黑水公司作战系统,动态图上果然显示,临街处一个地方攒聚着十几个红点,那一定就是阿合马的宅邸或办公地点。
往西走着,关闭动态图,退出系统,张哲翰知道自己已在动态图上消失,轨迹是往西去,于是折返回千步廊,混杂在行人里,走到红点攒聚位置对面,进了个酒楼,在二楼选了靠窗的位置,点了个青铜火锅涮羊肉,一壶汾州乾和酒,细斟慢酌。
前面还有一扇窗,窗边坐着个四十来岁的汉族男子,也在涮羊肉,从背后看不清脸,只觉得举止像个儒雅书生。
自斟自饮近一个小时,对面还是没什么动静,张哲翰打了个嗝,正要叫小二结账,前面那个男子叫道:“伙计,结账!”
男子把一张至元宝钞放在桌上,站起身环视大厅,威压陡盛。
张哲翰一激灵,偷眼看去,看清了男子的脸。
张九思?!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哲翰不动声色,拿起酒壶又倒了杯酒,继续涮羊肉,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看看再说。
张九思走下楼梯,出了酒楼,往对面的伏击圈看了看,背着手,慢慢穿过千步廊,推开一扇黑漆大门,走了进去。
张哲翰突然想到什么,急急从窗口跃下,连续三个瞬移,掠出近两公里。
背后传来一声巨响,张哲翰回头一看,伏击点的位置爆发出一团强烈光芒,向四面漾开。
中书省和对面的酒楼被摧枯拉朽般摧毁,光芒之中,三道黑影蹿入夜空,碰撞在一起,又发出一团强光。
天极境大战,二打一。
余波漾至,小杂鱼急忙躲进登载舱,往嘴里塞了一颗还原丹。这种级别的战斗,小杂鱼还是躲远一点比较好,免得被殃及。
如果猜的没错,刚才那三个天极境,一个是张九思,一个是张蚝,另一个可能是阿合马。张九思的目标是谁?
历史上的真实进程中,阿合马是王着杀的,张九思和阿合马几乎没什么交集,刺杀阿合马案发生后,张九思才奉旨追捕王着、高和尚和张易。那么他的目标只能是张蚝。
张蚝是天行者,主动去杀天行者的一定不会是npc,所以张九思也是天行者!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就有意思了,祝先生和“王嘉”都是布道者,张蚝是祝先生的护卫,那么要杀他的人极有可能是“王嘉”的护卫,既然关汉卿说副本是唯一能杀死祝先生的地方,那副本也就是两位布道者你死我活的战场。
天极境大战,地藏境不死就只能逃,如果祝先生恰好也在这里,他是不是也要逃?
他会逃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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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新开北巷甲3号。
一个胖大的和尚出现在院子里,衣不蔽体,浑身焦黑。
三个高挑白皙的女人从屋里出来,惊讶地看着胖和尚。
“大官人,你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是谁把您打成这样?”
“主子,我给您找衣服去……”
院门嘭的开,胆巴国师风风火火走了进来,胖和尚惊愕地抬头,看着“胆巴国师”问道:“打完了?你没受伤吧?”
胆巴国师嗯了一声,走到胖和尚跟前,把右手伸到胖和尚眼前。
“这是什么?”胖和尚问道,他看见国师的手里拿着一柄暗蓝色的玉剑,离他的双眼只有三寸的距离。
国师肩膀一动,胖和尚突然发现胆巴国师好像哪里不对劲——他穿着的不是红色大氅,而是普通袈裟。
不好!急忙扬手格挡,但为时已晚,“胆巴国师”的剑尖已触及眉心,避无可避。
胖和尚的眉心被暗绿色剑尖刺入,黑血飙出。
“你……张翰……”胖和尚捂着脑门,就地消失。
三个女人正要尖叫,刀光一闪,反手刀居合斩发出,两颗脑袋落地,第三个……怎么只削去一束头发?
天行者!张哲翰急步跟进,又要一刀居合斩劈出。虽然刚才张哲翰大意了,但能在他居合斩下缩头躲闪的只能是天行者。
“别杀我!”女人大叫着跪下。
观世正宗生生收住,刀风又削下一缕青丝,持刀的手上飞出一枚金戒指,落在女人头上,放大成个金环,入肉生根。
李香君?张哲翰一喜,随即暗淡,不可能,上次在这里亮出印子金,她完全没反应。
“我……我……”女人筛糠着,还没从惊恐中缓过来。
这里不是审问的地方,张哲翰拎起女人,一个瞬移掠出600米,落在了另外一个庭院。
“什么人!”屋里有人吼了一声,蹿了出来,是个穿着质孙服的官员。
张哲翰一扬手,刀光过处,头颅滚落,在地上嘴还张着,听不见在说什么。
张哲翰等了十几秒钟,尸体消散,地上除了一套质孙服,一顶钹笠冠,还有一个铜腰牌。
腰牌巴掌大小,呈水滴形,双面铸云纹,覆荷状牌顶,上部有一穿孔,铁环拴着一根丝绳,正中央一个“元”字,左半圈八思巴文,右半圈汉文“中书省尚书右丞”,背面还有三种曲里拐弯的文字。突然想起王着的腰牌,取出来一对比,形制几乎一样,只不过王着的腰牌是铁的,郝祯的腰牌是铜的。
把衣服和腰牌收入储物舱,推门进屋,屋里亮着一盏油灯,土炕上横着一张条案,上面堆着书册简折。
把女人扔在地上,张哲翰在炕上坐下,翻看条案上的简折,得知被杀的官员名叫郝祯。
【郝祯(生卒年不详),中书省尚书右丞,正二品。阿合马提拔的死党,卖官鬻爵,侵占田产,坏事做绝,后为王着所杀。】
女人匍匐在地,还在不停地发抖,张哲翰边看折子边说道:“自己说吧,不想死的话。”
“我,我是被主子带进副本来的,是他炼功的鼎炉。”女人哆嗦道。
听见“主子”一词,张哲翰想起刚才三个女人中有一个叫的就是“主子”,问道:“飘渺宫的人?”
女人平静了些,小心答道:“是,是,我是飘渺宫的人,我叫邬隽梅。”
想起李香君,张哲翰心生恻隐,“起来说话。”
“谢谢。”女人慢慢爬起,双手交叉在腹部,卑微地站在一旁。
“你认识李香君吗?”
女人抬头看着“胆巴国师”,眼神一闪:“认识,我们是好姐妹。”
“你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她也进副本了?”
张哲翰看一无所获,说道:“把‘主子"的情况详细说说。”
“这……”
“不要有顾虑,我是警察,正在追查他的残害少女的案子。”
邬隽梅一脸疑惑,和李香君第一次听他说自己是警察的表情一模一样。
张哲翰也觉得有些荒唐,警察抓罪犯怎么抓到副本里来了,所有人都知道副本无法无天。
于是威胁道:“你也可以不说,我会把你扔回那个院子里去。”
“我说,我说。”邬隽梅脸色一变,忙不迭道,“‘主子"是飘渺宫真正的主人,宫主和老夫人都要听他的。我和李香君,还有十几个姐妹,都是‘主子"的鼎炉,轮流陪他睡觉,他看上了谁,谁也不能拒绝,否则肯定死。”
“还有呢?”
“他每天晚上都必须有女人,如果有一天没有的话,就会气息衰弱一些,力气也会小一点。”
“继续。”
“他的样子经常变,从来不吃东西,水都不喝,但一干那事就精力百倍,无止无休。只是……”
“只是什么?”
邬隽梅红着脸,吞吞吐吐道:“他……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