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连呼吸都在空气中相互摩擦。
房屋内的气氛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产生一种烟火一样的味道，每个人都为自己辩解。
有一些人心里有底了，尽力的在掩饰自己那紧张的情绪，身体也会跟着不自觉的做出一些细微的动作。
希望没人能发现她们的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你刚刚说什么？”
李沐然抓着婢女话里的端倪问道。
李沐然一直思索着怎么才能抓住她们的弊端，一直在留意婢女的话，想从中得到一点消息。
婢女刚刚一说话出口，李沐然就条件反射的抓着她话里的端倪。
李沐然咄咄的逼着婢女说出事情的真伪。
这次李沐然可不能让她们逃过一劫，以前她们把自己害得那么惨，对待这种人决不能心软。
“啊？我没说什么！我是说……我是说……”婢女心虚的将头微低了下来。
“你想说什么？刚刚你的话已经出卖了你所做的事情了！”
李沐然紧逼着婢女，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气氛，不让她有一丝想撇开话题的机会。
李沐然觉得自己从生过来是多么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她决不能再让别人欺负自己，以及欺负她的生母。
这次的她不像是之前那个柔弱胆小的她了，这次回来，她一定要为自己报仇雪恨，所以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都别想逃，她会让她们一个一个的付出她们所应有的代价。
“我……我……我没有！”
婢女还是想意图为自己开脱，因为一旦被发现是她合伙害的白氏，那她会罪劫难逃。
别说李三老爷不会放过她，就算李三老爷放过了她，那个王姨娘未必会放过她。
因为事情的主谋是王姨娘。
一旦事情败露，她是姨娘，李三老爷自然不会被把她怎么样，但是她一个小小的婢女就惨了。
而且一旦让王姨娘丢了颜面，扫了她在别人面前的威风，她还不知道会怎么对自己呢！
“没有？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你不说就是包庇同谋，要是被我查出来了，可就没有像你说出来那么简单了！”
实在不行了，李沐然不得不把话说的狠一些。
不这样，看来那婢女还是不肯承认。
虽然李沐然知道是王姨娘使的阴谋，但是自己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不能拿她怎么样。
只好让婢女吧她给供出来了，也有这个办法是最有力的了。
所以李沐然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让婢女把王姨娘给说出来。
“我……那个我说……”
微低着头的婢女一听到李沐然的话，就被吓得哆嗦了起来，双手分别垂下来仅仅的抓住裙的两侧内心纠结的道。
“那就把知道的都实话实说出来吧！李三老爷和大家伙都在这，不用害怕什么，相信大家伙都是很想知道真相的人。”
李沐然面对着大家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示意着这只是刚开始。
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她的心中早已有了判定。
不用看别人虚伪的假面，她就能一眼望穿她们那虚情假意的人皮。
“是……是她，是她指使我这么做的！”
婢女抬起头，举起一只手，伸出一根纤细的食指指向站在王姨娘身边的婢女。
“是她？王姨娘的贴身婢女，你确定了吗？”
李沐然一度在确认婢女所说的话，还很刻意的将王姨娘这三个字咬得很重。
其实她是想特意让大家都知道那个王姨娘才是背后的主谋，并不只是她婢女指使的那么简单。
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会擅自主张指派别人做事呢？
就算她有那个想法，也没那个胆。她不害怕别人的主子，那起码害怕自己的主子吧！
所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在那个婢女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主子指使的。
婢女一将这句话讲出来时，大家都将目光转向了王姨娘身边的婢女，像是审视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似的。
“对……对不起！”
那个婢女害怕得整个身子都在抖动，一下子在原地扑通的跪了下来，连说话的语气都发出那颤抖声。
“是你？你怎么会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来？”
王姨娘表情浮夸，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在跪在地上的婢女，厉声喝问道。
大家都还没有开口厉问那个婢女，但是那个王姨娘，反应是如此的神速，还喝问自己贴身婢女，这都让在场的人感到惊讶极了，真的是难得一见。
其实她这样做，不过是给自己所做的一切打掩饰罢了。
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有多明见，只是她使的计两骗得了别人，但是骗不了李沐然。
“姨娘！她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做，让她给我们讲讲原因不就得了吗？你干嘛那么着急啊？！”
李沐然故意把声放得轻柔着，慢慢的走近王姨娘。
虽然她心里在烂骂这个贱女人，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忍一忍的。
李沐然知道就是她指使她的婢女这么干的，她那样子做无非就是想要推责任全部都推脱给自己的婢女罢了，这个阴险的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贱。
“沐然说得对，让她自己说一说原由，为什么要害人？”
这是李三老爷也出声了，他也安慰那个王姨娘，让她不要这么抄心，一切都由他来处置。
“老爷说的是！”
王姨娘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点了点头。
可是她内心是无比的不安的，她害怕婢女将她供出来。
这样，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就落了一大截了。
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还要输给白氏，她就是不甘心输给白氏。
但是做了亏心事的人总是不能安心的。
王姨娘一直在克制自己的紧张情绪，额头的皱纹在紧蹙，眉头也紧紧的收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抓在一起，有时不知不觉的相互捏起来。
也许这些细微的动作没有人感觉得到，但是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落入了李沐然的眼里了。
李沐然也猜测得出此时的她在想什么，心里的那份焦虑是怎么样的。
只可惜做了坏事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