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华灯初上,清水居别墅区,一栋栋独户小楼,错落有致。
一抹靓丽的身影停在一户别墅前,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拎着酒瓶子,用手肘狠狠地撞着门,“开门!姓k的,你快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把你的芯上人给吃了!”
门都快被撞翻了,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徐慧珊抬起脚便要狠狠地踹过去,脚还没靠近,门便自动开了,惯性使然,她直接朝门内扑去,幸好还有地毯,要么她这张脸可就废了。
徐慧珊晕乎乎地爬起身来,环视空无一人的客厅,嘴里骂骂咧咧,“阿k,你给我滚出来!”
她脚下动作不停,看准沙发的方向,飞扑过去,酒瓶子被撞飞到一旁,洒在地毯上,她醉醺醺地仰起头,吐吐舌头,“哎哟,弄脏了呀。”
楼上传来一些动静,她回过头看向停在二楼栏杆前的男人,似乎刚从水里出来,他头发上还沾着些许水珠,手里握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简单的灰色居家服,看上去还是那么养眼!
徐慧珊瞥了他一眼,强忍着心里的不平,嘟囔道,“那女人真是够蠢!你和顾庭渊都是真瞎!”
阿k不紧不慢地走下来,来
到落地窗边的鱼缸旁,幽蓝色的玻璃鱼缸,月光透进来,闪着诡异的光,里面只有一条金龙鱼,慢悠悠地游动着,高傲的样子一如它的主人。
徐慧珊伸伸懒腰,嘴角勾起一抹讽刺,露出与她实际年龄极为不符的神情,“难道你的芯上人,还要继续让别人帮忙守护着?”
“陈奇的尸体被烧了?”阿k沉沉的声音自嘴边溢出,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魅惑。
“据说,运输途中,车子在服务区附近自燃,险些引起油站爆炸。”徐慧珊背脊一僵,据实回答。
阿k眉心微微皱起,视线稍转,看向洒满月光的院子,“原因?”
“如果没看错,应该是服务区附近那块全镜面广告牌的缘故。”徐慧珊稍稍正色,继续道,“我测试了一下,大概就是镜面反射的原理,正好在车子下匝道时用了激光,反射过来,就烧了呗……”
徐慧珊坐起身,看着阿k修长的手指在鱼缸外面轻轻滑动,似在逗着那条傲气的金龙鱼,难得见他如此安静的模样,她忍不住连连吞咽口水,笑道,“啧啧,你都不知道,你那芯上人胆子忒小,差点吓傻了,好在……没哭,要么我真是鄙视死她了!”
阿k背着她,语气淡淡,“剩下的事,你来搞定。”
“凭什么?!累死累活的都是我!”徐慧珊不满地哼哼,声音极度沉闷,“又不是我的心上人!”
阿k回头瞟了一眼,没有理她,从鱼缸旁边的柜子里取出鱼饲料,一点点往里撒。
刚刚还优哉游哉的金龙鱼,一下子活跃起来,嘴巴一张一合,不断吞食飘在水面的饲料。
徐慧珊眸光一闪,忽然跳上去,单手搭在他肩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俊朗的侧颜,凑近他耳边,轻轻呵气,“话说,我拿不下你,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阿k轻轻笑了声,眸底却看不出一丝情绪,他忽然转身,不知从旁边扯出什么,直接烤到徐慧珊的手上,只听“啪嗒”一声,上锁了。
“今晚,月色,挺美。”阿k声音淡淡的,转身上了楼。
徐慧珊怔愣了一会,摸着自己被困住的手腕,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怎么又一次被这破玩意给扣住了?!
上一次,她明明记得落地窗这边没有锁扣的,难道他算准了她又要靠过来?
金龙鱼刚好吞掉水面上最后一粒饲料,像是故意似的,在徐慧珊面前猛一摆尾
,发出一些响动,像是在嘲笑她愚蠢似的。
徐慧珊差点气背过去,用力拍打着鱼缸,看着窗外的月色,大声嚎叫,“姓k的!美你个头!你和你的鱼一样讨人厌!”
“半夜锁着一个大美女在你屋里,你臭不要脸!”连喊几声,酒劲再次上头,徐慧珊气气呼呼地坐到鱼缸边,“你芯上人看不上你,活该!你……”
她话没说完,不知从楼上抛下什么,她下意识往旁边一躲,东西砸在她脚边,定睛一看,居然是个枕头,她有些傻眼,“傅锡堃,你给我出来!你真要我睡在一条鱼的身边?!”
阿k再次下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身便装,黑衣黑裤,还套着一件深色外套,看上去像极了古代夜行衣,黑色的鸭舌帽压得很低,只露出半边脸,显得轻松利落。
“你去哪?”徐慧珊一脚踹开枕头,赶紧起身。
“遛弯。”
徐慧珊嘴角微抽,心下一沉,嘴角露出一丝苦涩,“有那么多人在护着她,不缺你一个。”
阿k眸光微闪,没有回头,从兜里掏出钥匙扔过去。
徐慧珊赶紧接过来开锁,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语气抱怨十足,“同是女
儿家,你怎么就不能对我怜香惜玉一点?”
阿k猛然回眸,徐慧珊顿觉一道冷光袭来,她脚底一阵发麻,摆摆手,转身躺进沙发,“算了算了,我女汉子不和你们小男人一番见识!去吧去吧,不亲眼去看一眼,你也不会死心!”
也许,只有在阿k面前,她才会露出小女子的吧?奈何,这男人却从未把她当女人看待过!
阿k瞥着踩在沙发上的那双脏兮兮的鞋,眉心紧拧,“脱鞋!要么,出去!”
“呀?你肯让我留宿?”徐慧珊的重点似乎有些偏移,顿时心神荡漾,快速脱鞋,翻转过身,趴在沙发上,紧紧盯着阿k,故意撩起自己耳边的发丝,极尽魅惑地笑,“你早点回来呀,我等你。”
阿k没吭声,忽然蹲下身来,从一旁的茶几下抽出一个包裹,冷峻的眉眼稍稍缓和。
徐慧珊哪里见过他这副模样,扑过去,蹲在他旁边,刚要伸手,就被他拍掉。
“别碰!”
“你芯上人给你的包裹?”徐慧珊不满地噘着嘴,那个包裹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难道真是沈砚芯寄过来的?可她怎么可能知道这儿的地址?当真奇怪!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