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锴,你怎么不让我把她做的那些龌蹉事全说出来?”陈玉兰和陈妈在外面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汪嘉敏觉得还是不解气。
她刚明明要把苏薇薇的身世拿出来质问陈玉兰,却被苏嵘锴拉住,她搞不懂儿子到底在想什么?
“妈,如果说出来,她们就会有防备。现在这样,也许可以顺藤摸瓜……”苏嵘锴嘴角慢慢上扬,升起一丝让人看了不寒而栗的笑容。
“对!她们很可能去找奸夫!”汪嘉敏立马反应过来,直夸儿子想得周到。
现在,人倒是清理出去了,他们却没有兴趣住在这里。
保镖拦住发狂的陈妈与哭哭啼啼的陈玉兰,邻居见到如此情形,立马报警。
警察来了,苏嵘锴耐心说明情况,表明他们这是处理自己的房产,除了动静有些扰民之外,并没有违法之处。
警察与围观邻居说明情况,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碍于警察还在场,众人只能先行散去。
苏嵘锴母子不让陈玉兰与陈妈进门,只让保镖把一些随身的衣服给收拾出来扔给她们,然后熄灯锁门,开车离去,徒留主仆二人齐齐跌坐门口,抱头痛哭。
沈砚芯倒是没
料到,许森会动用无人机来监视他们,她立刻关窗熄灯,与顾元健一起躺下。
她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但与顾元健的亲近感让她愿意去相信他说的话。
直到窗外的声音渐渐消失,两人总算松口气。
“小元,你和我讲讲以前的事吧。”内心纠结一会,沈砚芯长长叹息了声,终是决心迈出重新认识自己的第一步。
“好,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阿健。”顾元健可不敢像沈隽懿那样扑进沈砚芯怀里,他抱着被子,转过脸来。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沈砚芯看见顾元健明亮的大眼睛,满是真诚,她笑道,“好,阿健。”
这一聊就聊到很晚,直到顾元健实在困得不行,哼哼两声就睡着了。
沈砚芯单手放在额头上,心情十分复杂。
顾元健叙述得自然流畅,根本不像是背出来的,显然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她却一点都想不起来,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那个叫顾庭渊的男人,竟然是她的……丈夫?!
她这个所谓的丈夫,还要带着他们的儿子娶别的女人为妻,当真讽刺至极!
沈砚芯当即决定,先想办法去见儿子
,如果孩子愿意跟着她,她就带着他一起生活,远离那个渣爹!
片刻之后,理智终是把她扯了回来,她现在没有一点积蓄,连自己都难以养活,还怎么养多一个小孩?
经过慎重考虑,她做了一个决定,暂时先去许森的星际集团,赚到原始资金,方能实施后面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许森派了一名司机过来接他们,还给顾元健送来了一只电话手表。
顾元健不想要,但沈砚芯替他接过来,用嘴型示意他,该做的表面功夫都要做齐。
沈砚芯已经提前发信息给许森,得到对方肯定答复,把顾元健送到尚真小学,便让司机送她去星际集团。
不曾想,没走多远,他们的车子就被人追尾了。
司机赶紧下车处理,沈砚芯觉得坐在车上不安全,跟着下车。
转眸瞬间,似乎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扫来,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追尾他们的车子!对方已经把车窗升上去!
她很郁闷,被人追尾还不算,还被车主眼神警告,还有没天理了?
“太太,这边还要耽误一些时间,我现在就请示许总……”司机觉得剐蹭并不是
什么大事,应该很好解决,却没想到对方坚持要求让交警过来鉴定责任。
明明就是对方车子忽然切线,刮到他们车子,这么显而易见的现场情况居然还要请交警过来,司机觉得对方有点小题大做。
可对方不松口,他也没办法,只好让沈砚芯先离开。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沈砚芯直接摆手,转身就去拦的士,早前许森给过一张卡给她,她现在有现金傍身。
同样不解的还有顾氏司机,虽然此次剐蹭的意外大多责任都在他,但按照以往惯例,只要双方协调解决好就行。
对方司机还没走过来之前,顾少却要求什么条件都不答应,坚持要让交警来处理。
两位司机还在外面打着商量,顾庭渊见到沈砚芯一上的士,快速转身,坐进驾驶位,直接追上去。
黑色车子在面前一闪而过,徒留两个司机面面相觑,愣在原地。
顾庭渊心情有些复杂,他搞不懂自己现在的行为算什么,那个司机喊她“太太”,说明她已嫁人,不可能是儿子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女人……
小家伙的房间里都是那女人的照片,听说她曾经是他深爱着的女人,却不知怎么就
落水死了。
他派人去核实过,有关部门已经出具“死亡证明”,那说明这人的的确确不在了。
可他现在追上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见到一个长得相像的女人,竟让他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来?
车子一路跟随到星际楼下,他看着她下车。
暖阳下,她一身翩翩白裙,裙摆随风飘扬,宛若跌落凡间的仙子。
看着她款步走远,顾庭渊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深。
难道这么巧,她在星际上班么?
“您好!请问找谁?”前台小姐见着沈砚芯,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我找许森,许总。”沈砚芯回以礼貌一笑。
“啊?”前台小姐有些意外,赶紧道,“请问,您有预约吗?没有的话……”
“没有。”沈砚芯抱歉地笑笑,看着金碧辉煌的星际大堂,觉得有些晃眼,她似乎才意识到,原来见总裁需要预约啊!
“沈小姐!”
忽然,一道清亮的嗓音传来。
前台小姐一看清来人,顿时双眼发亮,“曼迪好!”
“辛迪!真是你!”沈砚芯闻声转过来,曼迪被吓了好大一跳,脚步硬生生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