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把若晴的手机也开机,然后让若晴解开密码锁,然后他在通讯录里找到英文名,艾妮儿,同样是拨通了,递到若晴跟前,“别耍花招,英文我懂!”
若晴无奈地笑了笑,对面已经传来艾妮儿的声音。
若晴好不容易给她解释了半天,说自己在国内真是有急事儿,设计稿都在邮箱,设计也已经邮寄到酒店了,让艾妮儿安排人给尤小念送去。
“lda,你真的没事儿吗?”艾妮儿也觉着怪怪的。
“我真的是有点儿急事要处理,我和我最好的朋友董楠在一起,您不必担心。”
最后还是董楠也说了一句话,艾妮儿才放心,“好的,lda,尽快处理完你那边的事情,赶紧回瑞士。”
“好,艾妮儿。”
见两人都把该交代的交代了,冬青重新关机,把手机递给春妮儿。
“两个姐姐很配合,你们放心,在俺们这儿你们绝对不会有事儿!放心吃些饭吧。”冬青说完,起身和春妮儿离开了,门又被从外边锁上了,董楠曾经看过窗户,外边横七竖八地钉满了木板,根本就出不去。
他们想的很齐全,房间里居然还有简易的马桶,供两个人上卫生间。
“阿楠,我怎么觉着我们
不像是被尤小念给绑了啊?你想啊,尤小念要是绑了我们,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我也觉着奇怪,这夫妻俩很憨厚,口口声声说我们没事儿,会有人来接我们,会是谁啊?难不成是陆少?”董楠猜测。
若晴尴尬的笑了笑,“怎么会是他,他才无暇顾及这些呢。”
“那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这么损,把咱们俩绑来这儿了。”
其实若晴的内心到真的希望是陆久琛。
希望他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然后出于对她们的保护,把她们暂时安排在这里。
“不管了,不管了,饿死了呢,若晴,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就是死也做个饱鬼吧!”董楠实在难以诱惑住那盆鸡汤的香味儿了,那可纯天然的食物,董楠看了一眼,里面还有山蘑菇,笋什么的。
“你不是打死也不吃吗?”若晴打趣道。
“那是怕有毒,刚刚那个叫冬青的都尝试了,怕什么,吃!”董楠的心态很好,马上就给若晴和她各自盛了一碗鸡汤,而且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若晴吃了几口,却吃不下。
她心里想着念琛。
“不知道我的念琛现在怎么样了,我去不成东山,不知道尤小念会不会虐待他。”
听若晴说起这个,董
楠刚刚盛好的第二碗汤也喝不下了,她陪着若晴叹起气来。
“若晴,其实刚开始我们就不能前怕狼后怕虎,我们就该早早地让陆少知道这件事,让他想办法对付那个尤小念,可你不愿意,非要我和阮俊都瞒着陆少,这下可好,让那个尤小念钻了空子,我们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我是不敢冒那个险嘛,毕竟念琛在尤小念手里,她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若晴何尝不知道,告诉久琛一切,久琛会处理好,可是她敢吗?万一念琛有个三长两短,让她怎么活。
“尤小念啊就是狠狠抓住了你心里的弱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阮俊在那边忙得不可开交,要是他在,他会不会发觉咱们消失的异常啊?”此时的董楠好想阮俊。
不知道她们要被困在这个镇子里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
阮俊没有想到,在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陆久琛到了。
他告诉阮俊他手头处理的这件棘手的事情,是尤小念刻意而为之。
他们将计就计,阮俊装作被逼得走投无路,把手里的股份都低于市场价格转让了,他们很清楚,购进阮俊股票的一定是尤小念。
“陆少,你什么时候防上尤
小念的,我还以为你一直会因为她的救命之恩蒙蔽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呢!这几年被那个尤小念给骗得团团转。”阮俊嗔怪着。
“怎么会?这源达是许家的,有一天终究是要物归原主,我这个代理人,怎么会让它毁在我的手上。”陆久琛胸有成竹地说着。
阮俊大为惊讶,“这么说,从始至终,尤小念在公司里做得那些手脚你都知道?”
陆少笑笑没说话,算是默认。
“老大,你也够能沉得住气的,害我们一天到晚担心,我们是真的以为你废掉了!”
陆久琛听阮俊这么说,伸出拳头打了他一锤,“你才废了呢!她只要活着,我就废不了!”
阮俊自然知道陆久琛所说的‘她’当然是特指大小姐。
“那婚礼呢,你不是照样要和尤小念成婚了吗?”阮俊悻悻地问着,这可是全天下都知道了的事情。
“你认为没有这场婚礼,若晴会回到a市吗?”陆久琛反问。
“什么?不会这个也是你刻意引若晴出来的把戏吧?”
“不可否认!连尤小念找她做设计师我也知道。”陆久琛直言不讳。
“啊?”阮俊嘴巴张得老大,“我们真是被你骗惨了,老大,原来一切都在你的掌握当中,害我
们像傻子一样团团转!”
“不这样的话,戏能演得逼真吗?现在念琛在我手里了,再也不用被别人当成棋子儿了。”陆久琛说到久琛,眼神黯淡下来,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三年里,自己的孩子被那个女人虐了三年。
阮俊见他神色黯淡,幽幽问了句,“连念琛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不,这件事是我最后知道的一件事,当年我只做过我和念琛的亲子鉴定,知道他是我的孩子无疑,但万万没有想到他不是尤小念的孩子,要不是那天刘月月那个女人把孩子和尤小念的亲子鉴定带到我面前,我还被蒙在鼓里!”陆久琛说着,痛心无比。
这是这场戏里,他唯一忽略了的部分。
他一直以为他和若晴的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小小的身躯早就在东山后山化成了土。
“这件事说起来怪我,要不是你醉酒那天,在我眼皮子底下让您被尤小念带走,也许就不会出来后面的这一出,要说负责的话,我最该负全责,我对不起大小姐,也对不起念琛少爷!陆少,这个秘密在我心里积压了四年多了,经常想起来,内心就像是千万条蚂蚁在啃噬,因为在你和大小姐分崩离析的路上,我也是一个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