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陆久琛暗地里更换掉东山的很多下人,又限制了他们的出行自由之后,尤小念就惴惴不安起来。
陆久琛像是发现了什么,但她试探过,他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容不得尤小念细细地部署,已经到了陆久琛带着念琛出国的时间。
尤小念恋恋不舍地把他们送去东山脚下,她还想送去机场,陆久琛冷声道,“不必了,你回去吧!”
“可是久琛,我想把你们送去机场,你们父子都走了,就留我一个人在东山,好不寂寞。”
“又不是不回来,婚期不是已经近了吗,我会提前回来的。”
这是陆久琛第一次主动说到婚礼,尤小念的心里马上就暖暖的了,她马上就一脸娇羞的表情,柔声遗憾道,“接毕竟还有十几天,看来这十几天,我是得数着指头在期盼中过日子了。”
“很快,一切就都会尽如人意了!”陆久琛唇角极其不自然地扬了扬,算是安慰,但眼底分明还是冰冷一片。
但愿和久琛说得一样,尽如人意吧。
东山脚下,陆久琛最终和念琛离开了,一直看着他们的车消失不见,尤小念心里突然有了种严重的不
安。
他会不会就此和她别过,再也不回来。
尤小念返回东山御花园之后,因为心里忐忑,给商丘贺去了个电话,再次核实了一下安排的学校。
“小念,孩子已经走了吗?”商丘贺问了句。
“嗯,久琛去送他了。”尤小念回答了一句。
商丘贺突然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小念,怎么会是久琛送孩子出去呢?”
“怎么?有问题吗,我就想借此把久琛也打发出去,让他和许若晴远离彼此的视线,这样我做什么都方便,也不必每天害怕久琛会听到许若晴他们说什么了。”
“糊涂啊,你怎么不早和我说,陆少也要一块儿出去呢!”商丘贺有些急躁了。
“我为什么要连这个都向你汇报啊?”尤小念听了商丘贺的话,心里极度的不满,这个男人也太自以为是了,他不过就是自己的一颗棋子儿而已,还真当他是一根葱了,居然质问起了自己。
到底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起初商丘贺答应她把孩子安排出去,只是为了让她手里握有一张王牌,只要这张王牌时时刻刻在她手里,那她才能安全才能自保。
可是她倒好,孩子是送出
去了,还把陆久琛给赔出去了。
要知道她这一放手,手里可就什么都没离开。
陆久琛是何许人,他的双眼不会一直被小念蒙蔽下去。
有些事情一旦他发热的头脑正常回来,稍微一考虑,尤小念的一切阴谋就都瞒不过他的眼了。
“小念,你先冷静一下,别生气,我问你,陆少走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的没有?”商丘贺问了句。
他这么问,冷静下来的尤小念开始紧张了。
从昨天开始,久琛就和以往不太一样了,这些年从未管过东山的他,居然破天荒地换了东山的一些下人,而且还限制了他们随意下山的自由,果然有鬼!
尤小念犹豫着告诉了商丘贺这些,商丘贺马上就觉着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了。
“小念,你看着吧,这陆少未必会去你给念琛安排的学校,他一定对你已经开始防备了。”
商丘贺这么一说,尤小念当下就慌了,她自我安慰着,“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他离开的时候还和我说,婚期将近,一切都要尽如人意了,他说他会回来的,他是惦记着我们的婚礼的,丘贺,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一辈子都记着我的恩情
,他答应好的事情是不会违背我的,不会的!”
“小念,听我的话,收手吧,现在我就安排你出国,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给你换个身份,忘掉这里的一切,我们重新开始吧!现在做这些,还来得及!”商丘贺的心里有了从未有过的恐慌,他太害怕小念会出事儿了。
尤小念听商丘贺这么说,马上就大笑起来,笑得商丘贺后背直发凉。
“小念,你没事儿吧?”商丘贺无比担忧地问了句,他是越来越担心这个女人会走极端了。
“我笑你啊,你这是吓唬我呢吧,你这分明是为你的一己之私编造理由,你想带着我走,才会编出这么可笑滑稽的理由,丘贺,你的心思我全明白,可是我这辈子真的注定不能偿还你的爱了,我只想做我的陆太太!”尤小念说完,还没等商丘贺回话,就快速地挂上了电话。
只是挂掉电话的她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说她不担心,那是假的。
看到尤小念和商丘贺打完电话之后,就气得胸脯起伏不平,一句话也不说,琴妈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您没事儿吧?”
“琴妈,我要回尤宅,好多事情
得加快脚步了!”尤小念眯起了眸子,既然这样她就只有放手一搏了。
琴妈有些犹豫,现在上下山需要电子识别码,当时陆少走了之后,派一个保镖送来两张识别码,也就是在陆少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她们家小姐只能出入东山两次。
“小姐,我们现在恐怕不能随便下山了。”
“为什么,我是东山的女主人,我想什么时候下山就下山,在东山谁敢阻拦我?”尤小念气愤无比地说着。
“刚刚您送姑爷和念琛少爷下了山脚之后,姑爷的一个保镖送来的识别码。”琴妈怯怯地把那两张码给了尤小念。
尤小念看着那两张码,一脸的疑惑,“什么意思?”
“这个是出入东山的电子码,一张只能管上下山一次,这两张意味着在陆少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您只能下山两次。”
“什么?两次?”尤小念气得几乎要撕掉电子码。
琴妈手快赶紧抢了过来,“小姐,万万使不得啊,要是撕掉了,我们可是一次都下不去了。”
琴妈抢过电子码,小心翼翼地藏好。
尤小念气得脸色煞白,“我这就给久琛打电话,他这是什么意思,软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