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陆久琛说许若晴还没醒过来的迹象,黎耀明心里一阵伤感。
“陆少,你也要注意身体。”
“谢了!”
“客气!”
挂断电话的黎耀明坐在商丘贺的落地窗前,望着万家灯火,一股浓浓的孤独感袭来。
这么些年他努力证明自己是个成功人士,努力证明他不缺女人,也不缺爱情。
几乎每个早晨他都要在一个女人怀里醒来,这样来证明他并不孤独和寂寞。
可是今晚,因为商丘贺的原因,他一个人坐在这儿,睡不着,因此孤独感也就更深了。
有女人又和他聊天,情人a或者情人b,他记不大清楚了。
无聊的他在微信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以此来打发时间。
阮俊因为身子不舒服,早早就睡了。
董楠这才得以脱身再去若晴病房外看若晴。
她站在玻璃窗外,窗帘还没完全掩盖。
透过窗帘的缝隙,她看到了里面陆久琛坐在若晴床边的背影。
今天阮俊和她说了很多,说陆久琛其实很爱若晴,胜过爱自己的生命。
其实对于陆久琛对许若晴的爱,董楠多少有所觉察,但她还是有很多无法接受的事实。
她不
知道该怎么说这个男人,每次只有若晴在昏迷的时候,他才表现得这么紧张担心。
若晴真正醒了,他又会对她那么冷漠。
他们是不会相处,还是怎么了?
非得要把彼此虐到体无完肤才罢休吗?
陆久琛许是累了,他站起身来,替若晴掖掖被子,然后走了出来。
董楠正在发呆,没有觉察到陆久琛出来了。
看到站在窗前的董楠,陆久琛眼底闪过一丝尴尬。
他知道董楠对他的误解很深。
“你……过来了?要不要进去看看?”陆久琛问了句。
“不了,我就是进去,她也醒不过来,省得我近距离看到她,更伤心。”董楠抽抽鼻子,哽咽着。
“俊怎么样了,一直守在这里,都没抽出时间再去看他。”
“他有我照料,你不必担心,现在他已经睡了,所以我出来看看若晴。”
两人说完,又无话了。
两个人之间一阵沉默。
陆久琛走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只得尴尬地站在那里。
“你对若晴的事情,阮俊陆陆续续和我说了些。”董楠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陆久琛喉间哼了一声。
“我就问一句,你爱若晴真的胜过
你的生命吗?”董楠鼓起勇气问他,抬起眸子审视地望向陆久琛。
陆久琛毫不犹豫地说了一个字,“对!”
董楠有些奇怪了,“既然你爱她,为什么要做出那些让众人痛恨的事情呢,阮俊说,你一定有苦衷的,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你能告诉我吗,外界那些有关你的传闻,有关前董事长的,有关若晴的,是不是真的?”
董楠有太多的疑问了。
“董楠,我有些累,这些我不想提起。”
“是不想提起,还是不敢提起?阮俊说你有苦衷,你倒是把当年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啊!”董楠是个急性子,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陆久琛这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了。
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为什么要让人一直误会呢?
两人正僵持着,尤晋抱着一捧鲜花过来了。
“久琛,公司今天太忙了,一直忙到现在才走开,我听他们说阮俊也出车祸了,真是让人揪心,刚刚去看过他了,正睡着,特护不让进,我就过来看若晴了。”
董楠对尤晋父女的做法可是一点儿都看不下去。
她直接接过尤晋手里的花,转身就扔到了门开的垃圾桶。
“你的花若晴不稀罕,你们父女俩前脚刚刚联合起来把若晴给害了,现在又来假惺惺地充好人,还美名其曰看你的侄女儿,你真当若晴是你的侄女儿,就不会这么害她了!”
被董楠这么呛呛着,尤晋的脸上自然不好看。
“阿楠,你和若晴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说你怎么后来对小念,对我的成见就这么深了呢,我承认小念是在处理对久琛的感情的问题上,做错过事情,但那都过去了,小念也意识到错了,她都和若晴认过错了,也悔过自新了,要不是为孩子着想,怕孩子没有一个健全的家庭环境,她早就离开久琛出国了,她都让我把出国手续办好了,结果发现有了久琛的孩子……”
“呵,真是可笑!发现有了久琛的孩子!那孩子怎么来的,她不知道吗?”董楠想起了阮俊和她说过的话,那晚就是尤小念带走了醉酒后的陆久琛,才会有了孩子的。
“阿楠,你胡说些什么啊,我不听你胡说八道了!”尤晋的脸色骤变,他生怕董楠会抖搂出些什么事情来,“久琛,我能进去看看若晴吗?”
“不能!”陆久琛直接拒绝。
尤
晋脸上一阵尴尬。
“那,那我……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尤晋灰溜溜的准备走,没人拦着他。
董楠也要回去看阮俊了,谁知陆久琛却越过尤晋追上了董楠。
因为他刚刚听到了董楠那句,孩子怎么来的话,是不是阮俊和她说了些什么?
当初对于尤小念怀上这个孩子的事情,陆久琛就觉着云里雾里的,因为他就是再醉得不省人事,也不会对那晚的事情完全失忆吧?
“董楠,你刚刚说什么了?孩子怎么回事?是不是阮俊告诉你什么了?”陆久琛马上就追问董楠。
阮俊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哪儿也不能说,董楠刚才不小心说漏了嘴。
董楠很清楚,她说出来,无疑是把阮俊给拉进去了。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孩子不是尤小念趁着你醉酒和你有的嘛,我是说她乘人之危的手段也太卑鄙了!”
尤晋听到了,紧走几步上来,对董楠说道,“阿楠,我不许你这么恶意中伤小念,你以为她被久琛……那样”尤晋顿了顿,意思不言而喻。
他是说他们家女儿是被醉酒后的陆久琛强的,“你以为她愿意啊?她痛苦了好长一段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