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你去钟妈那里,给她两万块,她缺什么,都她备好,告诉她若晴这周出差,过不去了!”陆久琛吩咐道。
“是!”阮俊奉命去办事。
之前有了阮俊辞去欧阳铭的那一出,许若晴的工作轻松了很多。
还没到下班,所有分内的事情都办完了。
她伸了个懒腰,觉着自己终于可以和钟妈度过一个安心的周末了。
她刚收拾完东西,准备去往钟妈的住处。
不想阮俊的车停到了她跟前,“许小姐,这周陆少有请!”
“以前说好的,每周三次!这周我已经提前履行完义务了!”许若晴有些不爽,陆久琛的出尔反尔。
之前他们就有言在先,他说过每周自己伺候他两到三次,而这周已经是超限了。
刚才在总裁室,他没有做,那是他的事情,她周末绝对没有时间奉陪。
她无论如何都要去陪着钟妈。
阮俊听了许若晴的话,有些忍俊不禁,但又不好笑出来。
没想到他们两个之间对这事儿还规定有次数。
“对不起,许小姐,我只是奉命行事,你要想讲道理的话,见了陆少,你自己去说,我做不了你们的主!”阮俊一脸的无奈。
“你就按照我的原话转告他就好,天天这样,他不怕肾亏,我还
怕呢!”许若晴真是气得口无遮拦了。
四年了,阮俊还是第一次见许大小姐说出这样的话,许是真被陆少给逼急了。
可是他哪儿敢放行呢,他今晚要是带不回许若晴试试看,陆少绝对不会给他好脸。
见许若晴执意要走,阮俊只得下车阻拦,“许小姐,不要为难我!”
许若晴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她拿起手机拨向陆久琛的电话。
可他根本就不接。
许若晴对阮俊说道,“给他拨电话,我直接说!”
阮俊无奈,拨去电话,结果已经关机。
“抱歉,许小姐,陆少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你还是给我留条活路吧!”
阮俊故意夸大其词,博取许若晴的同情。
许若晴只得悻悻地上车,心里一遍遍地咒骂着陆久琛,“大种马!大混蛋!”
心里正骂着,电话响起,是钟妈的,许若晴赶紧接起来。
“若晴啊,这周末要去出差吗?”
“哦……我……”若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钟妈说了。
“刚才你们同事过来了,给我捎来很多药和保健品,还给我留下两万块,说是受你之托,若晴,怎么没听你说过啊?没有你的允许,这些东西我不敢动!”
若晴睨了一眼阮俊,她握住话筒,低声问,“你去过
钟妈那里了?”
阮俊耸耸肩,“陆少的吩咐!”
若晴微微叹了一口气,“是啊,钟妈……是我托人带过去的。”
若晴撒了个谎,主要是不想钟妈知道她的境遇。
“若晴,这周我又见不到你了吧?本来已经准备好你最爱吃的东西了呢!”钟妈有些遗憾。
“钟妈,这几天身子怎么样?有没有头痛?”若晴比较担心钟妈的身体,最近她老是头疼。
“托大小姐的福,吃了药好多了呢,你把我照顾的这么好,吃好的用好的,钟妈身子当然要争气啦!只是苦了你了……周末都不休息!”钟妈说着,又带上了哭腔,要不是她,大小姐何苦这么苦呢!
若晴眼里马上就蒙上了水雾,“钟妈,你看你,又来了!好了,不说了,改天有时间了过去看你。”
若晴在眼泪掉落之前,挂上了电话。
其实她一直没和钟妈说,上次给钟妈体检了,医生说脑中有块儿瘤体,已经好几厘米了,是不是良性的,需要手术之后看看,只是钟妈年纪有些大了,怕手术吃不消,可不做瘤体大了,会更难受。
许若晴这些日子正踌躇不定,钟妈没有子女,就她一个孤寡老人,现在若晴就是她的主心骨,所有的主意都得若晴拿。
挂上电话的许若晴想哭,她举起拳头,把食指放在唇边轻咬着,以抑制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的表情变化阮俊自是通过后视镜看的清清楚楚。
今天他去看钟妈了,钟妈住的地方还是许若晴家之前的老宅子,偌大的英式别墅因为没人居住,显得有些老旧了,因为离公司远,那里平时就只有钟妈一个人居住,显得很寂寥。
钟妈看起来很消瘦,气色也不是太好。
“许小姐,是在担心钟妈吗?她没事儿吧?”阮俊问了句。
许若晴从窗外收回视线,埋头说了句,“她身体不是太好,所以我想多陪陪她……”
阮俊见许若晴这样,觉着陆少硬是把她的周末时间都剥夺,似乎有些不尽人意,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许小姐,你见了陆少的时候,好好和他说,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和他把话说明白,他不会不近情义的。”
许若晴无奈地笑了笑,“就他?他的心不是肉长的,比石头都坚硬!”
阮俊张张嘴想要给陆少解释什么,可还是想起陆少的警告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真是不明白陆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明明在乎,明明不舍,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冷漠。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饶了很久,天快黑
的时候,才抵达东山御花园。
临近下车,许若晴问了阮俊一声,“加我一个微信吧,今天的两万块,还有那些补品的钱,我给你转过去!”
阮俊慌忙摆手,“不不不,这可是陆少的吩咐,你要是算就和陆少去算,千万不要给我找麻烦。”
“那好吧!”许若晴下了车,林管家已经在侯着了。
“许小姐,您来了?”林管家弓着身子,站在她面前,“少爷已经侯着了!”
这样让许若晴多少有些不习惯,这些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这种人前人后有人卑躬鞠亲的伺候的感觉反而让她很惊慌。
许若晴往别墅里走去,一脚刚踏上明亮可鉴的大理石台阶,她的心就开始砰砰跳了,她实在不想想象她这个周末在这个房子里她要怎么捱下来。
这是有前例的,四年来,她被虐到连地也下不了的时候是常有的。
走到门口,许若晴长长地吐着气,调整自己的呼吸,以便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
许若晴的紧张林管家自是看在眼里,“许小姐不必惊慌,我们家先生从来不带任何女人来这儿,来这儿的都是他认为极其重要的人!”
言下之意是许若晴是特殊的女人,她该感到庆幸,而不是紧张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