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商行没少挣银子,沈清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对于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春柳,怎么可能没有好回报?
之前是春柳不喜欢那么高调,现在看来,不高调一回不行了。
正好趁着人多,沈清说什么也不能让春柳被人看低了。
“今日诸位都在,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家与伍家在青州是世家,在我家中,我娘一直把春柳当女儿看待,我也一直把春柳当妹妹看待。她是南北商行的大总管,而不是什么下等人。今日就算来的不是董姑娘,而是别的什么人,敢欺负我家妹妹,我都是要讨回来的!”
众人听了沈清这话,非但没有因为春柳价值不菲的手镯仇富,反倒纷纷称赞起来。
“我要回去告诉我阿爹,你们都欺负人!”董姑娘看着周围鄙夷的目光,终于再也待不下去,捂着脸头也不回地跑了。
兰香拿着银票出来,董姑娘不见了,她带来的小姐妹们也都脸上挂不住,赶紧趁早离开了。
“东家,那这些银票?”兰香手里捧着银票,有些不知所措。
沈清说道:“打听打听董府所在的位置,让人亲自送上门去,免得给人留下话柄。”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铺子里只剩下零星几个客人,还有几个忙着招呼客人的伙计。
沈清看了一眼站在或坐在旁边,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的李沛,笑着说道:“李公子,你让我带你来这里,不是有话要和春柳说?”
“啊?”李沛回过神来,下意识看了一眼春柳,慌乱地点了点头,“是,我是有话要和春柳姑娘说来着!”
沈清好笑地看了一眼两人,没有在这里打扰,而是选择给两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春柳则走到李沛身旁,神色自然地问道:“李沛,你有话要同我说?”
遇上这种事,害羞的本应该是她才对,可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李沛连她的那份都一同紧张了,春柳居然比想象之中要平静得多。
“那、那什么……”李沛挠了挠脑袋,结结巴巴地说道,“春柳姑娘,其实我是来同你道别的。这两天,我在沈先生这里受益良多,打算回家去闭关一段时间,冲击明年的恩科。”
“闭关一段时间?”春柳脸上露出笑容,“这么看来,清清确实教了你不少。”
李沛听了春柳的话,注意力都放在前半句上,急忙解释,“闭关归闭关,可我每个月也都会来京城,不会消失不见的!”
春柳忍不住笑出声来,“李沛,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努力读书。你父母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姑母也等着你撑腰,你要是金榜题名,一切都迎刃而解。我相信,明年恩科肯定能大放异彩。”
……
沈清进了后院,就到了小楼上,没过多久,翟泽也跟了上来。
相比于沈清确实有事情做,翟泽则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
她忙了一会儿,不由停下来用目光寻找翟泽,这才发现翟泽不知何时立在窗边,目光向下垂去。
她顺着翟泽的目光看去,只见春柳和李沛站在后院的角落,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脸上都露出真诚的笑容。
这一幕让沈清觉得有些眼熟,仔细回想,当初翟泽要去磁州时,春柳不也站在同样的位置,不舍地看着楼下的翟泽么?
当初她还发现春柳的心思,还是胡润芝点出来的。
这才有了她去试探翟泽的想法,翟泽拒绝了的事。
“表哥,你这是在看春柳和李沛?”沈清放下手头的东西,走到翟泽身旁开口询问。
翟泽回过神来,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清,我……”
翟泽这副模样,都快把吃味两个字写在脸上,她除非眼瞎了才看不出来。
沈清叹了口气,问道:“表哥,打从春柳去豫州开始,你就心不在焉的。今日李沛向春柳表白,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这也就是自家表哥了,沈清和翟泽相处了这么久,了解他的性子,才清楚翟泽是真的木头,而不是故意玩弄他人的感情。
要是换成别人,沈清绝对已经懒得管了。
“清清,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翟泽抿了抿唇。
春柳忽然留下一句话去豫州,看着往常热闹的南北商行因为春柳的离开,骤然冷清不少,翟泽的心里空落落的。
但当时,他以为自己的反应,更多的是因为自责。
姑娘家的心思最是柔软敏感,他不喜欢春柳,应该找个恰当的时机表明,让她更容易接受。而非在那种时候,生硬地将事实说出,不仅伤了春柳的心,也让自己有了浓浓的负罪感。
翟泽本以为,等到春柳从豫州回来也就好了。可他好不容易等到春柳回来,这种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倒因为一同跟着回来的李沛而逐渐加剧。
所以说,这就是春柳冒着寒风去城门口接他,却看见袁宝君与他一同回来时的心情?
翟泽心中就跟打翻的调味瓶,一时五味杂陈。
“表哥,事到如今,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考虑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沈清一看翟泽的表情,就知道这木头没有那么容易开窍,便加重语气提醒道,“春柳是喜欢你,可不代表她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你要是连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没有李沛,也会有其他人。这世上可没后悔药卖,要是春柳喜欢上了别人,那可就没人能帮得上你了。”
今日李沛的表现,别说春柳了,就连沈清一个外人都觉得窝心。
李沛和翟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李沛一片热忱,无论想到什么,都会第一时间表达出来。翟泽则内敛得多,做的比说的多,很容易让人忽悠了他的好,这些年的经历,也让他经常把自己的需求放在最末尾。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久而久之,翟泽连自己的内心都看不清了。
“清清,你说的对,我会回去好好想清楚。”翟泽望着春柳脸上的笑容,抿了抿唇说道。
于是,等到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齐聚在饭厅,却怎么也等不来翟泽,张秀娥都快要急坏了。
“阿泽这是怎么了?从铺子里回来就魂不守舍的,现在连晚饭都不来吃了,可别是生病了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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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7章 可别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