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泽在账房里躲了三天,不但把磁州带回来的账对完了,甚至把京城南北商行并着南北书肆的账一起对了。
整整躲了三天,每天对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还能一个地方都没有出错。
就连沈清的佩服翟泽的耐心,还有体力。
这事就算换成习惯连轴转的她,也未必吃得消。
“表哥,你还是多走动走动吧。若是把眼睛熬坏了,那可不值当。”沈清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劝道。
她想说,袁宝君又不是洪水猛兽,何必怕成这个样子?
不过,翟泽脸皮薄,她也就没有明说,只是告诉他账房里实在没有多余的账给他对了。
张秀娥也跟着点头,“今日账房的万先生还同我抱怨,说你若是再这么看下去,他的饭碗都要保不住了。”
翟泽看账看得眼冒金星,一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他自己也觉得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只好同意两人的建议。
袁宝君再怎么烦人,也就是个话多了些的小姑娘,铺子里人这么多,总有人能帮他分担一二。
翟泽做生意运筹帷幄,在感情上却很天真,跟一张白纸似的。
袁宝君天天往南北商行跑,就连南北商行的伙计都看出来,偷偷来问沈清,袁宝君是不是喜欢翟泽。
翟泽却还以为,袁宝君只拿他的大哥。
只要翟泽出现在哪里,旁边都有袁宝君给翟泽端茶倒水,一连好几天下来,兰香第一个不乐意了,拉着阿梅来找沈清抱怨。
“东家,那个袁姑娘怎么天天来咱们铺子?耽误咱们干活还不说,我和阿梅有生意上的事要和翟公子说,她就跟根木头似的杵在一旁,也不知道避嫌,居然还给我们脸色看!”兰香气不打一处来,“咱们认识翟公子的时候,她不知道在哪儿待着呢!”
沈清听到这话,确实有些头疼,“我回头去问问表哥,袁老板到底何时从磁州回来。”
袁宝君不但是翟泽的客人,还是南北商行的客人,无论哪方面,她都不好开口让袁宝君走人。
结果,话说出去才没几天,就连胡润芝都来了,看这模样还是特地来看袁宝君的。
沈清刚和一个客人说完话,就看见胡润芝那斜眼瞅了袁宝君一眼,然后把袁宝君看了又看的几样首饰,一股脑给买下来了。
“伍管事,刚才这位姑娘看的这些首饰都给我包起来,让人送到我府上去。”胡润芝趾高气扬的模样,真的很像话本里欺负人的千金小姐。
袁宝君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份委屈,当即就说道:“这位姑娘,这些都是我事先看中的,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之分吧?”
胡润芝上下打量袁宝君一眼,勾唇一笑,“先来后到?那也得你开口要买,才有先来后到的说法吧?你在这里看了又看,却一分钱都不花,哪里就要买了?我还没说你占着茅坑不拉屎,你倒反过来倒打一耙。”
“你!”胡润芝气人有一套,袁宝君被她气得脸红脖子粗,“谁说我不买?”
胡润芝停住脚步,让春柳把那些首饰重新往柜台上一放,“好,既然你想要,那我今日便忍痛割爱,这位姑娘付钱吧。”
袁宝君作为袁家大小姐,自然是买得起这些首饰的。只不过她眼光高,看的都是南北商行里最好的那一批,即便袁家家财万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支出的银两也是有限。
她原本只是看看,想要随便挑个一两件,堵别人的嘴,免得有人赶她走。
可现在,被胡润芝一激,当即掏出银票来。
“买就买,真当我袁家买不起这点东西吗?”
胡润芝立即露出惊讶之色,“原来你是沧州袁家的姑娘,难怪出手如此阔绰。我就说袁家的姑娘怎么可能就看看不买,还支着别人跑前跑后,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春柳看了一眼袁宝君,开口劝道:“袁姑娘,这么多首饰价值可不菲。你一个人也戴不了多少,不如挑个一两件买了就是。”
袁宝君本来就把川柳当成情敌,一听春柳这话,就激动地反问,“伍管事这是在瞧不起我家的财力?”
春柳没想到袁宝君把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嘴角一抽,当即不再多劝,“既然袁姑娘愿意买,那我就替袁姑娘包起来。”
袁宝君哼了一声,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在柜台上。
“袁姑娘……”春柳看了一眼银票,又看了一眼袁宝君。
袁宝君花了不想花的钱,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不耐烦地问道:“怎么,伍管事还有什么话要说?”
春柳顿了顿,这才说道:“袁姑娘,您给的银票不够。这样的银票,得再来两张。”
一张银票就是一千两,两张这样的银票,那就是三千两!
面额这么大的银票,就连袁宝君手头都没几张,用完了还得找袁祖望要!可问题是,袁祖望人在磁州,京城又不是她老家沧州。一下子支出三千两,剩下几天不就得紧巴巴地过?这让向来奢侈惯了的袁宝君怎么受得了!
“三千两就三千两!”袁宝君瞪了一眼春柳,又甩下几张银票,沉着一张脸往外走,只留下贴身丫鬟拿包好的锦盒。
“真是不巧,这几样首饰我早就看上了,谁知道居然被别人抢了先。早知今日,就不纠结出穿哪件衣裳出门了,也不至于连一样都没买着。”胡润芝伸长了脖子看着袁宝君离开,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直到袁宝君人已经离开了,她才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伍总管,我也是你们南北商行的熟客了。你们南北商行就没有别的叫我瞧得上的首饰了?”
春柳哪里不明白胡润芝的意思,立即殷勤地说道:“胡姑娘,最近我们南北商行又上了不少新首饰,都在后头放着呢。要不您跟我来,保管今日能给您挑到合意的!”
等到沈清从阿梅口中听说这事,赶紧赶到南北商行后院的书房时,就看见胡润芝和春柳在里头笑成一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092章 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