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汐出来禀报,瞧见许长烨便一并说道,“公主还说,这公主府庙小,容不下许相这等尊荣华贵之人,让许相回丞相府耍威风去!”
许长烨与杜仲就这般被关在了公主府之外,也算是难兄难弟。
杜仲对许长烨一拱手,“许相可有何高招,今日下官若不能入公主府,明日怕是就要被皇上降罪严惩了。”
许长烨见他这么不客气的求助,便知道是姜玦之前就招呼过他来公主府的目的了。
既然对方以为他是自己人,那他干脆就顺着对方的意思演,“唉!杜大人这是在嘲笑于我,今日公主府所发生的事情想必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是没办法入这公主府了,到还想借一借杜大人的东风入府。”
杜仲自然知道许长烨因为争风吃醋大闹公主府被赶出去的事情,只不过皇上给他的命令便是要获取公主芳心,若有许长烨从中阻挠必然不能得逞。
但若是能得他相助,也许可事半功倍。
“下官还真有一个办法,就是得让许相您失面于人前,不知许相可愿意?”
许长烨再度叹气,一脸无奈的看着杜仲,“皇上差你我二人入公主府都是同一目的有办法就且快说,不然你我进不去公主府都是要去领罚的。”
杜仲一想也是,便凑到许长烨耳边,将他计划说了一遍。
许长烨深色暗沉,想不到这杜仲看着翩翩君子,但这肚子里装的可不全是圣人经卷,若让他有实施展报复的机会,这朝堂格局怕是也要变上一变。
此人,绝对是个对手。
“这不好,我的面子是小,但是若彻底得罪了公主,我如何在这公主府住啊?”
许长烨听完计划,直接摆手拒绝。
杜仲却继续劝言,“眼下可没更好的办法了,许相总不能与下官一直在这公主府外站着吧?”
“罢了!为了皇上,什么牺牲我都值得。”
许长烨一副要为新帝赴汤蹈火的架势,直接强闯公主府。
至于怎么个“强闯”,当姜澜玉听到过程,忍不住抿唇轻笑。
“到不知他这脸皮竟如此之厚。”
“公主,许相这么不要脸居然翻公主府的围墙,不如奴婢放只恶犬过去,好帮公主出气!”蓝汐开始出馊主意了。
姜澜玉摆手,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走,随本公主瞧热闹去!”
许长烨费力爬墙,墙角下还有杜仲协助,等他准备翻墙进去时,却远远瞧见几个人正瞅着他,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一袭红衣的姜澜玉。
姜澜玉双手环胸,英姿飒爽的抬眸看着他,那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似乎在等着看他出丑。
许长烨嘴角抽了抽,若非是为了降低杜仲的警惕,他何至于受他怂恿做这等不符合他身份的蠢事?
奈何她明知是他为她牺牲良多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带着一群下人来瞧他热闹?
这墙,他是下,还是不下呢?
许长烨犹豫不决,但姜澜玉却帮他做了选择,只见她扯下腰佩上的一颗珍珠,手指一弹。
珍珠顺势飞出,打在了许长烨的左腿之上,吃痛下的他直接失去了平衡便狼狈的掉落到了公主府的院子里。
他面朝下,整个人埋在了草丛里,一动不动。
这般可笑的样子,直接惹得其他看热闹的人掩嘴偷笑。
至于姜澜玉,笑是没笑,但却直接走了过去,还好心的揪住许长烨的后衣领,生生将他给提了起来。一般男子遇到这等怪力女子定然是不喜的,但许长烨却还冲着姜澜玉眨了眨眼。
这波秋波送的明目张胆,但姜澜玉却看明白了他的意思。
“去将杜大人请进来。”
杜仲被请入公主府,就见到许长烨狼狈的模样。
“臣拜见公主!许相,您还好吗?都怪臣乱出主意,还请许相恕罪。”
许长烨拍了下身上的尘土和草屑,一脸淡定,“无妨,公主就爱玩这种闺房乐趣,我都习惯了。”
姜澜玉本是想让杜仲看许长烨出丑,好推进他们的计划。
可未曾想这许长烨的嘴是真欠,既然他敢污蔑她有特殊癖好,那来而不往非礼也自己也总得回敬对方点什么吧。
“本宫这点折磨人的小手段的确是入不了丞相的眼,毕竟比起丞相那些见不得人的特殊喜好这的确是小巫见大巫了。”
二人互相斗嘴瞧着是水火不容互相战损,但若仔细品便觉得二人分明是仗着对彼此的了解在玩暧昧。
许长烨不但不生气,反而还一本正经的怀念起来,“公主,没想到你对臣的过往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可见公主心里还是有臣的。”
“无耻!”
姜澜玉为了继续演戏自然不会给许长烨好脸子,干脆拿杜仲来当掩护。
“杜大人,不知来公主府有何贵干?”
杜仲见姜澜玉对待许长烨与他的态度截然不同,并没沾沾自喜,而是更为小心谨慎,“公主,臣是奉了皇上之命来公主府与公主一道协商准备一个月之后金轩国使团的接待事宜。”
姜澜玉挑眉,“这金轩国不是向来和大祁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突然要来造访?”
“听闻是那金轩国的小公主喜好我大祁风水人情,想要随使团队伍前来大祁游学。”
说是游学,怕是还有联姻的意思。
她倒是小瞧了姜玦,这才刚当上皇帝多久便已想着笼络势力求得邻邦相助,若真的让他成功了不但可以得到金轩国的兵力相助,说不定还能借机一举重挫番邦。
只是这番邦民风彪悍,他们的军队也十分的强横一般人根本无法抵挡,也不知道这耽于享乐的金轩国军队加上刚刚建立起来的大祁军队是否能联手击退番邦。
而他们似乎还忘了除了这三国之外,还有海澜国与雪落国,五国地势就摆在那里,谁要是想动一下,立刻就会引起其他国的观望,若是局势对他们有利,就不信他们不会插手战局。
怕只怕最后这大祁会腹背受敌,成了别人嘴里的鲜肉,为他国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