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斓玉一惊,昨日带回来的少年她是让人带去训练场了,怎么少年没被练废她的人却先被伤了吗?
“怎么回事?”
姜斓玉不顾身体还很虚弱,直接坐起身要下床。
许长烨见她这般折腾自己的身体,不由将她重重按回床榻,“公主这是打算今日就死?”
他难得说重话,但这一刻姜斓玉看到了他那双温和的眼眸里正闪着一丝难以压抑的怒火。
许长烨生气了?
真是难得。
但他就算生气也拦不住她。
姜斓玉直接将许长烨推开,“我的事情你少管!”
“许大人有那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向皇上交代你频繁出入公主府的事情吧?”
想必这几日 她和许长烨频频在人前走在一起,姜玦不可能不有所怀疑。
要是许长烨失去姜玦信任,那他还如何帮自己复仇?除非他是在骗人,不过这倒像是他的风格,毕竟全大祁的人都知道高高在上、足智多谋的许相那可是一个算无遗漏的老狐狸。
狡猾着呢!
“公主死都不怕,难道微臣还能害怕皇上责罚?”许长烨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姜斓玉看了他一眼,直接套上靴子,走人!
公主府因着一个发狂的少年乱成了一团。
这少年也不是跑出公主府,而是在这公主府乱窜,他所到之处无不鸡飞狗跳,总有人因为他而受伤。
直到姜斓玉飞身出现在他面前。
少年看到姜斓玉,并没收敛野性,竟然还直接冲了上去,这是要和她拼命。
许长烨紧随而来,看到这一幕,想也不想就来到姜斓玉身边,搂住她的纤腰帮她避开攻击。少年如同猛兽,转身又攻了过来,那速度力道都不像是寻常人。
许长烨眼看情况不妙,飞出几根银针,银针正好扎在了这少年的几个重要穴位上硬生生让他四肢团团跪在了地上。
蓝汐见少年被制 服动弹不得,立刻下令,“快拿绳子捆起来。”
姜斓玉推开许长烨,“想不到许相还有这本事。”
许长烨面不改色的说道,“公主谬赞,像成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总得有点保命手段不是。”
这话姜斓玉一个字都不信,这许长烨铁定还藏了更多秘密,不过他们的关系也没那么亲密,他不说实属正常。
姜斓玉来到那个少年面前,问道,“你是谁?”
“吼!”少年不会说话,却冲着姜斓玉龇牙咧嘴。
许长烨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那少年,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蹲下 身给那少年把脉,好确定心中猜测。
姜斓玉皱眉,“莫非真是和野兽长大,不会人言?”
许长烨此时却摇头说道,“不知公主可曾听过,在北疆之地有一处部落,名为兽部?”
“兽部?那不是传说中的部落吗?听闻这兽部族人天生神力、经脉特殊,和野兽为伍,天生就拥有与野兽沟通的本事。”
“难道你是说——”
姜斓玉看向那少年,实在是瞧不出他和兽部有什么关系。
毕竟传闻中的兽部族人都是长得怪模怪样,而这少年和他们并无两样。
“臣也只是猜测。”
“不过公主,这个少年你不能留在府上,如今番邦有所异动,似有卷土重来准备攻打大祁的意思,若这时候让人知道公主府暗藏了北疆兽部的小子,恐怕会被有心人利用说公主您勾结番邦,意图谋反。”
姜斓玉听了这话怒极反笑,“莫非许相觉得,本宫什么都不做这谋反的帽子就扣不到本宫头上了?”
许长烨沉默不语。
这事情他还真不好评说。
姜斓玉让人将那少年暂时带下去看管,至于以后如何安排她还没想好。
但许长烨方才的话让她意识到了她还有一次离开京城的机会。
“来人,备车,本宫要进宫面圣。”
许长烨本就知道姜斓玉要干什么,自然不会阻止。
她现在的毒必须去仙医谷才能得到治疗,若是再耽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不知道这事情能否顺利,毕竟……
但愿他还顾念一丝最后的姐弟亲情吧!
……
姜斓玉入宫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被人禀报到了姜玦这里。
姜玦背着手,来回走动,那李司连忙说道,“皇上,您无需担忧,这公主已经是将死之人,定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姜玦听了这话,心中更加烦闷了。没人比他知道皇姐有多厉害,她可是敢带着几百人勇闯敌营的女修罗,万一她真能逢凶化吉死里逃生,那自己岂不是就成了个笑话?
早晚皇姐知道他做的一切,会弄死他的。
不成,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来人啊,将武传给朕找来,他不在真心难安。”
姜斓玉此时已经到了殿外,正在求见。
好在那武传也已经到了,躲在了屏风后面保护姜玦的安全。
“皇姐,你这急匆匆的入宫,是有何事?”
“刚得到线报,番邦似有异动,作为大祁长公主又手握重兵,本宫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所以特来请命出发北疆边塞,调查敌情。”
“这……皇姐,此事还需再商议,而且你这身体欠佳,如何能够带兵打仗,要不这事情还是让别人去办。”
姜斓玉态度坚决,“不行!别人能和本宫一样尽心尽责吗?这些番邦达子们可不好对付,本宫去子还能震慑一下,免得他们欺负大祁无将可用。”
之前姜斓玉下嫁给了的顾子期,就一直都没有回军营,外头都在传他们的战神长公主已经卸甲了。
要不是如此,那些番邦之人如何还有野心再次进犯大祁。
姜玦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但又不能放她离开,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许长烨在外求见。
姜玦深知二人现在走的近,此人也不敢相信,但他却需要许长烨来周旋一二,便还是让李司将人带了进来。
“皇上,刚得到的军情,番邦有异动。”
李长烨果然就是来助姜斓玉出京城的。
姜玦心中有了这般怀疑,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许卿,这话可不能乱说,可有实证?”
“臣抓到了一个番邦的细作,消息就是从对方口中问得,这事情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