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鹿首义吓了一跳,朝着门外大喊道。
这里整整上千人,能在自己身边的这些更是自己手下的精英。
可对方竟然悄无声息地用几根银针杀死了他们,这样神出鬼没的手段简直骇人到了极点!
空气陷入了沉寂,没有丝毫响应的声音。
“怎么,敢做不敢认?难道阁下就只是个藏头露尾的鼠辈吗?”
“哼,我告诉你,倘若你再不出现,这个女人我睡定了!”
说罢,他立刻走向王姿玥的身边,眼看着就有了脱裤子的举动。
“轰!——”
宛如闷雷炸响,虎啸堂数百斤重的古铜大门竟然被直接掀飞开来。
站在门口的十多个人全部被大门撞飞,当场口吐献血,更有几个直接命陨当场!
这样的神力,简直骇人听闻!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聚焦向大门口的位置。
一个穿着简单的身影,脚步坚定地走了进来。
“就是他,他就是陈云!”
陈家父子看清来人后,激动的大吼起来。
陈云在场地中央站定,目光冷冽到了极致。
面前这个占地不到百平的大厅,居然密密麻麻站了上百号人。
一个个手拿着各种各样的兵器,眼神凶狠。
但对于陈云来说,这些人还没资格吸引他的目光。
眼神定格在躺倒在地上的王姿玥,陈云的眸光凛然一闪。
“呵,想不到你小子居然真的敢来,看不出来居然还是个情种?”
“既然你来了,那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你了。”
鹿首义大马金刀地坐下,抬手一挥,语气森然:
“虎啸堂众弟兄听令!”
“在!”
上百号人整齐的响应,气势逼人。
“谁砍了他的手脚,奖励现金三百万!”
“谁砍了他的脑袋,奖励现金五百万!”
“谁要是能活捉了他,奖励现金一千万,并直接成为十二堂之一的堂主!”
鹿首义霸气的开口道。
“鹿爷威武!”
众人齐声欢呼,声音如浪般连成一线。
且不提千万现金,光是荣升堂主这一条件就足够他们为之疯狂了!
鹿首义手下共有十二个堂口,每一个堂口可都是管理着上千号人马,若是能够成为堂口的堂主,从此一呼千应,何等风光!
所有帮众看向陈云的眼神都变了,就像是在打量唐僧肉一样!
但陈云却只是安静地站立在原地,不悲不喜,冷漠到了极致:
“你们,都该死。”
冰冷的声音宛如审判,像是给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上了死亡的印记。
“陈云,我是该说你心大,还是愚蠢?”
鹿首义哈哈大笑起来:“真当在这拍电视剧呢?单枪匹马就能天下无敌?”
“单是在场的就有上百号兄弟,各个骁勇善战,跟着我厮杀打拼——外面还有上千号。”
“而我的其他堂口,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再赶来上万名兄弟支援。”
“别说你是一个人,就算你找来帮手,又能翻得起什么浪花?!”
说到这,鹿首义的表情变得森然起来:“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当真是赶着投胎不成?”
“就是!只要鹿爷一声令下,你陈云当场就要被砍成肉块!”
“足足上万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你拿什么跟我们斗?”
陈臣大声狂笑,一脸傲慢。
“垃圾再多,也只能造个垃圾场罢了。”
陈云平静的说道。
“放肆!”
陈山河霍然起身,指着陈云怒斥道:
“我问你,我陈家被做空的股价,断掉的合作商,包括四大行要求的断贷等是不是都是你找人做的!”
“是,今晚结束以后,你们陈家从此便彻底灭亡了。”
陈云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
“放屁!我陈家基业数百年,根基深厚,整个江南市谁敢与我陈家为敌?”
“别以为你这幅模样能唬住我!我早就派人查了你的底细,根本就是个废物赘婿!”
“今夜杀了你,所有事情自然烟消云散,没人会为了一个死人得罪我们陈家!”
“临死之前,我要你记得清清楚楚,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得罪了我们陈家!”
陈山河状若癫狂,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陈云没有丝毫理会他的意思,井底之蛙不足道也。
“小子,看见你这幅狂妄的表情,我现在改主意了。”
鹿首义冷笑一声:“我要当着你的面,好好享受你的女人。”
“我要你亲眼看着她在我胯下承欢!”
他转头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王姿玥,贪婪的神色挡都挡不住。
看着王姿玥昏迷过去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鹿首义只觉得心中的欲念更加旺盛了。
“原来我只是想让你们陈家倾家荡产,然后滚出江南市而已。”
“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你们陈家两父子的命,我必须要!”
“还有你必死无疑!”
陈云伸手指了指陈家两父子,又指了指鹿首义。
就如同死神在点名一样。
“哎呦,真吓人呀,我好怕哦。”
“到这地步了,居然还在死命的装x,简直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杀我?你不会觉得自己能活着出去吧?”
陈臣不屑地撇了撇嘴。
在场的这上百个身形魁梧,手拿武器的帮派成员,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当自己是武道宗师?还想杀谁就杀谁?”
陈山河同样冷笑一声。
“武道宗师亦不过蝼蚁罢了。”
陈云负手而立,神色从容。
“简直不见棺材不落泪!”
“鹿爷,别跟这小子废话了,直接杀了他!”
“看着这跳梁小丑继续在这里蹦跶,我就恶——”
陈臣话说到一半,喉咙中忍不住发出嗬嗬的咳血声。
只见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满眼惊恐与绝望。
“臣儿?”
一旁的陈山河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嗬嗬——”
陈臣颤抖地将手指指向陈云,另一只捂着脖子的手指缝里,开始有鲜血滴落!
“扑通!”
一声闷响。
陈臣身体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在他的喉管处,插着一根极其醒目的银针。
整个人瞳孔骤缩,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