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呜……”
墨景琛刚刚进入院子里,便听见有孩子的哭闹声。
“哎哟,宝贝儿别哭,爹地抱抱~”
顾轻染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轻轻地晃着,还不停的安抚着怀中的小婴儿。
这时陈湘看见了墨景琛,当即伸手拍了拍顾轻染的肩膀,“快看,谁来了!”
“谁?”
顾轻染转过身,便见到别墅门口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握草,墨景琛?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立马将孩子交给了陈湘,“媳妇儿,你先抱会儿。”
“嗯。”
陈湘小心翼翼的接过怀中的婴儿,晃动着双臂,哄着哭闹的厉害的小家伙。
墨景琛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环顾了一眼别墅院内,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便问着顾轻染,“阿浅呢?她人在哪儿?”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慕浅的身上,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顾轻染刚才的问话。
“她在楼上呢。”
顾轻染回答了墨景琛的话,接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诶,你干什么呢?”
他关心着墨景琛,奈何话说到一半就被墨景琛一下子扒拉到了一边,男人小跑着进了别墅,直接上了二楼。
“阿浅?”
“阿浅?”
一步两层台阶,墨景琛快速的上楼,不停地唤着慕浅的名字。
憧憬、激动、渴望,各种情绪交织一起,令墨景琛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从国外回来,他日思夜想着慕浅,现在终于到了顾轻染别墅,他只想立马出现在慕浅的面前。
他人上了二楼,
恍然想起他并不知道慕浅在哪个房间,当他准备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去寻找时,楼下大厅里响起顾轻染的声音,“二楼南边尽头的房间。”
墨景琛清楚了慕浅房间号,快速走了过去,但走了几步似乎觉得速度太慢就跑了起来。
走到慕浅房间门口,他手握在门把手上,停顿了一秒钟。
短暂的一秒钟,他心脏狂跳不止,砰咚砰咚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紧张,激动!
驰骋商场的男人在面对百亿商业合同都不曾像此刻这般激动。
亦或者说,面前的男人处事不惊已是常态,突然这般的激动难耐,实属罕见。
吱呀——
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拧开了房间的门,“阿浅?”
墨景琛推开门,还没看清楚卧室内的一切便就喊了一声。
门打开,卧室里空无一人。
墨景琛愣了愣,无心在意房间里
的陈设,直奔卧室内的卫生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喊着,“阿浅?”
他下意识的伸手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卧室门打开,慕浅正裹着浴袍站在他的面前。
熟悉的面庞,熟悉的气息,一瞬间涌入鼻息,墨景琛激动的眼眶湿润,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阿浅,
终于见到你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我真的很……哦~艹!”
墨景琛刚刚沉浸在幸福的氛围之中,忽然命根子一阵钝痛,他松开了慕浅,下意识的伸手捂着痛的近乎痉挛的某一处,一手扶着墙,拧巴着的俊颜看着慕浅,“阿浅,你……干什么?”
就是抱了她一下,就被她抬膝攻击了老二。
那种痛,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慕浅抬手撩了撩湿漉漉的长发,柳叶眉颦蹙而起,一脸不屑的看向墨景琛,“你谁啊?这么大人了,你妈没教过你进人房间要敲门?”
冷漠的态度,不屑的口吻,着实让墨景琛灼热的心瞬间跌入谷底,浇了个透心凉。
“你……不记得我了?”
虽然墨景琛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慕浅不记得他,但现在这样冷冰冰的眼神,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不免
让墨景琛心痛而又无奈。
“嘁,我为什么要心疼你?神经。”
慕浅凉眸瞟了一眼墨景琛,绕过他走到了房间里。
顾轻染和陈湘两人也走了进来,看着慕浅走出来,顾轻染一脸希冀的望着她,问道:“
他就是墨景琛,你老公。”
“浅浅,你是不是记得他?”陈湘追问着。
慕浅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朝着梳妆台走去,“你们说他是我老公,就是我老公吗?凭你们最近几天把我软禁在这,完全没有理由相信你们。”
“软禁?”
疼的龇牙咧嘴的墨景琛深吸一口气,哪怕某一处疼的要命,他还是保持着男人该有的形象,昂首挺胸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她不是才醒过来吗,谁都不记得。我跟她解释说我跟陈湘是她哥哥和嫂子,但她压根不相信。这不是这两天闹着要走吗,我说让她等你回来,就没让她走。”
顾轻染摊了摊手,耸了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墨景琛愁眉不展,漆黑瞳眸中满载着苦涩,百般无奈的看向慕浅,很是没辙。
遂,撩开西装,一手叉腰,一手撩了撩头发,寻思着该怎么办才好。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
慕浅坐在化妆台前,拿着化妆品开始化妆。
墨景琛看着她熟练的化妆动作,费解的望着顾轻染,似乎再问:她不是失忆了吗?
“她虽然失忆了,但是生活本能的那些事情是刻入骨子里的,当然不会忘记。什么吃喝拉撒,普通话,英文,等等,她都会。但就是忘了人和物。”
顾轻染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我已经尽力了,既然你现在回来了,人就交给你,你自己带回去吧。”
虽然慕浅活着是最好的事情,但现在人失忆了,于墨景琛而言,着实残酷。
他不禁有些心疼墨景琛。
“我不属于你们任何人,也不想跟你回去。”
慕浅拿着眉笔画着眉毛,冷漠的态度像是个陌生人。
如此气场,跟当初的‘秦九’有几分相似。
“阿浅,我是你的老公,我们有两个孩子。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去民政局调查,还有以前的监控录像,都可以证明我们之间的关系。”
墨景琛走到慕浅的身旁,耐着性子解释着。
“什么东西都可以作假,我完全没有必要相信你。”
慕浅说着,手中的画笔顿了顿,侧目看向墨景琛,“至少在我没记起你们所有人之时,你们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