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人就走了。
回到了家,天将拂晓。
薄夜去了三楼,见到原本慕浅睡的那个房间仍旧两个灯,走了进去,见到墨景琛临窗而立,手里夹着一支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才的事,我有责任,墨少不若提着条件,我定会答应,权当做是补偿。”
他放下了身段,在墨景琛面前嫌少的卑微。
窗前的男人夹着香烟抽了一口,缓声道:“慕浅一直视你为朋友,你就这么照顾她的?”
“所以你昨天就知道潼南发现了慕浅的身份,会下手?”
不得不说,墨景琛洞察力惊人。
“未雨绸缪。”
墨景琛转身,看着他,“国内,我不想再看见潼南。”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
薄夜长舒了一口气,能保住潼南的命已经算是不错了。
“不过……”
墨景琛想了想,又道:“我不希望浅浅知道此事。”
他本就不善于表现,做过的事情也不希望慕浅知道。
终归时日无多,无牵无挂更好。
思及此,墨景琛竟有些后悔对慕浅提出要求。
他应该对慕浅狠一些,再狠一些,唯有如此,才能断了让慕浅对他所有的念想,甚至是恨。
“你跟慕浅关系很僵,她如果
知道此事必然会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岂不是更好。”
薄夜实在不明白墨景琛为何要这么做。
他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复,墨景琛似乎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不早了,该休息了。”
“行,那你休息。”
薄夜出去了。
……
清早。
慕浅洗漱完毕下了楼,客厅里佣人们在忙碌着,墨景琛和薄夜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早间新闻。
那一幕让慕浅有些讶异,搞不明白墨景琛和薄夜两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和谐的坐在一起……看新闻。
“早啊。”
她心情不错,走了过去,发现少了个人,便问道:“潼南呢?”
提及潼南,佣人们脸色微微有了些许变化,但慕浅并未察觉。
“潼家临时有事儿,她一早就回去了。”
薄夜立马开口解释着,然后看着一旁的厨娘走了过来,便说道:“早餐准备好了,吃饭吧。”
三个人坐在饭桌前用餐,气氛再一次让慕浅感觉到有些诡谲,莫名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是哪儿不对。
“陈氏夫妇既然已经救了,墨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用餐的时候,薄夜问了一句。
墨景琛静静地吃着早餐,
见到慕浅喜欢吃的灌汤包,为她夹了两个灌汤包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漫不经心的回道:“明天就是记者招待会,我要带着他们回海城。”
说着,墨景琛目光落在慕浅身上,“你呢,要不要一起回去?你过来不就是为了陈氏夫妇,他们得救了,你也该心安了。”
“不,不回了。”
慕浅摇了摇头,端着牛奶抿了一口,“还有点事儿要处理。”
跟薄夜约好了要去c国的fe争取名额,她当然不能放弃。
“好。”
男人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用了餐之后,三人收拾着准备进嵖岈山去见陈氏夫妇之时,突然来了客人。
正好迎面在院子里撞见了。
“小夜,墨总。”
潼父走了过来,点头哈腰,“墨总,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这事儿是南儿不对。我跟我老婆只有她一个女儿,自小娇生惯养,才惯出了骄纵的性子。子不教父之过,我今儿……”
墨景琛听着潼父的话,立马侧目看着慕浅,“慕浅,我钱包落在楼上了,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那语气,似恍然大悟。
慕浅眉心微蹙,目光在几人身上打量了一圈,“哦。”
木讷的应了一声,转
身上了楼。
目视着慕浅走进了客厅,墨景琛方才回头看着潼父,冷声说道:“事情是潼南做的,她必然要付出代价。”
潼父立马点头,“是是是,墨总说的极是。”
身着西装,戴着灰色围巾的潼父两鬓斑白,虽然年老,但浑身还散发着一股子商场老将的威严。
可那气势在墨景琛面前却瞬间消失于无,卑微至尘埃之中。
他回头,从潼母手里抱着的一只紫色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哆嗦着手打开,将盒子呈现到墨景琛的面前,说道:“这是战国双龙首衔玉器,极其罕见,有一块收藏于国家博物馆内,而这个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可谓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我潼某人毕生喜欢古董,这是我最喜欢的古董之一。为表歉意,我现在将它送给你,希望墨总能化干戈为玉帛。”
虽然一块小小的玉器,但价值不可估量。
潼老在商界有一定的名气,拿出来的东西自然不会便宜。
奈何……
“夺人所好非君子,何况我并不喜欢古董。”
墨景琛拒绝了。
他目光清冷,双手置于西裤口袋内,浑然天成的凌厉与威严萦绕周身,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
说完,他转身,朝
着一旁走了过去,不想搭理他。
见他走远,站在那边的池边抽烟,薄夜便走到了潼父面前,叹了一声,“潼南做事实在没有分寸,我警告过数次,她都不当回事。墨总这边已经发话了,国内,不想在看见她。”
“啊?好好好,我一定牢记于心,尽快把南儿送到国外,保证不会让墨总再看见南儿。”
潼父叹了一声,抬头拂了拂额头的上汗渍。
分明是数九寒天,冷的彻骨,他额头上居然沁着细密的汗珠。
一旁的潼母连连点头应了一声,“对对对,只要能放了南儿,怎么说都成。”
她手肘怼了怼潼父,轻斥了一声,“愣着干什么。”
潼父接到提醒,立马将手里的罕见的古董递给了薄夜,“小夜,麻烦你把这东西送给墨总,可一定要让他收下啊。”
只有收下了,他才会放心。
只可惜……
那是他祖传的古董,就这么送人了,心都在滴血。
薄夜蹙了蹙眉,见到潼老一副肉疼的模样,开解道:“什么东西都不如潼南重要,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你们先回去吧。”
潼父潼母有些揪心,看着那个站在一边的男人,不明其意,但也不敢过分叨扰。
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