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笙李淑两人相对而坐,分析着般若寺这事可能存在的问题。
想了想,古笙道:“若般若寺是真的遇上事了,只是单纯地想让我们出手相助,那这个忙,帮也无所谓。可若不是呢?若是个针对我们的陷阱呢?”
李淑看着古笙,一本正经地道:“就算是针对我们的陷阱,对大师兄来说,也不是多大的事。不是吗?”
古笙:“……”
谢谢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啊!
他认真想了几秒,才道:“先见见那老和尚。”
既然让他们遇上了,按蛟龙的话,那肯定就是针对他们的历练。
既然是历练,他躲不过,李淑也躲不过。
古笙让人去请老和尚,结果,老和尚身边的小和尚说老和尚忙,没时间。
古笙有些无语。
这是拿乔?
李淑则道:“只有几种可能,要么,老和尚不知道我们……”
他看了眼古笙,又改口道:“不知道你的实力,不把我们当回事,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专门来见我们。”
他若有所思地道:“若是这样,那般若寺这事是针对我们的陷阱的猜测应该就是错的。”
古笙插话道:“那也只能说明,这个针对我们的陷阱和老和尚无关。”
李淑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才继续道:“第二种可能,这事确实是针对我们的陷阱,般若寺或者老和尚或许参与了此事,或者并未参与,只是知道这事,而且,他们也知道我们是何人,也希望我们出手相助。他之所以不肯来,只是装出一副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好减轻我们的警惕性。”
古笙点头:“有道理。”
李淑继续道:“第三……”
沉默几秒,他又摇头道:“没有第三种可能。老和尚不知道这是针对我们的陷阱,但知道大师兄你的实力,这种情况下,为了救般若寺,他只会抱紧你的大腿,苦苦哀求,绝对不会拿乔的。”
古笙继续点头:“分析得很对。”
他起身道:“既然人家不愿意来见我们,那我们去见人家吧!早完事,早回码头,早点去找李大善人。”
李淑本来面无表情的俊脸顿时有了丝丝笑容。
古笙要帮忙,他其实是不高兴的,他只想赶紧出发。
但他也知道,他左右不了古笙。
既然古笙说了,赶紧完事,赶紧出发这种话,他相信,以古笙的能力,一旦出发,必定会再次加快船速,他们在行程上不会落后多少的。
父亲那边,古笙一直有派出麻雀,若父亲有事,古笙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师弟师妹们说的老和尚并不是普通的和尚,而是般若寺负责知客、管理客院的一位执事。
地位不低。
古笙李淑找到客院,想见老和尚,还被人拦住了。
李淑根本不搭理拦着他们的人。
敢拦着他,就是耽误他们的时间,耽误他去见他父亲,这种事,他自然不允许。
李淑俊脸一沉,抬手一把推开拦着他们的和尚。
以李淑的身手,他想进哪里,无人拦得住他。
两人冲进客院,在麻雀的带路下,绕过后院,去了后院后头的一片竹林。
竹林里,只见一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带着一群年轻和尚拿着棍子搜林,仔仔细细地搜查,不放过一条缝隙的那种。
楚王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般若寺已经将寺庙,以及附近的山林搜了好几遍,可一无所获。
如今,老和尚也是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再次在客院附近仔细寻找,希望能发现些线索……
见古笙李淑两人突然闯进来,老和尚本来不高兴的,可一听他们说来帮忙找人的,
脸色又稍稍好了些,还说什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他说这话时,是看着李淑的。
古笙明白他的意思。
李淑身形挺拔,英俊的脸上神情肃穆,通身的气质给人一种很贵气很威严的感觉,属于那种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的情况。
若老和尚不是在演戏,估计也被李淑的外表唬住了,认为他不简单。
反正比古笙这个比姑娘还要漂亮的小白脸要靠谱。
被无视,古笙也不在意。
他之所以带着李淑,除了蛟龙说的,两人一起做任务,刷经验,也是存了拉李淑做幌子的意思。
发光发热出名的事就让李淑去做好了,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经验值。
而李淑早习惯了别人的这种眼神,仗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和尚,面无表情地道:“带我们去那位女施主消失的房间看看。”
失踪的女施主是在客院,晚上休息时,不见的。
般若寺对香客开放的客院分为前后院,前院供男施主住,后院供女施主住。
李淑古笙皆是男子,想去女施主住的客房看看,若是平日,是肯定不行的。
可今日事态紧急,般若寺人心惶惶,急得不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可老和尚并未带他们去后院,而是穿过竹林里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小院落。
古笙这时才知道,失踪女施主并不在后院与普通香客一起住。
而是住的竹林里单门单户的院子。
老和尚介绍道:“楚王身份尊贵,在般若寺有单独的院落。”
不止一处院落,而是好几处,楚家男人来了,是一处,楚王家女眷来了,又是一处。
楚王是楚地封王,是楚州的王,是楚州的天。
楚王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要灭般若寺,般若寺也无可奈何。
院落不大,但十分精致漂亮。
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
院子里种了一棵大银杏树,树荫几乎遮盖住了整个院子。
古笙进了女施主消失时住的房间,正房西屋。
到底是寺庙,屋里摆设简单,很是朴素。
老和尚在一旁介绍着昨晚的事:“院子外头有王府的侍卫护着,院子里头有侍女婆子十几个守着,便是这屋里也有两个侍女陪着,可以说,这儿是围得铁桶一般周全,可女施主还是消失了。陪在屋里的侍女说,就打个盹的功夫,女施主就不见了,院外守着的侍卫却未见任何动静和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