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剑本只是古笙额间上的一枚图案,可没想这剑形图案竟然从古笙额间飞了出来,而且边飞出来边变大边放出耀眼的光芒。
最终,一柄四尺长剑悬浮在古笙面前,然后,几道凌冽的剑光闪过。
顿时,黑树大叫一声,它甩过来的枝干全部被劈断,掉落在地。
枝干一落地,瞬间消散不见,只留那些黑色的果实样圆球。
黑树瑟瑟发抖,枝干断口处流着腥臭的黑色液体。
它那巨嘴,干枯的嘴唇一张一合,惊恐地道:“你……你……你怎么可能这般厉害?”
大脚盆一般巨大的眼睛盯着悬浮在古笙前面的长剑,越睁越大,惊恐至极:“这这是神兵?你你……你竟然有神兵……”
它话还未说完,长剑又一剑劈去,将黑树的枝干全劈光了,还将粗壮的树干劈出一条口子来。
古笙呵呵笑着。
想不到吧!小爷我可是有外挂的。
小爷我本就厉害,可我还有更厉害的外挂。
想偷袭我?
被反杀了吧?
黑树大喊大叫,颤抖不已。
想来是伤了根本。
古笙还在得意,可那长剑剑尖却对着黑树粗壮树干上被它劈开的口子。
那里面有东西!
古笙飞了过去,直接伸手探进去。
黑树恐惧不已:“不要不要……不要……”
它全身都在抗拒,可枝干全被长剑劈断,它无力抗拒,被古笙直接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古笙飞离黑树,看着手里的东西。
好家伙,这东西冒着浓浓的黑气,比那黑树上冒出的更加浓郁。
几乎都快要成实质了。
若不是神兵在身侧,不断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将企图侵入他身体的黑气驱散,他只怕坚持不住多久就要受伤。
抛开浓郁的黑气不说,仔细看这东西,大小和橄榄球差不多,形状也像橄榄球,长椭圆形。
这是什么?
不像是活物,但也不是死物。
他虽然不知是何物,却能感觉到此物很重要,否则,他去掏的时候,那黑树也不至于那么要死要活的。
难道是黑树的种子?
可种子不都是长在果实里的吗?
或者是黑树的精华?
有可能。
他还在琢磨,而黑树已开始分崩离析。
这下,他越发肯定,这散发着浓郁黑气的橄榄球是不得了的东西,失去了它,黑树也支撑不住了。
眼见地面开始抖动,有裂开的趋势,古笙连忙在橄榄球外围布下禁制。
顿时,橄榄球上冒出的黑气像是被隔绝,无法散发出禁制外。
古笙将其塞进纳物袋里,正要飞离,可目光又落在地上那一地的果实状圆球上。
这些圆球同样散发着浓郁的黑气,虽然比不橄榄球,但也够黑的了。
落地后既然没有像枝干那般消散,想必不是凡物,于是袖子一甩,将这些圆球全部收走封印,塞进纳物袋里。
不管这些圆球是何物,反正不能留在这儿,万一被谁得到了,只怕要弄出一个大邪祟来。
黑树终于倒塌,化作黑灰,烟消云散。
抖动的地面终于裂开,红色岩浆冒了出来。
古笙心口一沉。
不好,这深渊底下竟然是个火山。
这样子,莫不是火山要爆发了吧?
那可不行!
一旦火山爆发,喷出来的岩浆和火山灰,以及可能伴随而来的地震,会毁了龙门县的。
嘉阳县清河县才经历大水灾,龙门县再来一场大地震……
湖州要亡啊!
不行,必须镇压!
古笙一把抓着长剑,飞身冲天,等高度差不多了,又停下,拿剑当笔,画了个镇压法阵,往下一拍,拍到深渊底部。
这是他新学的,黑龙潭那高人镇压蛟龙的法阵。
他并不知这火山威力如何,困住蛟龙的法阵是否能镇压得住这火山?
但神兵刻画出的法阵,法力何止增加百倍?
阵法刻完,阵眼还需一件镇压法器。
古笙没有丝毫犹豫,将黑龙潭镇压蛟龙的镇压法器,一柄黑色宽剑取出,直接插在阵眼上。
才插进去,阵法立马生效,地面不再抖动,喷薄而出的红色岩浆也不再往外喷。
甚至,很快冷却,化作新的岩石。
竟然真的被镇压住了。
古笙大松一口气。
他这完全是临时抱佛脚。
毕竟,那镇压蛟龙的阵法他只见过,只记住了,但从未实践过。
万一失败了呢?
若是失败了,那龙门县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那他的罪孽就大了。
古笙低头看着手中的长剑,心有余悸,感慨万千:“这次是你救了我,救了龙门县数万百姓。谢了!”
长剑没什么表示,只嗖地一声,迅速变小,最后钻入他额间。
又成了长剑形状的图案。
不过,仍然发着光,帮古笙抵挡着浓郁的黑气。
古笙低头看着下面。火山被镇压住了,但浓郁的黑气仍在。
不过,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又发现,这浓郁的黑气是之前残留的,并没有新的黑气产生。
他心中顿时一喜。
也就是说,这地方被他净化了?
……
半夜,万籁俱寂。
万剑宗山脚下
突然,“咚咚咚”,一行五人骑马而来。
这五人皆着青色长衫,头戴朱冠,脚蹬高靴,个个皆是万剑宗弟子、
只是,只四人坐骑着马,另有一人趴在马背上。
这人鼻青脸肿,衣着凌乱,浑身湿漉漉的脏污不堪。
甚至,离他近的几人还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这被嫌弃的人正是被古笙教训后扔进茅坑的长脸弟子。
被发现时,已是奄奄一息,只剩半条命了。
几位弟子纵然再嫌弃,也只得提着水,将他匆匆冲洗了几遍,才架上马,打算回宗门求救。
看还能不能救回来?
未曾想,才到山脚下,突然地动山摇。
几人胯下的马受了惊吓,前蹄高抬,将几人甩下马。
好在,几人身手不错,倒没受伤,只是摔痛了而已。
不过,那长脸弟子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听“咔擦”一声,应该是骨头断了。
顿时,只听他出气多,进气少了。
可几人顾不上自个儿的屁股痛,更顾不上长脸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