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没了漩涡的维持，众人像是下饺子一般从高空落在地上。
“哎呦……”
众人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他们可不是简单地摔下来，摔伤而已。
他们可是被吸了血肉精气啊！
虽然没吸尽，还活着，但也被吸了一半，生不如死。
逍遥子连忙上前查看：
“耿长老，你没事吧？”
“李帮主，你还好吗？”
李淑看着手中的长剑，整个人仍沉浸在方才挥剑时，那不可思议的力量中。
那是怎样的力量啊？
那不是人可以做到的，唯有神仙才能……
古笙则走向那青铜香炉。
原先沾着的泥土不见了，干涸的血迹也烧黑了，甚至连之前那厚厚一层锈迹也薄了许多。
大肚炉身上布满了裂缝，有大有小，密密麻麻。
虽然未完全裂开，但也差不多了。
之前香炉上头翻腾的浓浓黑气也消散不见了。
古笙探头往香炉头里看了一眼。
空空如也，干干净净。
都说雷电至阳至纯，是对付邪祟最好的利器，如今看来，此言果然不假。
不管之前是这青铜炉里有什么大邪祟，才导致炉子上方散发着浓浓黑气，还是这青铜炉子本身就是邪祟，如今，所有的邪性都被雷电劈了个干干净净。
趁江湖人士痛苦不堪，逍遥子忙着安慰，李淑还在发呆，古笙连忙收了香炉，放进了纳物袋中。
这东西可不简单，即使有了裂缝，也不是凡物。
如今没了邪性，他自然要收起来。
打怪，捡装备，这不是常规操作吗？
再转身时，就见李淑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正冷眼看几个还能动弹的江湖人士和耿长老对风临子围殴。
几人又打又骂，恨不得用牙咬。
“你个邪祟，老子今日要杀了你……”
“你把老子害这么惨，老子跟你拼了……”
“你如此执迷不悟，将云霄宗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我和你势不两立，我杀了你……”
风临子本来就中了古笙的尖刺，伤得不轻，又被古笙一脚踢进了漩涡，也被吸了血肉精气。如今和其他江湖人士差不多，也是半人干状态，被围攻的江湖人士按在地上打，毫无还手能力。
逍遥子在一旁拉架：“别别别啊……”
他只是嘴里喊得凶，手上却一点都不用力，心里喜滋滋地看着风临子被揍成猪头。
差点害死他们所有人，风临子罪不可赦！
直到风临子眼看就要被打没气了，逍遥子才连忙拦着：“行了行了，再打就打死了，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那几个江湖人士也打累了，毕竟，他们被吸了许多的血肉精气，已虚弱不堪，本就是强弩之末强撑着。
逍遥子将他们拉开，便也放了手，倒在地上直喘气，劫后余生，心有余悸。
原以为今日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没死，还活着。
只是……
看着被吸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胳膊，众江湖人士又绝望不已。
他们如今这模样和人干又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死了的好。
耿长老本来也在喘气的，一听逍遥子要审问风临子，顿时着急了：“不行，风临子是我云霄宗的人，何时轮到你们外人来审了？”
若是平时，逍遥子不一定打得过耿长老，可今时不同往日。
逍遥子几乎毫无损失，而耿长老已成了半人干。
耿长老如今可不是逍遥子的对手。
“去你的吧！”逍遥子将耿长老一脚踢翻，提溜着风临子就跑了。
其实，他是想在众人面前审问风临子的，可奈何脑中传来古笙的传音，要私下审问。
于是，便带着风临子朝客院跑去。
众江湖人士终于想起李淑的救命之恩了，纷纷爬起来，先是感谢一番，又求李淑再救他们一次：“李少侠既然对付得了风临子，必定能将我等恢复如初的，是不是？”
这哪里是求救治？
这简直就是道德绑架，逼迫李淑出手相救。
只是，他们算盘打错了，莫说李淑不知道如何救他们，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出手相救的。
他向来铁石心肠，这些人就算是陌生的普通人，他也不会心生怜悯，何况这些人之前还对凌霄宗各种嘲讽诋毁，还觊觎凌霄宗的宝库。
在他眼里，这些人还不如死了的好。
李淑无动于衷，古笙也同样无动于衷。
古笙想的比较简单，敢诋毁凌霄宗，就该死！
他已经出手相救了，已经仁至义尽了。
被吸成半人干又如何？不是还活着吗？
就这么活着吧！
两人不顾众江湖人士的哀求，抬脚便朝客院走去。
他们才走，身后终于跑来几位云霄宗弟子，扑向在地上痛得打滚的耿长老，急得大喊：“耿长老，您这么样了？”
这些弟子之前一直躲角落处，看着祭台这边发生的事，直到确定安全了，才敢过来。
他们也不蠢，加入云霄宗才没几日，对云霄宗可没什么归属感，他们可不想来送死。
可怜云霄宗，本就是三流宗门，人数差不多百人，好端端的如今就只剩这几人了。
……
李淑和古笙并排走着，如以往那般，背脊挺拔，头颅高高抬着。可眼睛一直瞟着古笙手里的长剑。
古笙转头看他，问道：“看什么？”
李淑沉默片刻，才问道：“这剑真是凌霄宗祖师爷留下来的剑？”
古笙转回头，目视前方，点头道：“剑鞘是。”
李淑又问：“剑真的被云霄宗的人拿走了？”
古笙沉默许久，才道：“不是。传到我师父手里时，剑柄就断了。”
李淑侧头看着他，想说：
所以，就用了柄木剑代替？
没想到云阳子竟然这么要面子。
可既然这么要面子，连一柄剑坏了，都要藏着掩着，不让外人知道。
可整个凌霄宗却又被云阳子赌博抵押了。
这不矛盾吗？
还是说，剑根本没断，只是被云阳子赌输掉了，为了不让徒弟们知道，于是留着剑鞘，做了把木剑代替？
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古笙也看了过去：“你看我作甚？是不是想问，剑鞘上有没有钥匙？想问我凌霄宗有没有宝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