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婴问:“王质,你的半身黄金铠甲有什么功能啊?”
王质道:“我的造极秘术叫‘玉帝武装’,黄金铠甲的能力是反弹碰撞伤害。”
银婴问:“就是说,穿上它能让蹴鞠踢的威力翻倍啰?”
王质道:“如果对方站着让我踢,伤害只是双倍的蹴鞠踢;如果对方和我硬碰硬,伤害则是他自身的攻击力再加上双倍的蹴鞠踢。”
银婴惊问:“你不就无敌了吗?”
王质道:“如果只是单纯的物理打击,我的下半身确实是无敌的。不过,要是碰上雷莲、火焰、冰冻这一类属性攻击,我就死翘翘了。”
银婴问:“那你的欲神秘术是什么?”
王质道:“‘恩赐’,一个弹指的时间里免疫所有伤害,可以为自己或他人施加,使用间隔是一柱香!”
王质说着说着去翻时孽的尸体,摸出一个小瓷瓶,拔出塞子数了数,道:“还有四颗,我一颗,娘子一颗……”
银婴道:“我的精神力和体力在六成以上,就不吃了!”
王质抛小药丸放进嘴里,道:“银婴,你的飞刀真假难辨,学聪明了!”
银婴笑道:“那是当然!我有一半飞刀储存了雷莲,有一半没有!混合起来见机使用!”
王质弯下腰脱去时孽那双薄如蝉翼的手套递给银婴。
银婴嫌弃的说:“死人的东西你也要?”
王质道:“这是法器,是好东西,你看它,又薄又滑。”
银婴用两根手指捏着手套,依然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王质道:“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你嫌弃它干嘛!你戴上它制作雷莲就知道它到底好不好!”
银婴听了王质的话,戴上手套后默念咒语祭出雷光,开始不断地往雷光里灌注仙人之力并压缩至极限。银婴发现雷莲的制作速度果真快了不少,以前需要五个弹指的时间才能完成的雷莲,如今只需两个弹指的时间就能完成,银婴很是惊喜。
王质道:“是好东西吧?你的雷莲是通过不断灌注仙人之力压缩而成的,这双手套刚好能提升单位时间里的仙力输出量,不断累积下来的话,雷莲制作速度的提升就很可观了,和你简直是绝配!可惜没问时孽它叫什么名字!”
银婴道:“有什么好可惜的,自己取一个不就好了嘛!它能加快雷莲的制作,就叫它‘护莲’吧!”
王质道:“回去吧,这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别让东家等着急了。”
银婴摸出飞刀,把刚刚制作好的雷莲储存起来。
银婴追上两人,问:“王质,你的造极秘术是不是强得有点过分了啊?时孽也会造极秘术,你那么轻易就杀死了他!”
王质道:“你要知道,刚才的我糅合了娘子的造极秘术和我的造极秘术。如果时孽这样都能逃走,那才叫反常呢!”
银婴道:“这么说,还是姐姐比较厉害!”
王质道:“那是当然!如果没有娘子,我这辈子都见不到我的造极秘术!”
银婴道:“姐姐,我也想见一见我的造极秘术!”
谢道韫笑道:“好!让我休养几天吧!”
王质警醒道:“银婴,不能放松,接下来几天也不会太平的!”
银婴道:“知道了!”
三人回到车队,张玄和张彤云已经下车活动。唐仇及众家丁护院不敢松懈,依然把他俩围在中央。
王质过去搜时味的尸身,同样找到一个小瓷瓶,里面有五颗药丸。王质把所有药丸集中起来,又脱去时味手上的那双薄如蝉翼的手套。
王质递给唐仇一颗药丸和手套,道:“唐仇,这一战你损耗不小,吃一颗药丸,是补充精神力和体力的。手套也拿上!”
张玄迎上来,问:“王质,情况如何?”
王质道:“东家,两个贼人均已毙命!”
唐仇吃了药丸,把手套还给王质,道:“王质,这手套从材质来看不是凡品,你拿回去吧!”
王质不耐烦地道:“唐仇,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礼让的,保证东家和彤云的安全最为重要!这手套是法器,能提升仙力的输出量,对我用处不大,对你却是极品!你戴上它之后,斩击的威力会增强!”
银婴亮出手上的手套,道:“唐仇,你就戴上吧,我已经戴上了,我把它叫做‘护莲’。”
前路凶险,为了张玄的安危,唐仇不再推让,戴上了手套。
张玄道:“照此看来,顾家果真脱不了干系!”
王质道:“确如东家所说,我们是接到书信几日后出发的,没走多远,幽冥道的人已经埋伏在此。”
银婴道:“他们自不量力,到头来还不是死于非命!”
王质纠正道:“银婴,你错了,他们拥有造极秘术,并且戴上提升仙力输出量的手套以及回复精神力和体力的丹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他们只是漏算了娘子的实力,如果没有娘子,单凭我们三人,恐怕凶多吉少!”
唐仇道:“王夫人的造极秘术能让王质突破极限,一下子扭转了实力差,实在惊艳,让唐某大开眼界!”
谢道韫笑道:“唐公子,谬赞了!”
张玄问:“王夫人,接下来怎么安排?”
谢道韫道:“我们并不赶时间,只要不错过投宿驿馆,我们可以尽情休息!”
唐仇道:“我们提前查探过,建康到会稽总共有三个驿馆,此地距离下一个驿馆大约还有二十里路。”
张玄问:“刚才各位奋勇杀敌,劳苦功高,有需要休息的吗?”
众人纷纷摇头。
银婴道:“刚才损耗最多的应该是唐仇。”
唐仇道:“我吃过那颗药丸之后感觉还行,不需要休息!”
张玄道:“既然都不需要休息,那就马上起程吧!”
谢道韫道:“张公子,在起程之前,命人把这两人的尸体掩埋为宜。”
张玄问:“为何?”
谢道韫道:“让对方只知道我们曾发生过打斗,不知道这两人的结果,好隐藏我们的实力。就算迟早会知道,也为我们争取到时间。”
张玄觉得有理,便命护院分头行动,将时味和时孽的尸体掩埋并遮掩其上。办妥之后,一行人方才上路。
接下来的路程十分顺遂,完全按着谢道韫的计划行进,未有阻碍。一行人是盯着驿馆这个落脚点前进的,一天就走二十里路,因而走得不徐不疾。
顺利在驿馆下榻一晚后,第二天直至辰时五刻才收拾行装出发。由于不着急赶路,睡眠又充足,个个精神饱满。
旅途并没有让随从显出疲态,张玄很是高兴,掀起窗帘问:“唐仇,距离下一个驿馆还有多远?”
唐仇道:“东家,距离下一个驿馆还有三十里,按着昨日的推进速度就能顺利到达。”
张玄问:“昨夜没有发生异常吧?”
唐仇道:“昨夜我安排了两班人轮流守夜,并没有发现异常,这或许是王夫人部署得当的缘故吧!”
张玄道:“以我对顾家那只老狐狸的了解,他要出手袭击我,必定是接二连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唐仇道:“东家请放心,后面这两天路程,我一刻也不会放松的!”
张玄体恤道:“当真辛苦你了!”
唐仇道:“东家说的是哪里话,你我一起长大,你的命就是唐仇的命!”
张玄道:“如果不是父亲命人训练你作为我的护卫,从小把你我绑定在一起,你或许就能过上自己喜欢的快意的江湖生活了!”
唐仇道:“我的确喜欢江湖人江湖事,不过假如让我再选一次,我依然会选择当你的护卫。”
张玄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老顾这次为何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张家和顾家同为江南四大世家,且相交了近二十年,说他突然觊觎张家的财产,这是怎么说也说不过去的!”
唐仇为难道:“东家,这些事情唐仇不擅长,不如你改天找王质夫妇敞开胸怀聊一聊吧。”
张玄嘱咐道:“好的,你别绷得太紧了!”
唐仇道:“遵命!”
张玄放下窗帘,独自思索,队伍沿着官道行进了一个多时辰。
将近午时,远处有两骑马护送着一辆马车迎面而来。出于安全考虑,每当有车驾靠近,唐仇及前面开路的四名护院都会下意识的戒备,这趟也不例外。
出人意料的是,迎面而来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从车仓里走出一名锦衣老人,腰间挂着一块润泽通透的大玉佩。
唐仇认得此人,连忙敲两下车仓壁。唐仇和张玄约定过暗号,敲两下为有事禀告。
张玄掀起窗帘,问:“什么事?”
唐仇死盯着前方,道:“东家,顾颐泽!”
张玄连忙伸出头,不敢置信的问:“什么?”
唐仇道:“就在对面的马车上!”
张玄向前方望去,顾颐泽果然就站在不远处的马车前室上。
顾颐泽望见探出头来的张玄,向他挥挥手,大声道:“贤侄!”
张玄向顾颐泽微笑挥手,小声道:“真是见鬼了,这老狐狸是要亲自动手了吗?”
唐仇小声道:“周围视野开阔,不像有埋伏。他那边加上车夫才三名随从,怎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