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听到医生说的那些话后,眼泪就快要住不住掉下来,只是婆婆在她不敢哭。
出了医院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只能无方向的乱跑,跌倒在这里,她也没了力气。
乐宁哭笑不得,“傻瓜,我先带你回家,身上脏兮兮的。”
桑榆晚听到回家二字两眼睁大,有些抗拒的摇头。
她并不想回家。
乐宁一愣,很快又变得冷静,“去我家,我妈在我出国后到处跟团旅游,现在家里没有人。”
家里冷冷清清,带桑榆晚回去能好好休息,不会被人打扰。
桑榆晚抿抿唇,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她,愣愣的点头。
只要不回景苑,她去哪都可以。
乐宁拍掉她身上的尘土,拉着她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手上用力的抓着桑榆晚的手,冰凉。
到家后带着桑榆晚回到房间,她问什么桑榆晚回答什么,整个人像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问到一些问题她拒绝回答,问为什么去医院也不愿意说,问到季司宸更是一个字都不回。
乐宁只好作罢,让她洗了热水澡,先休息,自己便没有在追问。
看着兴致不高的桑榆晚,扯开话题,“景延的飞机明天上午抵达,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接他?”
“说起来你们应该八九年没见了,到时候见面给他一个惊喜,他现在逆袭成男神了,绝对能让你惊掉下巴。”
小时候是个有钱的屌丝,一张脸白瞎,长大后知道物尽其用,在美国过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两人在一年前再次联系到的,自己回国,和他说过桑榆晚的事,他也准备回来宁城。
桑榆晚听到周景延回国的消息并不吃惊,原来季司宸说的是真的。
他们好几年没见过面,从大火过后,她就没有再和周景延发过信息,慢慢的两人几乎断了联系。
【他一个人回来?】
乐宁杵着下巴,“应该是,他爸妈现在定居在国外,公司也是那边比较重要,肯定不会都回来的。”
她也没有很了解。
桑榆晚不解,抬手比划:【那他怎么想着回国,爸妈都不在国内。】
“当然是因为你啊!他舅舅不是在吗?又不会苦了他。”
小时候青梅竹马在一起多登对啊!却在半路杀出个季司宸。
虽然救过桑榆晚,但也掩盖不了他是个烂人。
乐宁一脸八卦,还是想看周景延回国把桑榆晚抢走的一幕,踹了季司宸那个人渣。
桑榆晚脸扭一边,【不要胡说,我现在已经结婚了,还不能说话,他值得更好的女孩。】
比她还大一岁,在国外几年怎么可能遇不到喜欢的女孩。
小时候都不懂事,现在就不能听别人这么说了,影响不好。
乐宁鼓着脸颊,“他自己说的,而且回来目的明确,就是因为你。”
聊天记录作证,她可没有撒谎。
桑榆晚学着她的样子,同样鼓着脸颊,眼睛有些肿却格外有神,哪怕不说话,手上也没有手语,乐宁硬生生看懂了。
噗嗤笑出声,打趣她一番,“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介意你跟我好,只要某人不在背地里画圈圈诅咒我就好。”
桑榆晚撇嘴。
乐宁邪魅一笑,故意贴近她,“香香软软的晚晚,可太招人喜欢了,今晚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桑榆晚把她推开。
乐宁:“你竟然嫌弃我,两年没见面你嫌弃我……嫌弃我了,呜呜!!”
没爱了……
晚晚再也不是亲晚晚了。
桑榆晚抬手摸她,在她眼睛上摩擦了几下,接着手语比划:【没有眼泪……骗不到我。】
乐宁冷哼,“我可怜呐!没人哄。”
桑榆晚一听立刻张开双臂。
乐宁一秒钟t,扑进她怀里,邪恶的小手伸向桑榆晚腰窝,“还好还好,感情没淡。”
桑榆晚很怕痒,很快就被完全制服。
两人重逢后聊聊闹闹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乐宁有事还要出去一趟,让桑榆晚好好休息,晚上回来早的话能一起出去吃饭。
桑榆晚默默点头,让她快去快回。
乐宁翻箱倒柜一通才出发,先去更换了驾照,又去见了父亲一面,父母离异她跟着妈妈,但父女关系也不差。
她妈妈能这么悠闲,全靠老爸打钱。
——
私人会所
“来林婉,今天这杯酒可不能再让司宸为你挡下,”男人一边倒酒一边怂恿林婉喝酒。
林婉看着面前玻璃杯中红色液体,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扭头看了一眼与她同坐在一张沙发上另一头的季司宸,他正一杯又一杯酒下肚。
男人把酒推了推,“看他做什么?你喝你的,不用理他。”
林婉略显尴尬,开口道:“伍川,我这两天身体不适实在不宜喝酒,等下次有机会我请你们。”
她也不是不能喝酒,只是酒量不行,又加上身体不适,实在不想喝酒。
若不是因为今天伍川给她发消息要来聚聚,季司宸要不来的话她肯定也会一口回绝。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是去他那里工作,秘书肯定是每天能见面,结果去到公司才知道,是去做季悠然的秘书。
这段时间慢慢开始习惯,和季司宸在公司隔着楼上楼下的距离,能见面的机会很少。
季司宸拿起桌上一块糖扔过去,好巧不巧落在林婉面前的杯子里,“怂恿一个女人喝什么酒?要不要脸。”
今天听到桑榆晚和妈一起去了妇产科,最后不愉快分开走的,他妈还有不少电话打来,他一个都没接。
想想都没有什么好事,开完会处理工作时都不在状态。
一天到现在他心里只有烦。
来这里只有一件事,喝酒。
休息两天感冒完全好了,没有前几日时时刻刻头痛欲裂的感受,今日终于能肆无忌惮的喝酒。
一瓶酒他自己快喝的见底。
林婉看他兴致不高,在一旁暖心提醒,“司宸,你感冒刚好,还是少喝点酒,多注意身体。”
这是第一次见季司宸这样闷闷不乐一个人喝闷酒。
从她到这里那一刻,他还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