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时候能卖多少钱吧。这女的长得挺好,身材也好,送到那边去,估计挺多人想要买回去当老婆的,估计价格挺高的。现在那人跟我说的是,到时候卖了多少钱,我们拿六成,她自己就拿四成,是个大方的主。你放心,这件事情要是办得好,到时候少不了你的。”
他们边说,边走远了,阮宁渊也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了。她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在听到这番对话后,刷地变得惨白。
卖给别人做老婆?
她以前没少在网上,新闻上看到,在边境那些贫穷的地方,到现在还有买妻和卖女的事情。娶不到老婆的人,会用一辈子的积蓄去买一个女的,而那些家境差一点的,就会将自己的女儿卖给他们。
后来,也有不少的人贩子就衍生了这个念头,故意诱拐一些女孩子,然后卖掉。
只是,听他们的对话,似乎并不是因为看到自己一个人走在郊区,才绑架了自己,而是后面有人安排,故意针对自己的。
那这个人会是谁?
左靳南?那个郑先生?还是说,是阮喻儿……
阮宁渊在脑海里将身边所有可能会针对自己的人的名字都过了一遍,但是没有证据,她没办法确定。况且,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从这里逃出去,总不可能真的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把自己卖去什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给一个陌生男人当老婆吧?
空荡荡的客厅,空荡荡的卧室,整个房子因为太过安静,显得似乎格外的大,其实不过也才一百八十多平米。
可现在,少了她的主人,却很是安静。
左靳南坐在沙发上,落地灯投射在他的侧脸,透着几分落寞与孤寂。掉落在脚边的手机还在不停地振动,可他恍若没有听到一样。
脑海,眼前,浮现的全是阮宁渊,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嗔,她的怒,都像是电影的画面一般,一一浮过。
女人,走了就走了,她爱去哪去哪,跟他有什么关系?
即便当初两个人是夫妻,可现在都已经离婚了,早就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为什么会这么放不下?
以前,阮喻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他只是发了顿脾气,去酒吧买了个醉,第二天就像是报复性地和一名女模特走在了一起。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日子这般难熬。
每天,他只想要去找她,去各种她可能会去的地方找她。
就算是不去找她,也想要待在她曾经呆过的地方,感受着她的气息。
没有了她,一颗心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掏空了
一样,空落落的,不管他跟谁说话,不管他做什么事情,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她。
就像今天,他对着阮喻儿,却喊出了阮宁渊的名字。那时候,他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杨助理事后告诉他的。
左靳南站了起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打算拿瓶矿泉水,无意间瞥到了上面的蛋糕盒,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还剩下四分之三,却已经发霉了。
他忽地想起来,那天是阮宁渊在左家老宅晕倒后的第二天,她说想吃蛋糕,他便去蛋糕店买了一个,印象中就是这一个。
她吃了几口便饱了,把蛋糕推给了他。只是他当时接了个电话,公司临时有点急事要处理,就又出去了,只在离开之前说了一句,等他回来再吃。
只是,等他回来,早就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却没想,阮宁渊竟然到现在还放着这个蛋糕。
她应该是在乎自己的吧?想到这,左靳南的心里忽地有些暖暖的,如果她回来了,他肯定会再买一个蛋糕,陪着她一起吃的,可是她人呢?
客厅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左靳南关上冰箱门,是杨助理的电话。
“左总,有人说看到阮经理了。”
“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在b市。今天晚上机票已经没
有了,我帮您订明天早上最早的那一班,您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用,我开车去。”
说完,挂断电话,拿上车钥匙匆匆地出门了,他怎么那么傻,一直在a市找,却从没想过去查一查,她会不会去了其他城市散心呢?
那一刻,心里头仿佛有烟花瞬间绽放了一般。
手机没电,窗帘被紧紧地拉着,房间里只亮着一盏白炽灯,阮宁渊根本不知道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只能是趴在房门口,听听动静,想要趁着没人的时候赶紧逃走。
过了许久,她终于听到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安静了下来,应该是暂时离开了吧?她不敢多耽误,使劲地拽门把手,想要把门拉开,可是外面被上锁了,凭借她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打开。
而眼下,唯一能够出去的,只剩下了窗户。
负责看管阮宁渊的男人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去拿个外卖而已,回来一看,窗户竟然破了,玻璃碎渣满地都是。他忙不迭地放下外卖,开门进去,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阮宁渊的身影?
男人慌了,抖着手给自己老大拨了电话,劈头盖脸地被骂了两句后,忙拔腿追了出去。
阮宁渊不停地跑,她根本不敢停下
来,也不敢回头去看,她怕看到那个绑架她的男人会追上来,她怕到最后还是没办法逃离他们的手掌心,被抓回去,没准结局会更惨。
她只能是拼了命的跑,小腹隐隐作痛,似乎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两腿间流了下来,可她无暇顾及,只能咬着牙,不停地往前跑。
眼前的路,却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好像撑不住了,在倒下的那一刻,不禁想,那人追上来了吗?等待她的,只能是被卖去山区,给别人做老婆吗?
而彼时,左靳南开了将近十个小时的车,总算是到达了b市,找到了杨助理在电话里说的那个见过阮宁渊,给他们消息的人。
可是一通询问下来,根本就不是她。
那人一见左靳南不问了,立马开口问道,“诶,先生,我以后也可以帮你在这里帮着找找。要是找到了,你能给我多少佣金啊?”
说到底,就是为了钱。可即便是这样,左靳南也不愿意丢失掉任何一种可能会得到阮宁渊消息的途径,他戴上墨镜,淡淡地说,“最少六位数。”
说完,上车。
一整晚的不眠不休,却没有任何的困意。既然已经到了b市,左靳南索性开车去了好几个地方,是以前他和她一起出差,去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