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渊非常肯定自己的猜测,什么也不说,就直接出了公司。
她不能让左靳楠这样为所欲为,阮氏的业务他都要手插手干扰,以后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到了左氏集团,阮宁渊在前台等待。
等待前台小姐与总裁办公室的连线。
可笑吧,她这位左太太,来自己丈夫的办公室,还要被前台拦下。
“阮小姐,您这边请,左总让您现在上去。”前台小姐挂了电话后,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引着阮宁渊走向一边的电梯。
电梯上显示的数字并非顶楼,而是在十八楼。
这个数字还是足够贴切的,阮宁渊走出电梯,站在空荡荡静悄悄的走廊上,真有如走进了十八层地狱。
“您好,我是左总的助理,您这边请。”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阮宁渊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就看清了来人的声音,她见过,是左靳楠的助理。
以及,这位助理身后,敞开着门的,里面四壁锡黑的冰冷冷
的电梯。
阮宁渊跟着她的脚步走进这座突然出现的电梯。
或许是因为惯性,或许是因为电梯里太沉闷了,杨助理突然开口解释:“这是左总的专属电梯,也是唯一能抵达顶层的电梯,普通人要上来,都需要权限。”
阮宁渊并不知道左氏还有这样的规矩,她对此也没什么兴趣,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左氏。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电梯门再次打开。
这里总算有了点人气,旁边的几间办公室里好歹有点声音。阮宁渊脚下踩着柔软的羊毛深色地毯,跟着杨助理的步伐,走向长廊尽头的办公室。
推开门,杨助理并没有进来,而是等阮宁渊进去后,就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左靳楠正在翻阅文件,认真专注,对于办公室突然进来个人,他却是完全没有反应,头也不抬,无视阮宁渊的到来。
其实阮宁渊这一路走来,心里的那股子质问他的冲动早已经消失,此时见到他,心底又开始火大。她冷
声说:“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
左靳楠放下手中的文件,嘴角勾着笑问她:“你这么急着过来,是要向我请罪?”
结婚五年,阮宁渊对于他时不时的挑衅早已习惯,习惯到完全不用理会。但这次不行,这关系到阮氏的声誉,以及那个她至关重要的项目,她不让左靳楠从中搅和了。
阮宁渊站在办公桌旁,冷笑地看着他,“我只是来看看,会把自己带绿帽子的消息公诸于众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左靳楠脸上的浅笑骤然冷却,双眸微眯,定定地看着阮宁渊。
半响过后,他突然站了起来。
身高的差距,让他高高在上般的,睥睨着面前的人,他伸出手,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
阮宁渊满眼厌恶地别过头,站直了身体,瞪着他,“左靳楠,这次的事最好到此为止。”
左靳楠俯身向前,正好对上她精致的小脸。
两张脸靠得越来越近,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出的
气息。
带着审视的目光,他在她的脸上来回扫了几遍,低着声音,似是在呢喃自语,“这张脸长得确实不错,怪不得能拿下tc的项目,不如你开个价,也帮左氏拿几个项目回来?”
阮宁渊忍着怒气,后退了两步,“你少在我面前装傻,这件事本就是你捕风捉影,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让tc终止跟我们的合作,那你就也太小看我们了。”
“看来你对郁英雄的评价很高呀。”左靳楠眼神有些阴鸷,突然伸手搂住她纤细柔软腰部,断去她的退路。
他们之间还隔着办公桌的一角,阮宁渊猝不及防地,身体向前倾,正好撞上了办公桌的边缘。
左靳楠干脆将她一拉,让她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两人再次面对面直视,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无所适从,腰部上强势的手臂似乎带着某种热度,隔着衣服,阮宁渊都能感觉到。
一种从未有过悲哀涌上心头,他们结婚五年,彼此之间,无论是身
体还是心灵上,都更像是个陌生人。阮宁渊淡淡地笑了,“当然,他起码比你好。”
左靳楠手上用力,让她的身体更加的靠近自己,“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是左太太,你阮氏所谓的声誉,可都压在你的身上,你要敢有半点差错,那你们阮氏遭殃是迟早的事。”
阮宁渊紧抿着双唇,抓着办公桌边缘的手隐隐泛起青筋。
进来这么久,他半句都不愿承认这件事是他干的,反而暗指阮氏的这次公关危机,是由她个人的不安分造成的,一字一句,还是想把出轨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怎么,不服气?”左靳楠突然低头咐到她耳边低语,语气冰冷,无情中又暗含着威胁:“这世道的游戏就是如此,我的花边新闻再多,那也是一句风流的话。你就不同了,你瞧瞧你现在,背负了多少骂名,嗯?”
接着,他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两人的脸几乎贴到了在一起,“这次只是个警告,以后给我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