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 耿乔提着乔兮的箱子, 问:“放到卧室去吗?”
乔兮赶紧阻止了他:“就放在门厅吧, 先擦擦干净。”
耿乔失笑,箱子挺干净的,但他还是去找了一块新毛巾来为他擦箱子。
乔兮换了拖鞋, 脚在木地板上点了点,看着耿乔的动作说:“耿乔,你都没注意我的头发吗?”
耿乔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笑着道:“我看到了, 短发也挺适合你的。”
他笑得眼睛微弯,眼神里和脸上都是青春的朝气和温柔的暖意, 又帅又暖,乔兮简直要被他闪到了, 赶紧凑到他面前亲了他的脸一下,先把便宜占了再说, “不觉得突然从长发到短发,不适应吗?”
而且是从及腰长发到板寸短发。
乔兮开始几天有点不适应,总要去摸脑袋, 摸到一头扎手的短茬子, 就很不适应。不过过几天了,头发稍稍长了一点点,就不像最开始那么扎手了,而每天晚上洗头护发的那半小时节约下来,可以做很多别的事, 早上起床不用梳头,不用被头发黏在脸上,不会睡着了因为压到头发扯到头皮痛,似乎又是很好的事。
他渐渐就觉得短发很舒服了,对留长发完全没兴趣了。
但也许耿乔会不适应,只是为了理解他和包容他而不讲而已。
耿乔笑道:“都挺好看的。”
又抬了抬手,问:“我洗了手之后,可不可以摸一下。”
乔兮也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点头:“你好好洗了才摸。”
耿乔笑眯眯盯着他:“好。”
于是等把乔兮的箱子处理好,他又去洗了手,在乔兮在卧室里整理自己的行李箱时,他一只手搂住了乔兮的腰,嘴唇就在他的脑袋上亲了一口。
乔兮:“脏兮兮的,你别亲。”
耿乔:“有点扎嘴巴。”
乔兮回头给了他一个白眼,“当然了,我头发很硬。”
耿乔于是上手摸了摸,虽然有点扎手,手感其实还不错。也难怪很多光头喜欢自己摸自己的脑袋。
乔兮看他倒摸上瘾了,摸了一把还要再摸一把,就嗔他:“不要一直摸,要被摸成秃子。”
耿乔赶紧把手拿开了:“不会的啦。”
两人在家里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第二天一大早,耿乔就开车带乔兮去他们买的那栋别墅。
别墅在六环外靠近八达岭的地方,因为非常远,加上有点堵车,两人花了两个小时才到。
别墅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院子里的植物也都按照要求种好了,各种架子也都搭好了。
乔兮当初会买下它,是因为它修建得符合他的审美,而且别墅区树木种得非常多,每栋别墅之间相隔较远,又都被树木间隔开,而且这里因为偏僻,周边几公里内都没有任何高楼大厦,能够非常好地保住隐私。
虽然装修得算完了,但房子里并没有放入家具家电,显得非常空旷。
耿乔的车停在院子里,两人开门进了屋,乔兮站在客厅中间,四处打量,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房子里的装修以暖色调为主,很符合他这时候的心境,他对这里的满意度于是又高了几点。
他站在房子里四处打量,耿乔就拿着手机给他拍照,耿乔毕竟是个艺人,审美情趣比一般人要高很多,拍摄技巧也较好,只是用手机,照片也很有质感。
乔兮在照片里漂亮得岁月静好,只是抬个眼,眼角眉梢带着的甜蜜笑意,也有种要突破画面的感觉,一直勾到耿乔的心尖上。
乔兮看他一直拍,不由不看房子,走到耿乔的跟前来看他的手机。
乔兮自从剃了头发,最近都没和耿乔视频,第一是在医院,不方便视频,第二就是觉得自己不好看,不愿意视频。
这时候被耿乔偷拍了这么多张照片,他蹙眉看了几张,就说:“这个很一般啊。我都没打扮一下。”
耿乔不知道他需要怎么打扮,就兴致勃勃地问:“你上次不是做了唐朝的汉服和民国的长衫嘛,要不,你穿着,我给你拍照。”
乔兮看出他那份不正经,就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衣服都在s城,懒得带过来,再说,你都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有那份闲心穿到这里来和你玩这个?”
耿乔只是笑,搂着他的腰亲他,说:“你给我做的那套,我还没来得及穿,什么时候我穿了给你看,好吧?”
乔兮想了想他穿汉服的样子,其实耿乔拍古装剧就穿过很多次了,再穿没什么新意,不过在家里床上穿当然是不一样的体检,他马上很感兴趣地点了头,说:“好。”
两人看完了房子,又去看院子,院子里的花木都种好了,只是要养好一个院子,就要给时间让它生长,加上北方缺水,基本上每天都要浇水,要养好一个院子需要花的心力更多,乔兮四处看了看,说:“估计还要两年才能长得比较好。”
耿乔道:“你最近想来这边住吗?”
乔兮望着他,说:“这边还是太偏僻了,要是我们俩要休假,可以一起来住,现在恐怕只能放着。”
耿乔也是这个意思:“能用它的时候,估计要等很久,我们要退休的时候。”
乔兮看了看这栋房子,再去想退休,突然就觉得退休很遥远,他说:“我一定要在五十岁就退休,不想做太多事。”
他真想像只大毛毛虫,就软在太阳下,什么也不做,等着成蝶就好了。
耿乔看他说得壮志凌云,不由笑了起来,“那我四十几岁就可以退休了,然后和你一起到这里来住着,不时出去旅行,你觉得呢?”
乔兮看了看他,见他在朝阳耀眼的光里帅得一塌糊涂,就笑道:“要是有好剧本,你还是可以不时拍个戏。我不知道,要是我们两人每天都在一起,会不会吵架。”
耿乔想了想,说:“还好啦,我会哄着你的。”
乔兮眨了眨眼,说:“走吧,回去了。”
这里有专门的管理公司工人帮忙管理花园,再等一段时间来看,院子里的花木应该就可以长得更好了。
乔兮工作忙,从城外回城,就去了在这边的分公司。
温知言坐了上午的飞机过来,下午就到他跟前和他汇合了,温知言现在是他身边第一红人,非常忙。
乔兮开了一天会,他做短线投资的一家公司要进行第二轮融资,他不想再继续投入了,就想把第一轮融资时的股份都卖掉,开了会,他晚上又专门请了要买他股份的投资人和融资公司老板吃饭。
投资人杜总以前见过乔兮,那时候对乔兮一头保养得宜的长发印象特别深刻,现在发现他把头发剃成了板寸,不由非常好奇。
之前开会没有问,坐在饭桌上,他借着敬酒,就问起乔兮这头发的缘由来。
坐在饭桌上的人都对乔兮那颗脑袋上的头发感兴趣,全都竖着耳朵想听。
乔兮把大家的神态自是看在眼里,他把酒喝了,笑着说:“之前留头发,是因为我父亲过世,就留了,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打理长发挺费事的,就剃了。剃了好,每天省了不少时间麻烦。”
既然他说是因为过世的父亲留长发,大家自然不好再说了,问出话题的杜总颇觉歉意,自罚了一杯,还说:“乔总你真是个孝顺的人。”
乔兮道:“可惜我父亲他走得早。”
继续说这个话题就显得沉重了,杜总赶紧转移了一个话题。
一行人在酒桌上边喝边聊,到晚上十点饭局才算完,公司的司机开车送乔兮回家,温知言看乔兮喝得半醉了,就在他旁边护航,跟着送他回去。
乔兮是特别耿直的老板,他自己能喝,就不会让温知言代他喝,其他公司的老总要和温知言喝,乔兮也会替她挡一挡,觉得温知言是女孩子,要是醉酒不免不好。
不过乔兮自己也有分寸,基本上不会真的喝醉,他不想喝的时候,自然有办法推脱,也没人敢没眼色强迫他喝。
车开到了乔兮住的高层公寓楼下,温知言先下车,司机打开了乔兮乘坐这边的车门,温知言就赶紧上前把乔兮扶住了。
乔兮的洁癖在公司不是秘密,司机一般还不太敢扶乔兮。
乔兮对温知言说:“我没有醉,没事,你们先走吧,我自己上楼就行了。”
温知言哪敢,赶紧说:“乔总,我看你进屋了才走。你家有人吗?”
乔兮摸出手机低头看了看,他给耿乔发了信息,但耿乔至今还没有回他。
耿乔最近没工作,不过也不得闲。
乔兮去公司,他上午就去练了形体课,下午还要去练武术,专门请的拳术老师,最近每天都有去,下午练完武术,晚上要去他妈那里看她。
耿乔以前从不在乔兮面前说道他妈的事,最近也并不常说,有时候会偶然间提起两次。
诸如昨晚,他和乔兮一番恩爱,两人都爱得恨不得就不过其他日子,只在床上腻歪了。乔兮说了他今天的安排,晚上可能会晚归,问耿乔要做什么事,耿乔便讲了他要去他妈那里的事情。
乔兮不由问:“你去你妈那里很勤吗?”
耿乔不是很想说他妈,但既然乔兮问起,他就回答:“最近在b城,隔几天就会去看她。之前出了那摊子事,她担心了一阵,加上最近气候变化,她就有些感冒。”
乔兮说:“那你的确要好好照顾她。”
耿乔:“主要是最近陆光正要处理他老婆的事,没有在b城,所以我才去我妈那里,要是陆光正住在那里,我就不会去。”
乔兮听出他语气里的别扭,他知道耿乔的妈是陆光正的情妇,这种身份,总之是很尴尬的。
乔兮以前见过他爸的情妇,他不知道他爸交过几个,他见到的只有一个,很温柔很古典美人的一个女人,大概比他爸小十几岁,他爸死的时候,对方才三十出头,正是风韵和容貌都在巅峰的时候,因为她要照顾病人,所以每天只是薄施粉黛,在医院里,却也如白色芙蓉花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只是乔兮那时候很难过,又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加之乔家这边的亲戚们都认为他妈不照顾病人没有仁义也不讲情面,他妈很气恼,明明病人都要不行了,居然还在各自生气,乔兮当时一个头两个大,每次看到那位女士,他就很尴尬,因为他爸和家里长辈都没让对方离开,他也拉不下脸把对方赶走。
后来他爸过世了,他只在追悼会上见过对方,后来就完全没见过了。
大约是乔家强势,他妈也强势,给了她两套房和不少现金,对方也就去过自己的日子了,也不敢再来找乔家。乔兮想要见到对方,恐怕也不容易了。不过这样正好,再见到,两边恐怕都很尴尬。
乔兮想了想,虽然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捅到耿乔的伤处,但他认为以两人现在已经是一家人的关系,他便也有说起的权利和义务:“我们现在并不缺钱赡养你的母亲,要是她有意,其实不用再和陆叔有瓜葛,陆叔即使他不乐意,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办。”
耿乔很感激他,将他抱紧了,但很无奈,说:“我妈对陆光正死心塌地,没了他活不了。我去见她,她嘴里三句话离不开陆光正,我每次听着就烦。我不是没有劝过她,但她不会听我的。她觉得陆光正才是她的伴儿,我有自己的日子和事业,根本给不了她渴求的那些东西。这不是钱的问题。”
乔兮倒没想到原因居然是这样。
可能是受他妈的影响,罗女士和陆光正的妻子覃女士是朋友,所以帮着朋友说话,从她嘴里的陆光正,除了会做生意外,其他可取之处实在很少,所以乔兮对陆光正并没有什么好感。
耿乔又说:“所以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不用去管她这些。”
乔兮道:“她老了,我们总要赡养她,这是我们的义务呀。”
耿乔看他满心都放在要给家里老人养老上了,亲了他的脸一通,让他别再想这些,“到时候再说吧。”
乔兮觉得自己被大狗舔了几口,擦了擦脸,完全没有被他转移开注意力,说:“我是觉得陆东霖太不靠谱了,说不得以后不仅是你妈,连陆叔,都要靠我们养老。”
耿乔想到陆光正就只剩下厌烦,他知道陆光正对自己挺好的,就是嘴贱,但他非常厌烦陆光正对自己嘴贱,陆光正也不知道改改,最开始他只是闷着头听着,后来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要比嘴贱,耿乔觉得自己多练练也完全不会输给他。
陆光正是耿乔母亲的情夫,耿乔还一度怀疑是他谋害了自己的生父,他从一开始对陆光正就非常敏感,陆光正还从不照顾他这个“野儿子”的敏感心态,总是逗他,说的好话没多少,欺负他的话倒是一箩筐,耿乔和他的关系怎么可能好。或者即使他对耿乔只展现出成熟又帮扶的姿态,很照顾他的自尊心,耿乔也不一定买他的账,更何况是他没有。
要是别人在耿乔面前说要给陆光正养老的事,耿乔估计能火冒三丈,但这话是乔兮说的,他愣了一下后,就摸摸索索地把乔兮的手拢在了自己手里,乔兮的手比较细腻,他爱不释手地摸,又拿到唇边亲,把对陆光正的厌恶压下去,说:“他那么有钱,养老还不容易,关我们什么事呢。”
乔兮被他摸得手痒,痒到了心尖上去,只好又往耿乔怀里钻。
现在天气已经热起来了,耿乔是个火炉,乔兮很爱养生,补品吃得多,也是个火炉,两人得开上空调才能睡在一处,不然心里想接近对方,晚上睡熟了,身体也会把对方踢走。
两人又在床上闹了一阵,乔兮实在不想再来翻云覆雨一回,那真会要了老命,只好把热情似火的耿乔压住,说:“虽然是破坏气氛,但是我觉得我们说的养老,可能不是一个意思。即使有钱,但也会有更多感情需要,我们要去不时探望他们,他们生病,需要去陪伴,即使不做什么,只是出现,他们心里也会好受些,觉得自己是被人惦记的。我想陆叔还是喜欢大家庭的,他大约早就知道陆东霖不靠谱了,所以想陆东霖娶穆惜姐,不过两人订了婚,现在又没消息了,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你知道吗?”
耿乔看乔兮说起陆东霖,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介怀和发酸的感觉,想必是对陆东霖没有任何非分的想法了,他虽然不喜陆东霖,但也不特别介意谈他,就说:“陆东霖喜爱吃喝玩乐,对事业没什么进取心,在正则娱乐的时候,他也不怎么管事,大事基本上都是陆光正做决定,一般的事又有下面的经理和总监们,所以才没出什么乱子,陆光正即使再喜欢他儿子,也知道他儿子扶不上墙,我听我妈说,是因为覃女士要求,陆光正才不得不扶着他儿子。覃女士不喜欢穆惜嫂子,所以订了婚,结婚就一直没定了。现在覃女士要和陆光正闹离婚分家产,陆光正正在解决这个大麻烦,估计更没心思来管陆东霖和穆惜嫂子的事了。”
乔兮叹道:“他家真是麻烦多多。家和万事兴,倒是一句好话。”
耿乔亲乔兮的嘴,又把手摸到他的腰腹上去:“那我们是很和的吧。”
耿乔大约最近没事业上的事要累,除了形体训练就是练拳,身体素质太好,补得又过分好了,搂着乔兮,动不动只想恩爱,乔兮看他又要亲热,简直是受不了他,开始推他,“我要赶你去睡沙发啦~”
耿乔只好停住了,“我就是亲一亲而已。”
乔兮:“信你才怪了。”
……
乔兮半醉的脑子把昨夜谈的事想了一通,知道耿乔是回他妈那里去了,看他没回复,想来是这时候都没回家,也许他妈那边有什么事绊住了吧。
乔兮想了想,把手机收了起来,对温知言说:“言言,你送我进屋,就回去吧。”
温知言跟在他旁边进了电梯,看他走得很稳,意识清楚,就没有再去扶他。
从酒楼里出来时,即使乔兮是清醒的,他也要装作已经不胜酒力,为了这单生意喝得豁出去了,是温知言把他扶进车里的,所以温知言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几分醉。
上了楼,乔兮自己用密码开了门,温知言进屋,在门厅为他找拖鞋的时候,看到里面是有两双男士常用的,码数完全不同,她心知乔兮和耿乔说不得是在同居了。
不过她可没傻到告诉别人,只闷在心里。
从门厅往客厅的墙边柜子上放着相框,她斜着瞄了一眼,一张里面是耿乔的,一张里面是乔兮的。
耿乔的是剧照,乔兮的是一张坐在马尔代夫海边的照片,照片里面的两人都漂亮得不行。
两个好看的男人在一起总是养眼的。
温知言没见房里有其他人出现,可见耿乔现在不在。
她问:“乔总,要不要我留一会儿,以免你身体不舒服会有什么需要?”
乔兮换好了鞋,摆手说:“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没事。”
温知言:“我给你拿点解酒药喝也好。”
乔兮:“你走吧,我没事。”
温知言看他的确是不需要自己了,这才走了。
她下楼的时候,一直在想也许出电梯会和耿乔遇到呢,不过她是想太多了,出了电梯一直到了车里,都没遇到半个人影。
温知言走了,房子里只剩下乔兮一个人。
他脱了衬衣扔进洗衣篮里,只穿着白背心和长裤在房子里转了两圈,实在放心不下耿乔,就又给耿乔发了两个信息,【你那边出了什么事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这个信息石沉大海,耿乔没回复他。
乔兮心里有点烦躁,第一是担心耿乔那边出了什么事,第二是耿乔不及时回复他,他就会不太高兴,他觉得自己还是太矫情了,总要爱人总能在第一时间回复自己,也太过分了。
自省了一遍,他便也就心平气和,进了浴室脱衣服洗澡。
没有了长头发,他很快就洗完了自己,摸了摸腿上的皮肤,b城最近太干了,他都有点干得脱皮,于是在浴缸里放了水,又加了一大瓶泡澡的红酒和精油,就准备泡泡。
半躺在浴缸里,他觉得浑身骨头都软下来了,真舒服,要是再叫一个人来按摩就好了。
他摸了手机在手里,点到spa店的经理那里,想到耿乔也许要回来了,就打消了叫人来按摩这个念头,不由自主又去刷了会儿耿乔的微博,耿乔不怎么发微博,但评论总很多,够他看的了。
刷完又去看耿乔的微信,耿乔一直没回复他。
他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就把手机放到旁边去,开始专注地泡澡。
这是恒温的按摩浴缸,按照人体工学设计了一个躺的地方,也不用担心会沉进水里溺水,乔兮躺着躺着就不愿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