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的出现,完全打乱了时忆的计划,时忆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她着实没有想到,陆铭竟然还留着这么一手,他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一脸的轻松惬意,而原本坐在副驾驶的副导演,则灰溜溜的到了另外一辆保姆车上。
时忆尬笑了一声道,“陆大医生,你不是应该躺在后排看着电影的吗?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得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啊,坐在副驾驶多累啊!”
陆铭轻笑着转过身子道,“没什么,早就习惯了!”
封熙白一脸无语,这个跟屁虫哪里都会有他的影子,每次看到他,封熙白都会气不打一处来。
“那是副导演的位置,你这么做,真的好吗?自己有葛优躺不去坐,偏偏来坐副驾驶,我看你是没安什么好心吧。”封熙白敌意满满的道。
陆铭笑了,他脸上的笑容带着阴阴的味道,“我喜欢去哪就去哪,我心疼副导演,他每天还要忙着剪片子,躺一会儿养养精神不好吗?我怎么就没安好心了?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谁特么小人了!你有意见,我们出去单挑!”封熙白顿时怒骂了一声,从后排坐了
起来。
主驾驶的司机顿时吓了一大跳,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封熙白,发起怒来,脾气这么大,而且张嘴闭嘴就特么的!
这完全颠覆了他之前对封熙白的印象!
“行啊,上次没跟你打过瘾,我一直都很遗憾,你不是很能耐吗,咱出去赤手空拳来上几招,就算是提前热身了,反正到西藏咱俩还得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陆铭完全不带害怕的,他将袖子卷起来,走下了车!
“够了,你们吵什么吵,要打架回去打!在这高速公路门口,丢不丢人!”时忆大喊了一声,周围方圆一百多米都能清晰的听见。
封熙白和陆铭顿时一愣,脸上的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还不赶紧上车,马上就要发车了,你们两个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还天天打架,不嫌丢人啊!”时忆满头黑线。
这两个人就像是一对冤家,每次见到不是骂就是相互厮打。
封熙白和陆铭愣了愣,最后非常不甘心的回到了车子上,但车子上的气氛怪怪的。
一个紧张的司机,一个满脸怒火的封熙白,一个一脸悠哉的医生,再加上一个满头黑线的
时忆,这是什么神仙组合?
恐怕这一路上,不会太安静了。
封熙白的脸色渐渐有了好转,他掰开一个橘子,塞进了时忆的嘴里。
时忆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封熙白怎么对自己突然这么热乎了?这么贴心,难道已经放下了对自己的偏见,重新点燃了爱情的火焰?
而下一幕,时忆顿时知道了封熙白为什么会这么做的缘故。
因为这一幕,全部都被陆铭看了个清清楚楚。
陆铭虽然坐在前排,但是从后视镜中,什么都看得非常清楚,他的情绪明显有些沸腾,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表情。
封熙白又给时忆亲手剥了一颗龙眼,十分亲昵的塞进了时忆的嘴里,他满脸讨好的说,“西藏比较干,提前补充一些水分比较好!”
这一刻,时忆到嘴的龙眼却有些不太敢吃,她知道陆铭什么脾气,三番两次被这么激,必然会勃然大怒,两个人本就势如水火,一旦打起来,那简直是要人命!
时忆可不希望,这一路上因为他们两个而变得不太平。
于是她尴尬的说,“没事,我要吃的话,自己会剥。”
听到时忆的推脱,陆铭笑了,
他冷着一张脸说,“真是个自作多情的家伙,真以为自己献的殷勤,人家就会享受了?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
时忆顿时懵了,她着实没有想到陆铭竟然会来这么一出。
而此刻的封熙白正因为这句话的刺激,怒火心中烧,他的左手死死的攥着一个矿泉水瓶子。
因为大力,矿泉水瓶已然变了形,马上就会爆开!
时忆连忙去做和事老,“够了,够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车马上就要开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时忆还是非常有话语权的,一句话说完,两个人顿时都老实了下来。
司机下来检查了一下车况,便正式出发。
疾驰的车辆穿梭在高速公路上。
今天的天气非常干燥,按照这个速度下去,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到达西藏,而明星跟其他人是不同的,有诸多都是身娇肉贵,受不了嘴,尤其是那几个小鲜肉,根本就不可能去乘坐长途汽车。
车子在行驶中,时忆渐渐有些困乏,她躺在靠椅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眸,眼角的余光却放在了封熙白的身上。
今天的封熙白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显得英气十足,剑眉虎目
,像是从漫画里走出的人,刀削的面孔,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她已经多少年,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这一张脸。
时忆渐渐的陷入了梦乡,她脑海中满是跟封熙白的画面,这一次,她睡得很沉很甜,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直到车子突然一抖,她才从梦中突然醒来,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服务区。
而此刻距离西藏还有一千多公里。
封熙白看到时忆醒来,笑容满面的说,“下去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喝点水,马上就要经过川藏线了,高原反应也会逐渐出现!”
时忆下了车,伸了伸懒腰,而陆铭却走到了她的跟前说,“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当然没有,怎么了?”时忆错愕的道。
“这是一种能适应高原反应的中成药,对你没什么坏处,你若是觉得难受的话,可以吃两粒。”陆铭将一瓶药,塞入了时忆的手中。
时忆接过药瓶,脸上多出了几分感动。
无论怎么说,对她身体最为上心的还是陆铭。
虽然很多时候,时忆都觉得陆铭很烦,每次打电话都是让她去医院检查身体。
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