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种鬼差地位低下,每个月能领到的工资也少得可怜,这其中也包括我师父,失去了一身的修为地位也下来了,但能捞到一个鬼差的位置已经不错了。
这还是上面有人的情况下,这都是我们阴阳家一代代在地府里积攒的人脉,或许等将来我死了,到了地府估计也能混个鬼差,那个时候我师父的职位估计也会有所上升吧。
我一看就知道对方舍不得这些钱,要知道,我给的钱就像阳间的黄金,那是纯纯的硬通货,嘎嘎坚挺,咋可能舍得还给我呢?
虽然我自己印造这种纸钱也要费上一番功夫,但也只是费点劲罢了,于我来说这玩意不值钱,但对他们就不一样了。
“哎呀,大人!您跟家师是朋友,那就是我的长辈,这晚辈孝敬孝敬长辈,这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吗?刚才不知二位与家师有关系,实在是晚辈之错,我这里还有一些,请务必收下!”说着,我又掏出了一沓纸钱塞了过去。
“这”二鬼看见我递过来的纸钱眼睛瞪得老大,这些钱说不好听的,都够买他们命了。
“这不合适吧?”
“哎呀,有啥不合适的啊,就请二位收下吧!”我笑呵呵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却之不恭了!但无功不受禄,今后你有什么事大可以找我们,如果我们解决不了再给你找别人!虽然我等只是普通的鬼差,但好歹当差几百年,人脉还是有一些的!”
“我叫武城,他叫宋阙,有事给我们烧信就行,让宋阙带你到城里的稍等一会,我们这就给邹仇传信让他来与你一叙!”二鬼笑呵呵的将纸钱收了起来,当即大包大揽道。
我的心里窃喜,你看看,这来到地府的第一条人脉不就来了吗?虽然他们是普通的鬼差,但那也是地府中人呐,早晚有用得着他们的时候。
“如此,那就多谢二位了!”说完,我就跟着宋阙进了城,来到不远处的一间屋子内,这里应该是平时这些鬼差待的地方。
“小兄弟,就请你在这里稍歇一下吧。”宋阙很是热情的开口道。
“多谢大人!”我笑着拱了拱手。
点了点头,宋阙转身离去。
而我并没有进屋,而是站在屋外看着外面,这里就宛如一个城市一般,来往也有行人,而且还不少,只不过这些行人全都面无表情,脸色惨白,身上穿的都是清一色的寿衣,有的看着用料就很好,有的也质量很差,不过都跟我穿的不同,毕竟我这是专门定制的。
天空一片灰蒙蒙,没有太阳,只有一轮血月,但映照下的鬼城并没有漆黑一片,我这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感觉哪里都神奇,左看右看。
当时我师父跟我说过,走阴人最多也就只能到这里了,如果再向往里去,进入地府的核心地区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倒也不是说不能去,主要是怕你回不来,进入深处的基本上都属于真的死了的那批人,我一个大活人没事往那里面溜达啥啊,在这就挺好的。
“小子!你是谁?”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兀的在我身后响起。
我被吓了一跳,猛的转身,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下,心脏也不争气的跳动了起来。
只见在我背后站着一个“人”,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根哭丧棒,戴着一顶尖尖的白色帽子,舌头耷拉的老长,满脸惨白,看着十分渗人,最重要的是,他帽子上还写着四个大字“一见生财”!
对于这位我可是太熟悉不过了,虽然没见过他,但关于他的故事我可是从小就听说过,而且我师父也曾经跟我讲过。
这位就是地府里大名鼎鼎的白无常“七爷”,“谢必安”!
其实无常并不单属谢必安一个,无常是一个职位,有很多鬼差担任无常职位,但谢必安是这些无常的总瓢把子,统管所有的白无常。
“七,七爷!”我下意识的开口。
“哦?你认得我?”谢必安的声音尖细,听起来极其的刺耳。
“谁不认识七爷啊”我巴拉巴拉的,好话就跟不要钱似得往出蹦。
但谢必安并没有表现的太过高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
“你是活人!”
“七爷,小人是走阴的。”
“七爷我自然看得出来,小子,你的眼睛很特别啊,天生的阴阳眼,修道的好苗子啊!下来干什么啊?”
“七爷,小人来找我师父。”虽然不知道谢必安为何来找我这个小人物搭话,但我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连忙开口答道。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啊?”
“我师父叫邹仇!”
“奥!我知道,邹家的那小子,刚下来没多久。”谢必安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有些冷场了,因为我不知道该跟他说啥,而且我心里也很奇怪,不是说黑白无常从来不分开吗,怎么只看见谢必安,那范无咎去哪了?
这范无咎也就是黑无常,传说生前俩人是好兄弟,因为某些原因被阎罗看上当了这无常。
二人关系极好,几乎形影不离,与谢必安不同的是,范无咎穿着一身黑,帽子也是黑的,上面写着“天下太平”四字。
“小子,想不想在地府有个编制啊?”这时,谢必安又突兀的开口了。
“啊?”我一愣,编制?啥编制?
“敢问七爷,什么编制啊?”
“如今地府的人手越来越不够用了,我们打算在阳间招收一批有道行的人当“临时工”,不过也不让你们白干,有报酬的。”尖细的声音从谢必安的喉咙里发出,听得我是一阵的恶寒。
“这”听见这话,我的心里有些犹豫,他娘的,这不就是给地府当牛马嘛,这活儿可不好干啊。
见我有些犹豫,谢必安本来就惨白的脸色再次白了几分,显然是不乐意了,只听他冷哼了一声随后开口。
“哼!小子!七爷看上你是你的荣幸,给句痛快话,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