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啥啊,刚出来先歇一个月半个月的,然后就去上班吧,我给你找好了,你二姑夫现在在工程公司当经理呢,你去那吧,还能学点手艺,有我的面子在你不能吃亏。”我大姑夫摆了摆手道。
我这边刚要说话,紧接着我大姑就开口了。
“大侄,去吧,你二姑夫在那是一把手,你亏不了,在那干个几年,等学点技术考个证,工资也就高了,以后靠这个也能养活自己。”
其实说实话,我的心里还是很感动的,我大姑是我亲大姑,跟我爸一奶同胞,对我那是没的说,不是儿子也跟儿子差不多了。
先不提我以后要不要继承我师父的遗志,现在的问题是,我都不知道我这个二姑夫他是谁,怎么突然冒出个二姑夫呢?
“不是,大姑,大姑父,我这个二姑夫是谁啊?我咋没啥印象呢?”
“你二姑你没见过?那可能你都忘了,你二姑是你大姑父的妹妹,我们从小都是一起长大的,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你二姑家跟咱家的关系很好,你爸现在就在你二姑夫手底下干呢。”
“一个月开五千多,你刚去也这样,但等你多学点,到时候工资自然而然的也就高了,等攒点钱,到时候娶个媳妇。”我大姑开口解释道。
我都无语了,这还没咋滴呢,三句话不离娶媳妇的事,我发现老一辈都是这样,把娶妻生子这件事当成了头等大事。
我也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我好,现在的我也不好拒绝,人家本来就是好心,而且我现在刚出来,除了会烧烤以外啥也不会,学习更白扯。
现在有这么一份好工作,我二姑夫在工程部当经理,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国有企业,虽然我进去不可能当正式的职工,但当个合同工,一个月挣五千多已经非常可以了。
现在是二零二一年,五千多的工资在庆市已经属于中上等了,好多人工资还徘徊在两三千呢。
就先去干着吧,别辜负了我大姑和我大姑父的一片好心,等我把我的事慢慢告诉他们以后再不干也来得及不是?
“行,那我就先歇一段时间,然后就去上班,谢谢大姑大姑父。”
“你这小子,客气啥啊,都是一家人,到了那好好干就行,虽然咱家有关系,但你可不能仗着关系瞎整啊。”我大姑笑了笑道。
“放心吧大姑,我是那人吗?”
在我大姑家待了几天后我就走了,还是要回家住的。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手机还是金辉给我买的,电话卡也是他给我办的。
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金辉打来的,我随手接了起来。
“喂,袁先生,到家了吧?”
“到了,你放心,等过几天我就去一趟延吉把你的事办了。”我知道金辉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一方面是真的关心我到没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事。
“哎呀,袁先生,我不着急,既然你都说了,那我一个星期后去开车去接你,你看咋样?”金辉嘿嘿笑着。
我笑了笑,他不怕金辉有事找他,现在的我就怕没事找我,因为我刚出来,兜里没多少钱,还都是我爸妈给我的,我得赚钱啊。
虽然跟金辉在一起待了那么久,但该收的钱还是要收的,等再去延吉肯定能赚不少钱回来,那边我的客户可是太多了,而且更多的还是潜在客户。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坐高铁过去。”
“诶!那能行吗,高低我得去接你。”
“你可拉倒吧,你开车得八九个点,我坐高铁就五个多小时,等着得了,到时候来高铁站接我吧。”
“那也行,那你来之前跟我说一声奥,我提前安排一下。”
“嗯,就这样吧。”
。。。。。。。。
一晃就过去了三天,这几天我一直没闲着,跟之前的朋友联系联系,去我大姑家陪陪我奶。
我还给我奶算了一卦,这是我第一次给人算寿数,当卦象出来的那一刻我就感觉有人在盯着我,莫名的感觉失去了一些东西,我知道,因为泄露天机,我损寿了。
不过我并不后悔,我实在是太想知道我奶的寿数了,这一算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原来我奶只有一年多的寿数了,我心里着急,于是去找了胡道生,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生老病死,此乃天数,无法逆天而行。
但是我不甘心,我打算走阴一趟,去找师父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给我奶续命。
四月五日,晚上十点,我找了一家相对偏僻的宾馆,又选了一个靠阴的房间。
进入屋内我拿出了走阴需要的一切东西,比如黑狗骨粉,不过我没弄到黑狗骨粉于是我就买了七盏油灯代替,效果是一样的。
之后还需要准备一块沾了公鸡血的馒头,因为走阴的时候会有地府的黑狗引路,它叫一下你就要掰下一块馒头喂给他,这一路最少要给它七块,切忌提前把它喂饱,也不能将馒头剩下。
然后手里剩下的馒头要留好,这是还阳时要用到的,如果惹恼了黑狗,那可就麻烦了,容易无法回来。
还有招魂幡,这个就是备用的,以防黑狗没有出现拿来引路的。
然后就是纸寿衣了,纸衣衣襟衣领袖口要糊得精细,胸口前写一个大大的“奠”字,这字是连体字,分开来念便是:“上西天”,将蜡纸寿衣套在身上。
再准备一根引魂神香,在这根香燃灭之前我必须要回来,如果没回来,那我就永远回不来了,所以说,走阴也是相当有风险的。
之后还需要准备红绳和纸钱,我昨天自己做了一些纸钱,这些纸钱是用来贿赂下面拦路阴差,以及鬼城门口的鬼差的。
红绳则是要拴在我的两只脚踝上,左脚阴右脚阳,走阴时切记,不要步子太急,如果扯断了绳子就麻烦了。
最后还要注意一件事,如果在阴间碰见一个人的身体但长了鸡的爪子,这样一个老妪,她是通明鬼,是负责报晓的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