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是何等聪明的人,她转转眼珠子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感情南怀瑾这是憋不住了。
在这种尴尬的时刻,只有桑榆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她耸耸肩拍了拍巴掌说:“太好了,既然你们相认了,那我就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桑榆,站住!”谷雨喊住正准备溜的桑榆:“你和南怀瑾真的只是演戏?”
“真的呀,比珍珠还要真,我现在对他已经厌倦了。”现在这两个词的信息量挺大的。
谷雨皱了皱眉头:“现在?”
“是啊,我对南怀瑾嘛,也不是没动过邪念,但邪念稍纵即逝,我现在已经不爱他了,还给你。”
桑榆拍了拍谷雨的肩膀就溜走了。
什么叫做还给她?这么听起来他们俩好像还是有事。
谷雨心里真的是有些不爽啊,她像个二傻子一样被他们给骗了这么久。
演得像真的一样,可谁知道他们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戏弄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谷雨在门口站了片刻,抬手便关门。
南怀瑾慌了,赶紧抵住了门说:“怎么还要把我拒之门外?说了我跟桑榆没关系了,我骗你也是不得已
的。”
“你别说了,我想先静一静,就这样。”谷雨不由分说地将门关起来了。
南怀瑾懊恼地站在谷雨的房门口,还是桑榆把他给捡回去了。
她把他拽回家里,开心至极地对南怀瑾说:“如此说来,我可以不用住在这个鬼地方了。我可以回家住了,是不是?”
“回吧。”南怀瑾无精打采的。”
“干嘛像霜打了一样,我还没恭喜你和谷雨姐姐相认了呢。”
“有什么好恭喜的。”南怀瑾仰面倒在沙发上。
“干嘛这么沮丧?哎呀,你放心啦,谷雨姐姐只是一时没接受过来,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呀。哪个人喜欢被别人骗?等她接受了就好了,不要急于一时嘛,来日方长。”
南怀瑾郁闷地向她挥挥手说:“你走吧,振作一点嘛。”
桑榆很体贴地拍拍他的肩膀:“谷雨姐姐很好搞定的,你对女孩子不是很有一套?要不然我再帮你向谷雨姐姐解释一番?”
“不用了。”南怀瑾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我困了,你走吧。”
桑榆快乐地收拾东西滚蛋了,她早就在这里住够了。
想想她堂堂桑榆怎么能住在这
种蹩脚的地方?
她走到了谷雨的门口,想想又敲开了门。
谷雨开了门,眼圈红红的。
看着桑榆笑嘻嘻的模样,谷雨问:“你也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想不知道很难嘛,你的外形特征那么明显,除了当时脸上有一点点疤痕,其余的你就是谷雨。”
“可是第一次在国外南怀瑾没把我认出来。”
“不要耿耿于怀嘛,那也是因为我放给他的假消息太多了,他一次一次扑了个空,自信心难免受到打击,所以他一时没有认出来也是很正常啊。跟你说呀,谷雨姐姐。”
桑榆挤进来,大刺刺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为了你我可是大受苦头,你知道那个小破房子的床有多硬?还有南怀瑾睡在那张沙发上,他一翻身那个沙发就嘎吱嘎吱响,搞得我根本睡不着。”
谷雨倒了一杯水给桑榆喝,在她的对面坐下来,桑榆滔滔不绝。
“南怀瑾太残暴了,他动不动就拿我公司的业务来威胁我,所以我以后一定要发愤图强,绝对不会让他再有威胁我的机会。”
“那所以梁歌真的是你的男朋友?”
“当然了,正牌男朋
友,正的不能再正。”
“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奸夫。”
“安啦!我还做过他的奸妇呢,他做一下我的奸夫又能怎样?”
“所以你的孩子是梁歌的?当然了,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头,谷雨姐姐,我的孩子跟南怀瑾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想的美,他放弃了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给他第2次。”
谷雨捕捉到很重要的词:“放弃了一次机会是什么意思?”
桑榆这次真的不是有意的,她纯粹是说漏了嘴。
桑榆笑的挺尴尬的:“没事,我只是顺嘴那么一说,我以前跟他提过要和他一起生个孩子,不过他拒绝了,气死我。”
“那你跟南怀瑾真的结过婚?”
“结过倒是结过,不过那时候我还没满18岁,我伪造的身份证不作数了,后来我跟南怀瑾连婚都没离,因为不用离的,我们的婚姻不受法律保护。”
桑榆说着像个怨妇一样,叹了口气:“我桑榆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栽在南怀瑾的身上,真是想一想就特别不服气。”
“所以说你喜欢过南怀瑾?”
“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呢,好了。”桑榆喝完了杯子里的
水,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要走了,我要我回家享受我的大床。”
谷雨送桑榆到门口,其实他有一个问题想问桑榆,但又觉得是人家的隐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桑榆见她犹犹豫豫的样子便说:“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在我这儿,那些繁文缛节不存在的。”
说的也是,桑榆是最不走寻常路的一个。
谷雨舔舔嘴唇很艰难地开口:“不好意思,桑榆,我不是窥探你的隐私,我今天陪你去医院看到了你的病历。你是不是在两年前曾经流过产?”
桑榆很干脆地供认不讳:“是啊。”
“那个孩子是谁的?”谷雨问这些的时候都出汗了,桑榆也卡壳了。
她也知道这种事情如果她承认了是很严重的,因为毕竟有很多女人都很介意这个。
见桑榆在犹豫,谷雨又说:“你要告诉我实话,请你。”
桑榆揉了揉头发,把自己的刘海都给揉的乱七八糟的,她郁闷地说:“我要是说实话了,南怀瑾一定会杀了我的。”
谷雨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她,桑榆叹了口气:“真是冤孽,好吧好吧,我承认,那个真的是南怀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