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西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半个小时后,林羡鱼就收到了他给她的奖金。
当时谭倩正坐在她的床前打游戏,打的噼里叭啦,听到林羡鱼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叮的响了一声来了一条短信,扭头看了一眼,是银行发来的收款短信。
上面的数字令她咂舌,手机上还打着游戏就顾不得了,扔到一边捧起林羡鱼的手机:“这是什么?不会是诈骗信息吧?”
她把手机调转给林羡鱼看,林羡鱼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闭上:“大桑给我的抚恤金。”
“呸。”谭倩白她一眼:“什么抚恤金,你又没死,活的好好的。哇塞,大桑出手好阔绰啊,一下子就给你这么多钱,看来你这枪挨得真值。”
“来来来,钱给你,给你脚上来个洞你高兴不高兴?”林羡鱼把手机扔到谭倩怀里。
“怎么了你,干嘛不高兴?”谭倩从怀里捞出手机:“别乱扔,最新款的,贵着呢!”
“对了,钱别全拿走,给我留一半。”
“谁说我要你钱了?”
“我要治脑残。”
“小鱼儿。”谭倩压低脑袋注视着林羡鱼:“你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
“我的情绪好
得很,我认清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他再有什么危险,谨记不关我的事。”
“我觉得他这么有钱,肯定是有保镖的,说不定埋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所以,你也觉得我多管闲事?”林羡鱼睁开眼睛,她生气的时候瞳孔会放大,好像马上就要狗带了。
“也不是多管闲事了,我觉得大桑骂你是觉得你的职责不需要冒险,你只是小看护嘛!”
“哦,我明白了,像我这样的人还不到保护他的级别。”
“怎么语气酸溜溜?”谭倩吸吸鼻子:“好像有点酸酸的味道,你这么想为大桑献身?”
“神经,什么献身,我好心好意救他,他不领情就罢了,还骂我脑残。”
“雇主骂员工也是很正常,你干嘛这么生气还患得患失,你该不会是对大桑芳心暗许了吧?”
“许你个大头鬼。”林羡鱼将被子拉到头顶:“我脑子坏掉了,看上一个大恶魔。”
“他人很好啊,很温柔又和气,哪里是大恶魔。”
“你是不知道他以前的事迹。”林羡鱼的冷笑声被子底下传出来。
“我上网搜了啊,原来他以前好厉害啊。那些质
疑他的都没有证据,说他杀了人,那些人后来又出现了啊。”
“霍佳那么恨他,她的父亲和兄弟都是大桑害死的,连前岳父都弄死,真没人性。”
“喂,林羡鱼。”谭倩一把掀开盖在林羡鱼脑袋上的被子,她的脸离林羡鱼很近,差点没撞到她的额头:“你搞搞清楚,连霍佳自己都不是很笃定就是大桑做的,她自己都在查呢,现在怀疑是他们内部的人好不好?”
“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林羡鱼伸出手挪开她脸部上方的谭倩的脸:“你研究他?”
“研究又怎样?现在我是他迷妹。”
“你粉什么男明星我不管你,但是你粉的可是一个终极大boss,我劝你慎重。”
谭倩忽然歪着头,将耳朵都要竖起来了:“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
“没有。”
“有好多人的脚步声。”谭倩溜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过了一会又跑到林羡鱼的床前,神神秘秘的:“你知道吗小鱼儿,女魔头来了。”
她讲的女魔头是霍佳,霍佳这几天都会过来一下,看上去是找桑时西的麻烦,但是实则是来看他的。
“有什么好奇怪?”
“可是
,女魔头带来了好多人,还有几个人被打得面目全非地拖进了大桑的房间去了。”
“关我什么事?”林羡鱼冷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别挂了。”谭倩晃晃林羡鱼:“你说大桑会不会有危险?”
“关我什么事?”林羡鱼将这句话的精髓提炼到极致,白眼翻出天际,冷笑冷到结冰。
“啊”此时隔壁发出惨叫声,即便是白天都听的人毛骨悚然。
“什么声音?”谭倩奔到墙边,耳朵贴着墙壁仔细听:“小鱼儿,是男人的叫声,叫的很惨啊!”
“关我什么事?”
“你除了这句话不能说点别的?”
“不能。”林羡鱼翻了个身:“就算那个惨叫的人是大桑,也不关我的事,我睡觉,顺便在梦里治脑残。”
谭倩听了半天又过去摇晃林羡鱼:“小鱼儿,霍佳心狠手辣,万一她对大桑做出什么怎么办?”
“关你什么事?”林羡鱼给她一记爆栗:“你清醒点,霍佳就算杀了大桑也好,关我们什么事?”
“万一,她真的杀了呢?”
“杀了就杀了,正好我那二十年不用给他打工了,他也付了我一大笔钱,够我慢慢找工作
的了,小宁的手术费用他也付过了。”
“喂,小鱼儿,你不会这么冷血吧!”
“呵,我现在冷血到堪比女杀手。”林羡鱼重新闭上眼睛:“小看护现在要睡觉了,谭倩,你今晚还要上晚班,我建议你回家睡觉去,别猝死了没人埋你。”
“呸呸呸,你别咒我。”谭倩又跑到墙边贴在墙上偷听。
其实,她不需要这样偷听,隔壁的惨叫声也听的清晰的很。
毕竟只是医院,隔音做的不好,虽说隔壁细小的动静听不见,但是惨叫声却听的越来越清晰,那惨叫声忽大忽小,感觉下一秒那个人就要断气了。
“小鱼儿。”谭倩忧心忡忡:“我怎么觉得像大桑的声音?”
阻隔了一堵墙,也许声音传递过来有些走音,听上去真的有点像是大桑的声音。
林羡鱼呼的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谭倩喜不自胜:“你要去救大桑吗?”
她指指自己的脚:“大姐,我还瘸着呢,我拿什么救他?”
她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到了一包药棉,然后将耳朵给塞起来,重新躺下。
耳不听,心不烦,从根源上截断这个声音。
林羡鱼跟自己说,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