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桑,”林羡鱼急的带着哭腔:“你能不能帮我?”
“你觉得我这样,怎样帮你?”他跟她展示自己躺在床上的样子。
“你有办法让我从茶楼里平安出来,你肯定有办法救我朋友。”
“嗯?”桑时西感兴趣地看着她:“怎么讲?”
“我想起来了,去茶楼帮我解围的高个子的帅哥就是霍佳身边的人,他忽然出现帮我解了围,肯定是因为你,霍佳不可能主动帮我的,也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逻辑有很大的问题。”桑时西分析给她听:“我和霍佳是死敌,她分分钟都想弄死我,她怎么可能让她的人帮我办事?”
“霍佳不会弄死你。”林羡鱼说:“她只是想在你面前刷存在感而已。”
“夏至告诉你的?”
“嗯。”
“呵。”桑时西笑的很阴森:“让她别卖弄聪明,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
“我也觉得,霍佳并不是真的想要杀死你,那天说要炸死我们后来也没炸。”
“还有,你的逻辑还有第二个问题。”桑时西冲她歪歪头:“喝水。”
林羡鱼端了杯子放在他的嘴边,他用吸管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喘了口气继续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不
管你为什么要帮我,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你不会见死不救的,我朋友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她现在肯定是吓死了。”
“有一个办法。”
“什么?”
“你去跟她交换啊,把你的朋友换回来不就行了?”
“我去了不是肉包子打狗?他们连我一起抓了,我怎么救谭倩?”
“说来说去,你还是明哲保身啊。”桑时西笑的嘲讽:“我的晚餐呢?还不去拿来?”
“你还想吃晚餐。”林羡鱼咬牙切齿:“你肯帮我第一次为什么不帮我第二次?”
“我没有义务帮你,一切都出于我的主观意愿,出门左转,给你五分钟去拿晚餐。”
桑时西转头去看书了,她知道他看书的时候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林羡鱼气炸:“你真是冷血,善变!刚才我们还聊的蛮好。”
“那只是你认为的。”
“我就不给你拿饭!”
“那你现在已经被开除了。”
“你想用这个威胁我一辈子?”林羡鱼真恨不得把他从床上揪起来。
“是啊。”他笑容可掬,可眼睛里的点点亮光就像冷夜的水光,冰凉凉的。
“凭什么?”
“凭你的经济命脉被我握在手里,你还欠着对方一大笔钱,别得瑟。”他轻言淡
语,云淡风轻。
林羡鱼气的半疯,但只能出去帮他拿饭。
目前除了求救与他没有半点办法。
刚才对方提到三合会,她才想起来那个出现在茶楼的帅哥是霍佳的人,她知道霍佳是三合会的。
她端了饭菜上来,在门口整理表情,堆上笑容,让自己看上去极度的温柔可爱。
“大桑。”她声音软软地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我们先喝汤好不好?”
她端着汤碗走到他床前:“今天是西湖莼菜汤,牛肉汤底,很好喝的。”
桑时西的胃口比之前好了很多,一碗汤能喝完,一小碗饭也能吃掉大半碗。
见他吃的不错,林羡鱼堆着笑脸准备继续谄媚,还没开口桑时西就说:“这是你的工作,不是你做的好就能跟我提无理要求。”
一句话将她后面的话堵的死死的。
桑时西难相处她早就该知道,就不该心存希望。
再也不求他了,林羡鱼呼的一下站起来:“我不靠你,我靠我自己。”
她端起托盘就转身:“我昨天跟你请假两天,但是我一天就回来了,所以剩下的一天我现在用。”
“你要单枪匹马去救你朋友?”
“不关你的事。”
“那你最好开那辆跑车去,人家拿不到钱,
还会拿走你的跑车,不至于撕票。”
“这是法治社会,他们敢怎样?”
“如果真是那样,还有三合会的存在吗?”
“总之,我要救我的朋友,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去!”
“林羡鱼,我的建议是。”桑时西慢悠悠地告诉她:“他们抓你朋友就是要钱,你不出现,他们就会把人给放了。”
“如果不放人呢?”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谭倩是我朋友,是因为我才被抓的。”
“那,你就去吧。”他在微笑。
他的笑容恍惚在林羡鱼的视线中。
她只知道,再跟他扯下去,他也不会帮她,还浪费了时间。
一咬牙一跺脚走出桑时西的房间,刚下楼忽然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她赶紧给谭倩打过去,但是电话已经关机了。
这下麻烦了,上哪里去找谭倩?压根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啊!
林羡鱼站在楼梯上发傻,余婶正在擦楼梯扶手,看到她一脸茫然便过来问:“怎么了林小姐,在想什么?”
“啊,没事。”她想了想:“你们以前就认识桑时西么?”
“是啊,他是我们家大少爷啊!”
“他一直都很难相处吧!”
“大少爷蛮温和的,从
来不给我们脸色看,大少爷人很好的。”
“他人好?笑死我,他人好?”林羡鱼忍不住仰天长啸。
房间里传来了桑时西的声音:“下次讲人家坏话,声音小一点。”
他的耳朵真好使,听到就听到。
不过,林羡鱼想了想还是得回头求他。
再一次在门口整理表情,笑的像张鱼脸,一脸甜腻的笑出现在桑时西的床前。
“谭倩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家这种情况也只有她愿意跟我做朋友了,如果她因为我出了什么事的话,我肯定寝食难安。”
“那,”他悠哉悠哉:“又关我什么事呢?”
“你不说这句话会不会死?”林羡鱼忍无可忍:“大桑,这样,你借给我钱,然后我这一辈子都卖身给你,好不好?”
“你想卖,得看我愿不愿意收。”他挑剔而苛刻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十万。”
“什么意思?”
“十万一辈子,你这种姿色,最高价了。”
“桑时西!”林羡鱼忍不住喊他的全名:“你以为我说卖身是什么意思?我是说以后一辈子都做你的特别护士,你以为是什么?”
“我也是说特别护士,那你以为是什么呢?”他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