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当年是你出的馊主意让夏至离开桑旗的是不是?你害的两个人分隔两地这么痛苦。”
“断舍离你懂不懂?桑旗和夏至就没有结果了,在一起只会让彼此都受伤。”
“你怎么知道,你是老天爷呀?”
“那倒不是,我只是单纯的聪明,”
这个时候谷雨才没有心情跟他呈口舌之争,她跑到窗口探着身子往外看,刚好看到夏至从医院大门口走出来。
她好像很茫然,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上了车开走了。
谷雨很难受,心里头堵堵的,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那种感觉。
“我们为什么不回来?”好半天谷雨才问南怀瑾。
“你也知道的,桑阿姨的状态平稳,但也没有好转的迹象,所以她要继续留在美国治疗。还有桑旗现在正在竞选亚太商会的副会长,如果此刻回到锦城,想必会受到桑时西的破坏。”
“这些都是借口,是桑旗一直在逃避,她不敢回到锦城,他不敢面对小疯子,其实他心里还爱着她的。!
”你就别替别人操心,东想西想,”南怀瑾拍了一下他她的脑袋:多想想我们。”
“我们有什么好想的
。”谷雨用胳膊肘狠狠地撞他一下。
谷雨又在端城待了两天,等到他妈妈完全康复,医生说可以出院谷雨才离开。
他们也不住原来的地方了,南怀瑾又给他们换了新的住处。
谷雨的爸爸很是有些不解地问谷雨为什么这两年他们要一直搬家?
谷雨说,她最近跟着南怀瑾她们学投资,看到有地段不错的房子就买下来,让他们先去感受一番。
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谷雨回到美国,稍微收拾一下就去医院看桑太太,回国好几天都没有去看过他。
刚好在走廊里碰到了桑旗:“你这是刚来还是准备走了?”
“嫣嫣在6楼,我刚看完我妈马上过去看看她。”
“盛嫣嫣又怎么了?”谷雨皱起眉头:“她是不是被蚊子咬了一个包都要到医院来一下?”
“这两天,美国的天气不太好,长时间的潮湿,嫣嫣总是感觉到腿疼,所以就到医院里来观察一段时间。”生气很好脾气的解释:“怎样?你妈妈没事吧?”
“没事,其实我没打算回去看她的,都是南怀瑾。”谷雨自然又把锅扔给了南怀瑾。
桑旗
理解地点点头,拍拍谷雨的肩膀:“回去看看是应该的。谷雨,把你绑在我们身边这么久,让你都跟父母失去了联系。”
“都是江湖儿女讲这种话做什么?”谷雨大大咧咧地挥一下手:“我没关系的,我们都是好朋友嘛!不过小疯子真的是很可怜,瘦成了一把骨头,她过得一点都不好,知道我妈妈住院之后她马上就从锦城赶过去看我妈妈,结果南怀瑾那个混蛋还把我妈妈给转院了…”
“我还有事,谷雨,”桑旗岔开了话题:“我先走了。”
然后就匆匆忙忙地从谷雨的面前走过去。
谷雨看着桑旗的背影叹了口气,每次提到夏至他都这副样子,难道两人真的覆水难收了吗?
她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便进去看桑太太了,给桑太太按摩了一会儿又陪她一起吃了一顿饭。
在飞机上没睡好,谷雨准备回家补觉,在经过6楼的时候她停了一下,在琢磨要不要去看看盛嫣嫣是不是又在惺惺作态?
虽然这个女孩看上去很柔弱,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谷雨对她就是没有办法有好感。
去看看吧,看看她是怎么跟桑旗撒娇的。
谷
雨走到门口刚刚推开门,就听见盛嫣嫣的声音:“阿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的腿真的是好痛啊。”
卧槽,谷雨忍不住又想骂脏话。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琼瑶戏里女主的这一套吗?
拜托,桑旗根本就不喜欢这种人设的好不好?
桑旗就坐在她身边语气温柔地答道:“因为医生说你就是神经痛,没有关系,你如果觉得那个假肢不舒服我们可以换一种。”
“不用了,再换都是假的,我已经换了这么多种了,每个的效果都差不多。”
“嫣嫣,你要适应,因为你以后要戴着它一辈子,你要把它变成你身体的一部分。”
“身体的一部分应该是肉做的,而不是棉花和橡胶做的。”盛嫣嫣小声地抽泣起来:“我不喜欢我这个样子,而且你也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对不对?我讨厌我现在的自己…”
她握着拳头往自己的腿上砸,桑旗急忙握住她的手:“嫣嫣,你情绪别激动,好好地躺一会儿,疼痛感很快就会消失了,医生说这个痛感不是太强烈,你稍微忍一下。”
谷雨就站在门口波澜不惊地看。
切…
她心里很不屑,估
计那种疼痛也就是跟蚊子咬一样,虽然断了一条腿真的是很可怜,但是一个月都要进好几次医院,回回都要拿自己的腿说事,有意思吗?
她的付出桑旗都知道,要不然的话桑旗也不可能现在对她这样好,她还整天这样刷存在感有什么意义?
盛嫣嫣还在哭,谷雨从鼻子里哼出不屑:“桑旗。”
桑旗回头:“你来了,来看嫣嫣的吗?”
“不是,我陪阿姨吃完饭想回去睡觉,问你回不回去,我顺便搭个顺风车。”
“怀瑾没有陪你一起来?”
“没有,他一回来就接到电话不知道去哪里了,肯定是他那些莺莺燕燕,别把我和南怀瑾扯成一回事,我跟他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谷雨扫了一眼病床上的盛嫣嫣:“你走吗?载我一程。”
桑旗看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赶到公司里去开个会。”
桑旗刚刚站起来,盛嫣嫣就握住了他的手指头可怜兮兮地道:“阿旗你要走了吗?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害怕。”
“这里那么多护士医生有什么好怕的,这儿是一天的费用贵得吓死人的病房,又不是太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