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芮禾不跟我住在一起,我一个人住一栋大房子,只不过家里有好几个阿姨照顾我。
我打扮好之后就偷偷的溜出家门,刚出门桑时西就给我打电话,他在电话里问我:“吴芮禾说你不太舒服,怎么,要不要我来接你送你去医院?”
“不要了,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是因为今天威压吊的时间太长了,有些恶心。”
“那我今天晚上有个事情不能陪你吃晚饭了。”
“你忙你忙。”我赶紧说。
他没空更好,就没人盯着我了。
“那你乖乖的不要到处乱跑。”
“我知道了,知道了。”
挂了大财阀的电话,我松了口气。
说真的,他管我真严,好像我是三岁小孩一样,我知道我之前生了场病脑子出了一点问题,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连我这个帅气无边的大财阀男朋友都不记得,但是他对我好我是知道的。
算了,反正我一直都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我记得住我现在的人生就好了,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没兴趣知道。
晚上的饭局是在锦城最豪华的一个会所,奢华到什么程度呢?
那会所里面居然还有动物园,有一次桑时西带我去,我还听到了里面有狮子叫,你说夸张不夸张?
按照这个规格来看的话,
那个投资人算的是上顶有钱的了。
孙一白的这个片子是大制作,反正只要是他的电影我都有兴趣。
我跟那个叫做豆丁的女孩在那个会所门口约了见面,然后她带我进去。
看样子她很熟悉,不是第一次出入这种地方。
我说:“你怎么有这里的会员?”
她笑笑很神秘的不说话,我猜也能猜得到,像这种女孩子我也晓得,在娱乐圈里差不多就属于那种拉皮条之类的身份,她专门拉一些想当演员的漂亮姑娘去见那些投资人。
我现在就是希望那些投资人中不会有桑时西认识的人,万一我被认出来的话那就死定了。
她带我来到一个包房外面,推门进去,里面超大,有好几间房间。
她就像一个妈妈桑一样带我引荐那些投资商:“这个是何老板,那位是胡老板…”
等等等等眼花缭乱,在我看来他们长得都差不多。
每次看到这些人我脑子里都会浮现出很多成语,比如说是脑满肠肥,油光满面。
那个姓胡的老板似乎对我挺有意思,瞧见我眼睛就放光。
他肥腻腻油乎乎的大手就过来拉我的手:“这位美女漂亮呀,而且很清纯,娱乐圈中很少见到的面孔。”
我的手从他的大肥手中滑出来,跟他皮笑肉不
笑:“这房间的美眉哪个都比我美。”
“那可不是这样说,你比他们有韵味。”
他的手搭住了我的肩膀,满是酒气的嘴只往我的脸上拱。
“而且,你可不能承认自己不漂亮,长得漂亮才可以做女主角。”
明知道不可能但是我还是问他:“你能让我做女主角?”
“当然了。”他笑得露出黄黄的牙齿:“在电影投资这方面我胡某人就没亏过钱,也没看走过眼。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本来想说我叫夏至,但是想想看在锦城的商业大佬中,我若是说出我夏至的名字的话,估计没多长时间就会传到桑时西的耳朵里。
我想了想:“我叫非晚。”
“什么非什么晚?”
“是非常的非,晚上的晚。”
“是不是真名啊?这么没有诚意。”
他的大拇指在我的脸上摸来摸去,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指头就往下扯,痛得他龇牙咧嘴。
我笑嘻嘻的:“对不起,我的手劲有点大。”
他甩着手指,伸手不打笑脸人,又不好跟我翻脸。
他递给我一杯酒:“拿出一点诚意来喝一杯酒嘛!只要你今天晚上表现好,我明天就带你去找导演,角色随你挑!”
这种一见面就拍着胸脯打包票的人,我见得多了。
他肯定是
玩玩就算,绝对不会帮我引荐的。
就算是能的话老娘还没有到出卖肉体的地步,我没接他的酒,笑嘻嘻的用手挡开:“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然后我很高傲的就要走开,忽然他捏住了我的后脖子:力气大的都快要把我的骨头给捏碎了。
他将我拽回到他的面前来,立刻就不是刚才的那副嘴脸了。
他竖着眉毛脸上肥肉横生:“小妞,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知道我胡某人是谁?看得上你我才给你这个机会,不然的话你就是脱光了睡在我的床上,老子也不带多看你一眼的!”
嘿我这暴脾气,就他这浑身贱肉我还脱光了睡他床上?
他就是扒光了扔到屠宰场去,割下来的肉我都不会吃,闻都不会闻。
我今天穿的高跟鞋,用力了就跺了一下他的脚。
他痛得立刻就松开我的脖子,抱着他的脚乱跳。
我在片场也混了好几个月了,那些想吃豆腐想占便宜的副导演和投资人也见过不少,还没哪个能吃得了我夏至的豆腐。
我一猫腰就从他的面前溜掉,谁知道还没走几步就被两个大汉一左一右的架着胳膊又给拖回去了。
那胖子很是恼火,跳了半天,用他摸过脚的手捏着我的下巴,甩手就给我一耳光。
“
在我面前做小野猫,在我面前当九贞烈女是不是?行啊,小刺玫瑰的人设我喜欢。今天晚上在床上我就看你还刺不刺!来,给我灌她酒,一直灌到她晚上主动在我床上浪叫为止!”
其实房间里是有很多人的,他们就看着,好像看大戏一样,还发出起哄的笑声。
我有点后悔了,我的确是太狂了,这种人仗着有钱就不可一世,可惜我现在不能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因为我已经被那些人捏着我的嘴,然后拿着酒就往我的嘴巴里灌。
我的酒量实在是不行,属于一杯倒的那种,这一瓶要是灌下去的话,那我不是死定了?
我在房内搜寻着豆丁的身影,不过就是看到她又怎样?
她又不会帮我。
我已经被灌下去半瓶酒了,脑子里面晕晕乎乎的,我能够脑补我等会儿的下场,那个死胖子一定会好好折磨我的。
这个时候我还不喊出桑时西的名字更待何时?
我张了张嘴刚要喊出来,忽然门打开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这时我的眼前已经很模糊了,大脑也不太做主,只感觉我看到那个人之后,就像是有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我的心脏上一样。
疼…
除了疼感觉就是疼。
无边无际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