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起床就下楼去餐厅吃早餐,颜开已经起来了,正在吃于姐做的螺蛳粉。
一个混血美女嗦螺蛳粉的场景居然一点都不违和,看到颜开我就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尴尬。
她看到我表情很自然,微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呃,早上好。”我还是挺尴尬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坐下来开始吃我的早餐。
我正吃着,颜开跟我说:“我的男朋友他不在锦城。”
“哦。”我抬头看着她。
”他在冀城,是我听错了。他这几天飞去了其他的城市,所以我没联系上他。”
“哦,”我有点悻悻地说:“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的那么清楚。”
“我只是不想你误会他。”
“其实我误不误会他也无所谓了,反正我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人误会他而已看。”
样子颜开还真的是很爱她男朋友,我跟她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她说:“我男朋友说他今天会赶到锦城来,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餐吧!”
“啊。”我眨了眨眼:“我就不去了吧!”
他们两个吃饭我去干什么呀?再说昨天我才把人家误认为成渣男,太尴尬了。
颜开倒也不坚
持,笑着说:“你如果想来的话,就一起吃饭。”
“你们好不容易才见面,我就不做电灯泡了。”
“电灯泡是什么?”她诧异地看着我。
哦,混血美女从小在外国长大,文化不同。
我想了想跟也解释比如说:“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我坐在旁边就像一颗瓦数很大的电灯泡,自己发亮不说还影响了你们。”
颜开好像觉得没什么问题:“那帮我们照亮不是挺好的吗?”
好个毛线呀,谁要照亮他们?
我跟她咧咧嘴,将碗里的粥全部倒进嘴里:“我先去上班了,你慢用。”
一路小跑出餐厅,差点撞到我面前的人,定睛一看是桑旗扶着一位老人。
这个老人应该就是老会长吧!
桑旗看着我笑:“冒冒失失的去哪里?这位是我们的老会长。”
“颜叔。”我朝他一鞠躬。
这老头年纪挺大的了,颜开看也不过20多岁的模样,我觉得他做颜开的爷爷都绰绰有余。
不过老头慈眉善目的,还有几根长寿眉,头发花白胡须也是白的,看上去就蛮好相处。
我自作主张的叫了人家颜叔,会长还挺开心,冲我点点头,然后回头对桑旗说:“这位就是你太
太?真的是古灵精怪可爱的很。”
居然还有人觉得我可爱,说我美艳我会更高兴一些。
桑旗扶老会长请餐厅去吃早餐了,我刚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就听到桑旗头也不回的跟我说:“夏至,进来!“
我又折回餐厅,桑旗说:“今天你的商场忙不忙?不忙的话陪老会长和颜开四处走一走。”
我说:“商场很忙。”
“很忙就交给其他人。”
那不是白说吗?干嘛还要问我忙不忙?
尽管我对做导游完全的没有兴趣,但是过门都是客,再说老会长又是桑旗的恩人,我这时候掉链子那可不行。
我便应下来:“那我回去换衣服。”
去上班我是穿着上班的行头,通勤装和高跟鞋,穿这个出去带他们玩儿,高跟鞋会把我的脚给走断。
我跟老会长点点头就回上楼换衣服了,刚刚换好桑旗就进来,我转过身扣好最后一个纽扣:“你进来的太晚了,我衣服都穿好了。”
“你现在脱掉也来得及。“
大清早上我才没工夫跟他打情骂俏的,我走过去很八卦:“老会长看上去有80多岁了,颜开只有二十几岁,你确定她是颜开的爸爸不是爷爷?”
“颜开是老
会长最小的女儿,他的大女儿都当奶奶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老会长一定有好几任太太吧!是不是?”
桑旗戳了一下我的脑门:“今天乖乖的陪他们在锦城的周边比较有名的景点都转一下。”
“锦城是个旅游城市,可玩的地方还挺多的,一天怎么能转得完?”
“那就分好几天,会长暂时不会走。”
“他们要待多久啊?”
“不知道,暂且是一个星期吧!”
我头有些大,桑旗低下头来看我:“你不像是不好客的人呀?”
我不是不好客,我就是觉得昨天的事发生了之后,我看颜开总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我哼哼唧唧地抱住桑旗的腰:“你今天陪我们一起好不好?我一个人跟他们两个在一块觉得好无聊。”
“我今天有会要开,下午我看我有没有空,尽量赶去跟你汇合。怎么,夏至也会觉得尴尬?你一向跟陌生人不都是挺有的聊?”
“你说的我好像是自来熟一样。”
桑旗笑着摸摸我的脑袋:“你乖乖听话,老会长年迈不要带他上山和太耗体力的地方。”
“那去哪里?”我发愁的看着他。
“将你的聪明的小脑袋瓜转起来,你的鬼
点子多,好了,我去公司了。”
桑旗去公司了,我坐在梳妆台的面前看着自己清汤寡水的脸,想着要不要补一个妆。
刚刚拿起口红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跟汤子哲当面对质的场面,怎么想怎么觉得尴尬。
我错怪人家了要不要跟人家道个歉?
而且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给他打电话,也说过今天再跟他联系的。
敢作敢当知错能改才是中华好儿女是不是?
我放下手中的口红,给汤子哲打去了电话。
他声音很清醒,看来是早就起来了不睡懒觉的艺人真的是很难得。
我一向很伶牙俐齿的,但是听到了汤子哲的声音我居然张口结舌,哼了半天,还牛头不对马嘴地道:“今天天气不错。”
“嗯。”他在那头应着。
“昨天晚上没有星星,我还以为今天会下雨。”
“嗯。”
说完了天气我没话说了,我很少有这种词不达意的时候。
汤子哲在电话中也不主动找话题,我们就这么特别难看的尴尬着。
我心一横,清清嗓子:“汤子哲,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要跟你道歉。”
“怎么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我敢肯定他是故意的,非要让我说的这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