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先来求和的份上,我可以再哄他一下。
我爬起来跪在床上,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样算吗?”
“不够。”他摇摇头。
我又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这样算吗?”
“不够。”
那算了吧,我干脆扑倒他。
想想真是心酸,到了墨尔本我一口东西都没吃,但是被扑倒已经好几次了,现在还得主动扑倒他,累死我了。
“我快要虚脱了。”我从被子里爬出来:“我必须要吃点东西。”
我从床上爬下去,跑到了书房,也不管我的牛排已经凉了,油脂凝结在盘子边缘,用叉子扎起来就往嘴里塞。
桑旗及时跟过来拉住我的手:“你吃一点蛋糕垫垫,等会带你去酒会。”
“我饿的时候不要吃甜的。”
“牛排凉了,吃的会肚子痛。”
“无所谓了,我百毒不侵。”
他却顺手将盘子里的食物全数倒进垃圾桶。
“你真浪费。”我只好吃那块蛋糕:“什么酒会?你带着我参加会不会不方便?”
“你是我太太有什么不方便?”
“说的也是。”我点点头,继续吃我的蛋糕。
他忽
然凑过来亲我,我很嫌弃地推开他:“别总是想着占我便宜。”
“谁说我占你便宜,看你吃蛋糕,想尝尝什么味道。”
“你不是从不吃甜食?”
“以前总被你逼着吃,后来也吃点了。”他舔舔嘴唇:“嗯,味道还不错。”
我和桑旗关于桑时西的争执就这么过去了,我也知道从此桑时西不再是我们之间的炸弹,就算以后再提起他我们都会以良好的心态去沟通。
他是他,我是我。
但是不许我跟他做朋友,真是够小气的。
桑旗来墨尔本是因为这里的新项目刚刚启动,有很多前期工作要做。
在路上他就跟我说:“等会我会很忙,到时候你就自己吃东西,稍后还会有演出,你自娱自乐。”
“知道了。”
“那个酒店里有很多帅哥服务生,不许跟他们抛媚眼。”
“是吗?”我顿时来了精神:“有多帅,跟你一样帅吗?”
他耸耸肩:“帅这种事情见仁见智吧!”
我很是雀跃,跃跃欲试地想要赶紧到地方去看帅哥。
桑旗果然没有骗我,这里的服务生都是大帅哥,墨尔本是移民城市
,很多混血儿,长的不要太好看。
桑旗的亚洲面孔混在一大堆金发碧眼的小帅哥中,反而显得更加出挑。
看来看去,还是我的桑旗最好看。
我很得意,好像桑旗的帅跟我的基因有关系一样。
桑旗一进酒会就被人给围住了,我就溜到餐区去吃东西。
我都饿的不行了,澳洲就属牛排最好吃,我吃了小半块,肉太厚了,我都吃的快顶住了。
边上一个帅哥看我拿着叉子在肉食区转了很久,他建议我吃那个白色盘子里的肉,切成棋子一样大的方丁,粉红色的看上去就很好吃。
我尝了一块,果然很好吃,然后就吃了一大堆。
我夹了一小盘子肉去找桑旗,他刚好和一堆老外聊完,我把肉端到他的面前:“这个肉巨好吃,刚才那个帅哥介绍我吃的。”
他低头看看:“你知道是什么肉吗,就敢乱吃?”
“能上桌子的肉还能是什么肉?不是牛肉就是猪肉呗!”
“你忘了这是澳洲?”他看着我笑的露出白牙。
我如同醍醐灌顶,一路踉跄着跑回去看放在盘子前面的牌子。
“kangaro
oat。”
我英文马马虎虎,有些不怎么用的词有点生。
我拍下来拿给桑旗看,他看了眼,用很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吃就吃了,不知道就算了。”
“别,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死倒是不会死。”
“你告诉我。”我咬牙切齿,快要崩溃了:“鳄鱼肉?”
“不是。”
“穿山甲?”
“澳洲哪里来穿山甲?”
“食蚁兽?”
“没那么夸张。”
“到底是什么?”
“袋鼠肉。”他说。
我胃里一阵翻腾,澳洲人民爱吃袋鼠肉我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公然进大酒店。
我从不吃奇奇怪怪的肉,而且还是袋鼠肉。
我捂着嘴,欲哭无泪:“桑旗,我想吐了。”
“你少来了,吃的时候比谁都欢,袋鼠肉本来就是可以吃的。”
“那你吃。”我把盘子递到他鼻子底下,他立刻拒绝:“我才不吃,我去吃牛排。”
我装了一肚子的袋鼠肉站在原地不肯走,他走了两步回头看我耍赖,无奈地回来牵我的手:“好了,我也去吃陪你好不好?”
“嗯。”这才差不多,不能我一个人被
恶心。
其实不知道的时候,觉得很好吃,知道了心里总膈应着。
桑旗吃东西的时候,我就去洗手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忽然觉得肚子痛。
等我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桑旗的身边围着好几个金发碧眼的大美女,穿的特别凉快,胸口都要敞到肚脐眼了。
我很生气,桑旗从来都很有女人缘,长的帅说话也很有趣,是个女人都爱啊。
我偏不过去,我倒要看看他和那几个美女聊多久。
一个服务生端着一托盘的酒从我身边走过,我顺手拿过一杯就往嘴里灌。
灌进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感情这是伏特加,烈酒中的战斗机。
一杯下去就天旋地转,我的命真苦,吃干醋没吃成,倒灌自己一杯烈酒。
我脑袋晕晕的,忽然听到身边有人叫我的名字:“夏至?”
声音略略有些熟,我转过脸来看喊我的那个人,曾经非常熟悉的一张脸,但是猛的让我想却暂时想不起来了。
是个女的,长发,大波浪,穿着黑色的礼服,戴着闪亮的钻石项链。
她见我愣着,说:“夏至,别告诉我你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