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一开始夏至就被绑架了,而桑旗是出差了。”
卫兰站起来,很不相信的看着她儿子:“时西,你怎么总是帮她说话?她跟那个野种私奔了,如果不是出了岔子的话,现在他们两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快活了!”
“妈。”桑时西扶着卫兰的胳膊在沙发上坐下来:“夏至是真的被绑架了。”
“被绑架需要带着行李吗?”
“她是要回她妈妈家,结果在路上就被人给绑架了。”
卫兰很明显不相信,但是桑时西把话已经说成这样了,假话说的太真诚了连我都信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因为我刚给他生了孩子,估计他还指着我喂奶。
桑时西半哄半劝的把卫兰给骗走了,然后他又折回来站在我的面前:“夏至,以后不论任何人问你,你的答案都跟我刚才说的一样。”
“我失忆了,之前的事情不记得。”我说。
他点点头:“也可以。”
反正别指望我领他的情,是他要帮我的,又不是我让他帮我。
卫兰晃的我脑袋疼,她走了我便让保姆再倒一碗汤给我喝,椰子鸡汤真好喝,只是喝完有副作用,奶水太多。
“你到现在都没问你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
本来也没想知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的任务就是把他生下来,其他的不需要知道。”
“给他喂奶。”桑时西说。
“天底下有奶水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但是孩子的妈只有你一个人。”
“谁的奶都一样,我不喂!”
桑时西吩咐保姆:“去找护士长把孩子抱过来!”
“你抱过来我也不喂!”
桑时西忽然在我的床边坐下来,看着我的眼睛。
我特别讨厌他看我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x光射线,能够照进我的五脏六腑里去。
“你是怕喂着喂着喂出感情,以后舍不得撒手了是吧?”
“我这个人什么都有,就是没感情。”我笑嘻嘻地跟他说:“孩子我肯定是不会喂的,我出院之后就不回桑家了,等我出了月子咱们俩把离婚手续给办了。”
“我桑家的门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
“那我夏至你说娶就娶说要就要?”我冷笑:“桑时西,如果你跟我讲信用,我觉得你还是一个男人,如果你不讲的话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我把喝了一半的鸡汤碗递给保姆,不就是奶水吗,我什么都不吃,生生的把它给憋回去,现在行了吧!
我躺下来用被子盖住头顶,我不想喂桑时西还能强迫
我不成。
我缩在被子里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桑时西让保姆将孩子给抱来了。
我从生下他到现在一直憋着一股劲,不问他是男是女也不看他一眼。
这个孩子是在被设计的情况下到来的,我如果想逃离现在的生活就势必不能和他建立一丝一毫的感情。
我承认我心狠,但是拖泥带水牵牵连连的到最后害了自己害了孩子。
桑时西千方百计的让我生下孩子,所以他一定不会放手,那我又何苦跟他争夺,不如一开始就放手。
“只要你喂他,可以用你想要的来交换。”
“我没什么想要的。”
“你不是想见桑旗?”
“是啊,我想见桑旗,但是你不给我见他我就见不到。不过如果桑旗想见我,那你拦都拦不住。”我把眼睛露出被子向他瞄了一眼,他没抱孩子,孩子在保姆的手上,我只看到了孩子黑黑的头顶,头发真长,乌黑乌黑的像我一样。
我的小心肝缩的只有核桃那么大,急忙将脑袋重新缩进被子里。
我只要看一眼,我再狠的心肠都会化为粉末。
是的,我就是不给孩子喂奶,桑时西也拿我没辙。
反正他也不会把孩子给饿着,他那么有钱一次性找几百个乳母来给孩子喂奶都行,保
证每个都身体健康。
有人说女人在喂奶的那一霎那母性便被激发了,如果我给孩子喂奶了,估计我这辈子也舍不得离开他。
我是顺产,在医院里面待了四天但是也没有见到桑旗,我知道不是他不来看我,是桑时西和卫兰把他给拦住了。
在外面桑旗翻云覆雨只手遮天,但是在桑家在卫兰的眼睛里他永远是个野种。
我想知道后来盛嫣嫣怎么样了,但是我不给孩子喂奶桑时西这几天也不理我。
我觉得我的身体好点了就下床,打听到盛嫣嫣住在哪一层,我就去他那层溜达。
桑时西是派了保姆还有门口的保镖看着我的,但是他们太笨了,我装不舒服叫来了很多医生和护士。
然后我躲在洗手间里面,趁人群闹哄哄的我就溜了出去。
他们太好糊弄了,下次看到桑时西我要跟他建议以后找保镖不能光着身材魁梧能打的,稍微也要有点脑,要不然我的安全怎么保证。
我溜到了盛嫣嫣所在的楼层,她在一个的病房里。
我在门口张望了一下,没瞧见桑旗,看到一个胖护士我便跟她唠嗑打听盛嫣嫣的状况。
胖护士挺健谈的,她告诉我:“那个女的是我见过的最能哭的,一天到晚哭个不
停,我怀疑她的体内是不是装了一个自来水的水阀,一打开开关就止不住。”
胖护士形容的挺贴切,盛嫣嫣的确是那样的,她想哭随时随地都可以哭出来,就算当时正在看喜剧她也照样能哭出来。
“她受了什么伤?”我问胖护士。
“好像是从高处滚了下来撞到了脑袋,她失忆了。”
什么?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她居然能把自己整失忆了。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她只记得一段,她说她被人绑架了,绑架的人中还有一个孕妇,那个孕妇忽然在山上要生孩子了,她便从山上急急忙忙地下去找人,结果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
她这还是选择性失忆呀,别的都不记得了单单只记得这一段。
有病人在按铃胖护士急急忙忙地跟我说:“我先干活去了,有空再跟你聊!”
我摸着下巴装作自己有胡子,琢磨着,她不是失忆了吗,那还能不能记得我?
我溜进护士站,进了里面的更衣室,找了一件护士服穿上,便推开了盛嫣嫣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盛嫣嫣一个人,她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床头柜上还放着蓝牙小音箱,正在听音乐。
小日子过得挺悠闲,我走到盛嫣嫣的床边:“打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