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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白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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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隗之事告一段落后, 王悦本想去见司马绍, 却不料司马绍自己找上了门,他身边还跟着个司马无忌。

王悦刚开始以为司马绍是替司马无忌打抱不平来了,结果司马绍当着他的面, 扬手便是一鞭子狠狠抽在了司马无忌的身上, 王悦惊得杯子差点脱手。他忙起身打圆场, “太子!太子!你等会!”

司马绍没说话, 扯着司马无忌的肩一把将人拎到了王悦的面前。

司马无忌攥着手良久,低头平静道:“世子,上回的事, 是我的错。”

王悦心道这唱的是哪一出?他忙道:“不用不用!没事!”他看了眼司马绍。

司马绍握着鞭子负手而立, 对着脸色发白的司马无忌道:“站直了!把话再说一遍!”

司马无忌暗自咬牙, 忽然抬头对着王悦大声道:“世子!上回的事, 是我的错!今日是打是骂凭你处置!”

王悦瞧见司马无忌像是要朝他跪下来,立刻伸手扶住了他, “受不起受不起,起来。”他稳稳地扶着司马无忌,回头看向司马绍,“行了, 上回街上那事吧?就小打小闹,我也没放心上,司马绍你快让他起来!”

司马绍这才道:“起来,道谢!”

司马无忌低头片刻,对着王悦道:“多谢世子!”

“行了。”王悦瞧着司马无忌那一肩的血, 扭过头对着王有容道:“带殿下去包扎一下伤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司马无忌低着头没说话,杵在原地不动,直到耳边传来司马绍的声音。

“下去。”

司马无忌似乎颤了下,这才沉默地跟着王有容往阶下走。

王悦瞧得莫名想发笑。

待到两人下去后,司马绍将鞭子往桌案上随手一抛,神色瞧不出喜怒。

王悦回过头,“太子殿下?怎么了这是?”

“上回的事我听说了,拉他过来给你赔不是,他抽了你一鞭子,我如今替你还给他了,你觉得这事两清了没?”

“两清了!两清了!”王悦点点头,“服气!”

都这样了!能不两清?能不服气?

王悦瞧着司马绍那副面不改色的样子,“以前没瞧出来你还会动手打人啊!这一鞭子抽得真狠!我估摸着他此刻真是恨透我了!”

“他之前便恨你,多恨一点少恨一点有何所谓?”

“说的也是。”王悦轻笑了下,慵懒地眯了下眼坐了回去,半晌又道:“你今日上门,只为了让我瞧你打孩子?”

“王敦打到石头城了,皇帝决定御驾出征,朝中事宜全交给了王导。”司马绍打量了两眼王悦,转身往阶下走,“我会与皇帝一块走,知会你一声,建康的事,你帮我照看着点。”

王悦看着说来便来说走便的司马绍,顿住了,他喊住了司马绍,“等会!”

司马绍回头看去。

王悦问道:“你何时走?”

“明日一早。”

王悦闻声顿住了,望着对面的人良久,他忽然道:“今晚我有空,喝酒去吗?”

司马绍微微有些诧异,“你说真的?”

“我何时说过假的?”王悦颇为随意地反问了一句,将脚大咧咧地搁在了桌案上,“走吗?”他望着司马绍的犹豫样子,心中说不感慨是假的,从前连命都敢托付的人,如今却连场酒都不敢喝,世事无常啊。

终于,司马绍点了下头。

王悦笑了起来,却也不像是多高兴的样子,他思索了一会儿,“黄昏时分,城西春风坊,我请了。”

司马绍听见春风坊三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多看了两眼王悦。

春风坊,那是当年两人相识不久,王悦带他逛的第一家妓院。他还记得当年他是给王悦抱着腰硬生生拖进去的。

司马绍没应声,算是默然了。

待到司马绍离开后,王悦抬头望了眼天空,此时还不到正午,他想了一会儿,抬手揉了下眉心。

王导说,要想在这朝堂混下去,最首要的,便是你要知道自己侍奉的是个什么样的主子。

那么,司马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主子?

吃过了晚膳,天上又开始淅淅沥沥的飘起雨来,天气颇为糟心。

王悦临出门前,将王有容喊了过来。上回给司马绍撞见他与谢景在一块,他匆匆忙忙地将谢景一个人留在了屋子里,自从这事以后,谢景便对他不冷不热的,说是不理不睬倒也不是,就是有些冷淡,王悦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只是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谢景在压着点什么。

他本来同谢景说了今晚会去谢家,他说的时候,谢景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是听没听见。他如今临时改主意去和司马绍喝酒,思前想后良久,他还是决定让王有容去知会谢景一声。

他把斟酌了良久的话逐字逐句地教给了王有容,王有容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自信样子,他对着王悦道:“世子你放心去,我去同谢家大公子说。”

王悦听完这话,心里头更忐忑了,王有容是王导的人,他与谢景的事王有容并不知情,他有些不放心把这事交给王有容,但交给别人他更不放心了。

最终,王悦还是决定相信他,传几句话而已,能出什么岔子?

王悦安慰了自己一番,出了门。

目送着王悦离开,王有容站在原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他转身离开。

谢家阁楼之上,谢景望着雨中的皇城。黄昏时分天地间一片混沌,建康城横卧在秦淮旁,望着那江河无尽滔滔。

侍从走上楼来,“大公子,王家幕僚王有容求见。”

谢景看了那昏暗的雨幕良久,开口道:“让他进来。”

“是。”

王有容拾阶而上,踏上最后一级台阶,他顿住了脚步,望着那背对着自己的世家公子。

“别开无恙,谢大公子。”

谢景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没说话。

王有容也不恼,自己走上前去,寻了个淋不到雨又视野开阔的地方站定,“我家世子今晚佳人有约,让我来知会谢大公子一声,说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谢景捏着杯子的手顿了下,抬眸轻轻扫了眼王有容。

年轻的书生站在栏杆前,背靠着满城风雨,不复平日里的怯懦与文弱,一派的从容闲适。

王有容笑了笑,为王悦打圆场道:“我家世子本来是打算过来的,这不是两件事撞上了吗?世子知道后,立刻让我亲自赶过来同谢大公子解释,他确实有点私事来不了了,还望谢大公子海涵。”

谢景直接问道:“他人呢?”

“城西妓院。”

谢景没说话,望着雨中的建康城,缓缓地喝了口茶。

王有容忽然便反应过来,说王悦在妓院不太合适,听上去王悦毁约是为了去风流快活似的,他想着要不要王悦捞一捞面子,抬头见谢景神色如常,他心里定了定,也就懒得去捞了。反正王家世子风流这事建康城家喻户晓,众人早该见怪不怪了。

谢景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看向王有容,“说完了?”

“世子交代的事说完了。”王有容对着谢景笑了下,“不过除此之外,我自己另有几句话想同谢大公子说。”

“说来听听。”

“那我便直说了,数年前我曾与谢大公子在豫州有过几面之缘,对谢大公子不择手段的处事风格印象之深,多年后仍难以忘怀。下官不才,说句心里话,这世上能让下官难以忘怀的事真的不多了。”

“是吗?”

王有容看着面前无动于衷的人,不由得想叹气,“下官委实不想与谢大公子过不去,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件事还是想对谢大公子说清楚,王家有地方对不住谢大公子的,丞相自然会还上,还望谢大公子对世子高抬贵手。”

“我若是没记错,是王悦先找上我。”

王有容似乎颇为尴尬,“他忘记了。”

“忘记了。”谢景低低地念了一遍,“所以呢?”

“丞相说了,王家亏欠公子的,他自会补上,此事与世子无关。”

谢景忽然漫不经心了起来,“是吗?”

王有容听见谢景问这两个字时,脊梁莫名感觉到一阵寒意,他有些惊奇地看着谢景,这位是在……动怒?

夜□□临,谢景望着夜雨中昏暗的建康城,目光落在城西的风月场一角。

王有容不知道这位正在想些什么,但凭他的直觉,他感觉谢景现在心情绝对不是很好,这事难得啊!就在王有容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谢景忽然开口了。

“我查过你。”

王有容的神色微微一变,良久才扯出抹笑,“是吗?下官颇为好奇,不知谢大公子查出点什么了?”

“王导之前,琅玡最有名的士族并非王氏,三国时期,琅玡位高权重之人,均是复姓诸葛。”

王有容顿住了,他望着谢景,久久都没说话,终于,他抚掌缓缓笑道:“谢大公子好本事。”

谢景一般不会把话说得太开,除非是一种情况,他动了杀机,他听着楼外夜雨声,抬手轻轻压了下太阳穴。三国末期,中原势力重新分割,无数旧贵族家破人亡,琅玡诸葛氏有一脉后人,因为牵涉入朝堂纠纷而遭灭顶之灾,漏网之鱼逃入了江湖,干起了买卖人头的营生。

谢景放下了手,他没看王有容,而是望着那夜雨秦淮,他没说话。

王悦坐在春风坊里头,和司马绍两人相视无话。司马绍明日一早要随着皇帝出征,他不能喝酒,全是王悦一个人在喝。

说来都没人信,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干坐了大半个晚上,谁也没说一句话,最后王悦给这场面逗乐了,对着司马绍道:“我们喊几个女郎进来吧,这不能一点声都没啊,吹笛操琴弹琵琶,好歹有点声啊!”

司马绍点了下头。

不一会儿,屋子里便挤满了莺莺燕燕,丝竹弦声热闹非凡,可王悦与司马绍依旧是谁也没说话,两人对面而坐,在一室的喧哗声中显得格格不入。王悦闲着没事便只能喝酒,一不留神便喝了不少。

两人出门时,王悦抓着司马绍的肩伏在门口吐,吐着吐着忽然笑了起来,他随意地擦了把嘴角的酒渍,仰头问司马绍道:“司马绍,你说实话,你一天到晚心里头究竟在想些什么?”

司马绍滴酒未沾,他知道王悦其实也没醉,王悦能喝多少他心里头有数,他看着王悦,忽然笑道:“你想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

王悦点点头,“想知道,太想了!”

“我想当皇帝。”

王悦愣了片刻,抬手给司马绍用力地鼓了下掌,“大实话!”这话真的太他娘的实在了!他又问道:“为什么想当皇帝?”

“想杀光不顺眼的人,想受万人吹捧,想名垂青史,想干什么便干什么,谁敢拦着便诛他九族。”

王悦瞪大眼看着司马绍,“昏君!”

司马绍点点头,“是又如何?”

“你这人怎么和从前不一样!你从前可是为了天下苍生!”

“那是骗你的。”

“骗我的?”

“不这么说,谁会拥护我?古往今来哪个想当皇帝的不说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

王悦目瞪口呆,“等会!你们当皇帝就为了受人吹捧,名垂青史?”

“不,最重要的还是想杀人便杀人,想诛人九族便诛人九族。”

王悦推了把司马绍,忽然笑骂道:“骗子!从前说的全是假话?你就想当个暴君是吧!还想杀人就杀人,谁不服便诛他九族,这么痛快?”

司马绍揽着他的肩,凑近了问道:“是不是忽然也想当皇帝了?”

“滚!”王悦差点笑出声来。

王悦实在没力气,索性直接往下蹲坐在了门槛上,他抓着司马绍的胳膊狠狠一拽,司马绍跌坐在他身旁。他看着略显狼狈的司马绍,大笑道:“所以说白了,你想当皇帝,就是想诛人九族?”

司马绍轻轻拍了下王悦的肩,忽然忍不住伏在他肩上笑了起来,他开玩笑般低着头道:“王长豫,以后你看不惯谁,我帮你诛他九族。”

“那要是元老重臣拦着你呢?”

“一起诛!”

王悦差点没笑岔气,“那要是他们宁死不屈呢?”

“命御林军拖出去轮番糟蹋,男世代为奴,女世代为娼!”

王悦闻声差点没笑断气,他低着头用尽浑身力气压着笑,可肩膀仍是忍不住耸动,“命御林军……拖出去……拖去糟蹋?哈哈哈哈哈哈。”他用力地擦了把笑出来的眼泪,问道:“这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书上学的,史书里头什么皇帝都有,这算什么?”

“所以你小时候这么爱读书?”王悦不可置信地看着司马绍,“是吧?”

“是又如何?”

王悦看了他一会儿,紧绷的脸终于被笑撑裂了,他笑得双手都开始抽搐起来,他用力地抹了把脸,刚想停住,可猛地又低下头大声地笑了起来。

还要什么扬名立万!还要什么千秋万代!还要什么脸!

今夜王道崩,倾盆大雨洗净了建康城乌烟瘴气,依稀可见群魔夜舞。

大雨中,司马绍背着喝多了睡着了的王悦往王家走,雨砸在两人的身上噼里啪啦的响。

司马绍背着王悦淌过小巷,前头看不见光也看不见路,只闻磅礴大雨轰声如雷。

他走着走着,十年心迹忽然光明了起来。

夜半时分,被送回王家的王悦醒了过来,下人正手忙脚乱地帮他换着衣裳,他顿了片刻,伸手抓住了自己的中衣带子,拂开了下人的手。

“司马绍呢?”他明明记得自己在和司马绍坐在门槛上笑得跟两个傻子似的。

“太子殿下回去了。”

王悦扭头看了眼窗外,时辰确实不早了,司马绍明日还得去石头城,他是该走了,王悦偏头想了会儿,把衣服又给一件件套了回去,“行了,你们下去吧。”

“世子,换件干衣裳吧!”

“不用,我还得出门。”

那侍者颇为震撼,看了眼外头瓢泼夜雨,“即刻吗?”

王悦点点头,对着那侍从道:“行了,这事别张扬,我自己去就成,别惊动其他人。”

“自己去?哎!世子!世子!”那侍从眼见着王悦又出了门,张口想喊,又偏偏记得不许张扬,他张口半天,眼见着王悦走远了。

王悦去了谢家,他走路去的,到了谢家大门前,他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台阶上,抬手狠狠地拍了下门,“开门!”他手抵着门,慢慢地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他又狠狠地拍了下门,吼道:“有人吗?”

夜雨下得大,那守门的侍者这次才听见动静,门打开后,他看着那猝不及防往里头摔的人,忙一把伸手将人扶住了,“哎!你是……”

王悦抬头看了他一眼,“我!王悦!”

那侍者震惊不已,他闻着王悦这一身酒气,忙将王悦扶起来,“世子?世子你怎会这时候来了?”

“我说了我会来的啊!”王悦看着那青衣的侍从,“行了,我没醉,就是有些头昏,你家公子睡了没?”

“这、这我不清楚,我去给世子通报一声。”

“等会!”王悦猛地一把抓住了那侍从的领口将人拖了回来,他随意笑道:“不用,我自己去!”

王悦推门进入谢景的院子时,果然瞧见屋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谢景是个大夫,平日便注重养生,一般很早便歇下了,他和王悦是完全不同的人,王悦属于夜游神,夜里比白天可精神多了。

王悦站在门口犹豫半天,终于掏出把匕首小心翼翼地插到门缝中开锁,却没想到这门是虚掩的,一推便开。他忙拉住了那门,咿呀的声响立刻停下了,他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忽然,他的脚顿住了,他望着那个坐在堂前的身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谢景?”

谢景望着他,没有说话。

王悦被吓着了,“你怎么还没睡啊?”他走上前去,忽然又顿住了脚步,“你、你怎么了?”

谢景抬手,将灯点了起来,黄豆大小的烛火慢慢地腾起来,他看了眼浑身湿透还一身酒气的王悦,神色平静。

王悦一言不发地坐在盘腿坐在床上,身上卷着被子,任由谢景替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伸出手轻轻拉了下谢景的袖子,“你怎么了?生气啊?”

谢景的手停了下,手指碰着了王悦的头发,他顺势将手插、进王悦的头发里头,缓缓抚摸着他的脑袋。

王悦心里头不知为何瘆得慌,他犹豫半晌,低声问道:“我今天让王有容过来和你说了,他和你说了没?”

“说了。”谢景继续给王悦擦头发,声音听不出异样。

王悦稍微定了下心,半晌又问道:“你刚是在等我啊?”

“嗯。”完全听不出喜怒的一个字。

“你是如何知道我会过来的?”

谢景没再说话了,擦干王悦的头发,给他掖了下被子。

王悦的心莫名又提了起来,他凑近了谢景,低声道:“我以为你睡了。”见谢景没说话,他果断决定坦白,“我晚上去见司马绍了,我和他在……我和他干坐了一个晚上,谁都没说话,后来我问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和我说他想做皇帝,你绝对想不到他和我说什么,他说……”

“行了,睡吧。”谢景打断了王悦的话,“时辰不早了。”

“你不想知道啊?不是,他跟我说他……”

谢景忽然低下头吻住了王悦,王悦顿时愣住了,谢景轻轻抓着他的手腕,将人抵在了床上。

良久,谢景微微起身,垂眸看着身下的王悦,“他说什么?”

王悦还没缓过劲来,直勾勾地盯着谢景,轻声道:“他说,他当皇帝是为了可以诛人九族。”

“是吗?”谢景轻轻摸着王悦的头发,眼神像是在打量自己的所有物。

王悦察觉出来谢景似乎没什么兴趣,老实地没再多说,他等了一会儿,发现谢景除了摸他的头发外完全没别的动作,就在他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一只手缓缓地插、进他的头发。

片刻后,王悦闷哼了一声,他仰头望着谢景,光线太暗,他看不清谢景的神色。

手指进入身体的时候,王悦其实觉得有些疼,他什么都没说,颤着手抱住了谢景的脖子,尽量去适应。

谢景忽然想起件事,若有所思道:“我今日把王有容伤了。”

“啊?”王悦浑身都在不住颤抖,差点没反应过来谢景说了什么,“谁?”他诧异地看着谢景,“你伤了他?他干什么了?”

“是场意外。”谢景没再说什么,低下头吻住了王悦,继续给王悦扩张。

王悦忍不住低低□□了一声,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受,他抱紧了谢景。

做的时候,王悦感觉今晚的谢景有些不太对劲,他也不敢说什么,莫名有点害怕,却又相信谢景不会真的伤了他。

屋子静得渗人,窗外夜雨依旧在不停地下,风如呜咽。

漫长的前戏,被情、欲折磨得忍不住低声□□时,王悦仰头看向谢景,他依旧什么都看不清,可就这么个清清冷冷的轮廓,他竟觉得异常心动。

次日王悦醒过来的时候,他连手指都是软的。

王悦有些愣住了,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身上不像往常被清理过,他坐在床上想了大半天,伸手把地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下床的时候,他腿一软猝不及防地跪在了地上,随即感觉到粘稠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来,他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谢景……他怎么了?

王悦自己推门出去,下了一夜的雨,院中草木有种淡腥味,他在廊边靠着栏杆坐下了。

不一会儿,外头响起敲门声。

王悦猛地抬头看去,又是一阵敲门声。

“堂兄?”

是个陌生的少年声音。

王悦扭头看了眼,见四下无人,他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开口喊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王悦不动声色地将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是个十二三的少年,剑眸星目长得很清俊,但气质与他的年纪颇为不符,有些老气横秋,浑身上下唯一像个少年的地方便是他的衣服,少年青色的衣摆上刺着繁复的纹章,花鸟鱼虫皆有,却又难得不显得花里胡哨。

王悦猜了下,这应该便是谢家那位小公子谢尚,后来名震天下的谢镇西。

王悦对着他打了个招呼,轻笑道:“早啊。”

套近乎要趁早。

谢尚一进门就瞧见王悦坐在廊下,盯着他看了会儿,缓缓道:“你为何在这里?”

王悦诧异道:“你认识我?”

“嗯。”谢尚望着王悦,他当然认识王悦。

王悦看着谢尚那副小大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下,“你是如何认识我的?”

“以前听过,后来亲眼见识了。”王悦刚到谢家那副蹭吃蹭喝还一副天经地义的无赖样子,谁不记得?谢尚又冷冰冰地问了一遍,“你为何在这里?”

王悦想了想,说道:“你堂兄喊我过来的。”

谢尚看着王悦,眼神分明有几分怀疑。

王悦笑道:“你别不信啊,他喊我过来跟他上床,我现在才起呢!”

谢尚眼神变了,“你胡说什么?!”

王悦笑道:“不信啊?你去问你堂兄啊!你看看他怎么说?”

“无耻!”

“本世子不仅无耻,还卑鄙下流不要脸,怎么了?”王悦看着猛地攥紧了手的谢尚,笑眯眯地打量着他。“这就沉不住气了?想打我啊?”

“王长豫!这里可不是琅玡王家!”

“无妨,你家便是我家。”王悦对着他招了下手,“过来!让我看看你!”

“你又要做什么?”

“当然是看看你俊不俊俏。”王悦轻轻振袖,装模作样地起身打量了一番谢尚,笑道,“小公子长得这般俊俏,不如跟着我回王家算了。”

“王长豫!”

“发怒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谢尚从腰间抖开了鞭子,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王悦一顿,现在十二三岁的小孩为何都钟爱鞭子?司马无忌是这样,谢尚也是如此,这到底跟谁学的?

王悦偏头打量了两眼谢尚,忽然笑出了声,“你不怕我告诉你堂兄啊?我要是和他说你动手打我,他肯定要为我做主的。”

“就凭你?”

“你要是打我,他肯定要生气的,你堂兄现在喜欢我喜欢得死去活来的,你信不信?”

“你住口!”谢尚气得发抖,“堂兄不是这种人!”

“那你堂兄也是男人啊!你以前都怎么想他的?”王悦恍然大悟道:“肯定是他平时装的太好了!”

“王长豫!”谢尚抬手拿鞭子指着王悦,“滚出去!”

“不滚!”王悦挑眉道:“要滚你滚,我不走,我住这里了!”

“来人!”谢尚猛地喊了声,一队剑侍应声而出,谢尚指着王悦,“把他拖出去!”

王悦看着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侍卫,愣了下,青衣剑袖?这些人打扮好像在哪儿见过?他看着上前的侍卫,猛地喊了下,“等会!”

谢尚根本不想看他第二眼,“拖出去!”

王悦灵机一动忽然对着门口喊了声,“谢景!”

谢尚背对着门口看着王悦,闻声终于忍无可忍,“王长豫,你还要不要脸?”

“祖仁。”

熟悉的清冷声音响起来,谢尚一下子顿住了,他猛地回头看去。

“堂兄?”

谢景看着院子里的热闹场景,望向领头的剑侍,低声道:“先下去。”

“是!”

待到院子里清静下来,谢景这才看向坐在廊下的王悦,王悦顿时敛了得意神色。

谢尚收了鞭子上前一步,“堂兄!他说你!他说你……”

“我听见了。”谢景打断了谢尚的话,就王悦吼的那几嗓子,隔着三个院子都听得一清二楚,大半个谢家都听见了。他对着谢尚道:“你先下去。”

谢尚有些不平,还欲说什么,却被谢景轻轻一眼扫过顿时没了声音,他不敢忤逆,最终拱手告退,“是。”

待到所有人都走后,王悦有些坐不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谢景,忽然道:“呀!我记起我在王家还有些事没做!我先回去了!”他刚站起来,腿忽然一软差点没站稳,一只手扶住了他。

王悦低着头,莫名没敢去看谢景的脸,他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忽然,他抓住了谢景的手,整个人猛地又摔了回去。

“我错了!”他仰头看着谢景斩钉截铁道。

谢景垂眸看着他,良久,轻笑了下。

王悦的心忽然漏了一拍。

谢景将地上的王悦扶起来,“我以为你会睡到中午,我出去了一趟。”

“是、是吗?”没被兴师问罪,王悦有些不知所措,“你去干什么?”

谢景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手轻轻地将他压入了怀中,他什么都没说。王悦极轻地抖了下,忽然抬手用力地抱住了他。

沐浴洗漱后,王悦浑身清爽,谢景给他一件件地把衣服穿回去。

修长的手扣上玉带钩,然后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白玉佩,将红绳缓缓地系在了王悦的腰间。

王悦随意地低头看了眼,忽然顿住了,“这不是……”他摩挲着那块玉佩,这不是当年他送庾文君的那块玉?他用指腹微微碾着上面那个“景”,猛地怔住了,他刷一下看向谢景,满眼的不可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 桓温:谢邀,鞭子是吧?对,这两二货都是跟小爷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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