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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魂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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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悦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给他施针的人。

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就像是同一个人似的。谢景二十岁出头,而谢陈郡今年二十七八的样子,面前的人除了看着更稳重些外,气质更冷些,眉眼和轮廓与谢景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是丝毫不差。

他绝不可能认错,这就是谢景的脸。

王悦慢慢攥紧了手,这一幕给他冲击实在太大。

谢陈郡感觉到王悦身体的紧绷,施针的手顿了下,抬眸看了他一眼,王悦的嘴角还有血迹,脸色苍白得不像话,一双眼却是紧紧地盯着自己,那眼神情绪之浓烈,不像是在看他。

王悦忽然开口道:“你原名就叫谢景?”

谢陈郡望着他,点了下头,修长的手指慢慢地碾着银针。

王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认识我吗?”

“世子说笑了。”谢陈郡面色如常。

王悦一听见他喊自己“世子”,心里抖了抖,似乎一头凉水浇下来,人顿时清醒了些。他打量着谢陈郡,面前的人与谢景容貌相似,声音相似,名字也一样,他几乎以为这人就是谢景了,可仔细地看,确实不一样。谢景面冷心热,而面前的人气质却是真的冷,一双眼冷清得瞧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坐在那儿,云衣广袖,不像是个入世的人。

可两人有些地方又实在是太像了。

王悦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盯着面前的人,忽然开口道:“说来也巧,本世子也认识个叫谢景的人,和谢大公子长得一样,性子比些谢大公子要好些。”

话一出口,脖颈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狠狠地皱了下眉。

谢陈郡的手顿住了,针扎偏了,他望着王悦,伸手把他的衣服褪到了肩下,另一只手碾着银针慢慢地将针拔出来。

王悦盯着他,低声问道:“谢大公子,你怎么了?手抖什么?”

谢陈郡没说话,抬眸望了眼脸色苍白的王悦,眼中平平静静。

王悦看着他的眼神,脸色又白了几分,光看这眼神,他几乎觉得眼前的人就是谢景,过了好半天,他才低声道,“谢大公子姿色不俗啊,为何躲在这谢家不见人,要我说,谢大公子这等姿色藏着掖着多可惜。”

这话说得又放肆又轻佻,可谢陈郡听了脸上却没什么异样,他依旧给王悦慢慢地施着针,另一只手轻轻捏着王悦已经褪到了手肘处的朱红色衣襟。停下来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王悦胸口的贯穿伤上面,眼中似乎暗了下。

王悦望着他,开口道:“没听说谢大公子还是个大夫,可曾瞧出来本世子这伤有什么名堂?”

“最近时常吐血?”

谢陈郡忽然开口,那熟悉的淡漠声音让王悦一怔,他随即反应过来,掩了眼中的情绪淡淡道:“确实有,不过没有时常吐这么吓人,偶尔吐一吐,也死不了人。”

谢陈郡盯着他看了会儿。

王悦一点都瞧不出面前的人在想什么,喉咙里忽然冒上锈味,他抿了下唇,硬生生把血气咽回去了。

这个人,真是连眼神都像极了谢景。

谢陈郡望着明显在隐忍的王悦,眼中忽然黯了下。

……从谢家出来,王悦随手把药方子扔给王有容,“我在谢家吐血这事儿别告诉我父亲,这是谢陈郡开的方子,你拿回去让府里的大夫仔细看有没有问题。”

“是。”王有容低头扫了眼那方子,又看向脸上没什么血色的王悦,“世子你身体如何了?听闻世子吐血,真是吓死下官了。”

“死不了。”王悦皱了下眉,扭头看了眼王有容,“把谢陈郡这人给我查查,从底开始查,当过什么官去过什么地方认识过什么人,但凡能查到的,全给我查一遍。”

王有容抬头看向王悦,顿时面露难色,“世子啊,这事你让下官一介微末小人如何办得到?”

“办不到你就回王导那里去,别在我身边待了。”

王有容顿时又是花容失色,就差指天发誓自己只对王悦一人忠心耿耿。

要赶他回去?世子这可万万使不得。

王悦看着捂着胸口大惊失色的王有容,嘴角一抽,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招惹了黄花大闺女的负心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那种,他深深地望着王有容。

让雷劈死自己算了!

“我还是这一句,办不到就滚。”

王有容有些哭丧着脸,“世子啊,你这不是为难下官吗?”

“我哪里为难你了?我供你吃供你穿,这点事都办不到,你趁早回王导那儿去!”

“世子你这人不讲道理。”王有容眼神渐渐幽怨。

王悦:“……”过了很久,他抬手重重地拍了下王有容的肩,“我要笑死了。”

谁告诉你,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王悦当天下午就拿到了王有容呈上来的有关谢陈郡的资料,整整四大本,摞起来有一掌高。王悦坐在书房里翻了五个多时辰,从中午一直翻到了深夜,他仔仔细细地翻了六遍。

最后他的视线在一句话上定住了。

谢逢君少时就职镇东将军府,年十七迁国子监,其迁江州长史,外镇江淮。

王悦看着那句话,脑子忽然就一蒙。

谢陈郡这个人,他竟然在国子监待过?

永嘉年间,元帝尚未登基,谢陈郡入国子监的时候,他应该是八岁左右,谢陈郡是十六七岁,十年多前的事儿了,他们一个在国子监祭酒门下当学官,一个在国子监学宫读书,这意味着他当年是见过谢陈郡的!

王悦案前看着那段记载惊诧地说不出话,他竟是认识谢陈郡的!翻着文书,王悦啪一下合上了书页,他猛地想通一件事儿,难怪他在现代的时候,总觉得谢景很眼熟。

这张脸,他是曾见过的啊,谢陈郡当年是他的夫子啊!早在建康城,他就见过当年的谢陈郡,只不过因为印象不深便忘记了,而这个人和谢景长得一模一样。

他忽然就记起一幕模糊的场景,国子监下雨天,临放学了,他回头朝院中喊着“司马绍”的名字,有个年轻的少年夫子撑着灰色竹伞回头望了他一眼。

模糊了多年的记忆随着谢景那张脸的清晰忽然就清楚了起来,王悦之前从来没把谢景和记忆中的人联系起来,直到这一瞬间。

醍醐灌顶不过如是。

所有的记忆就像珠子一样一颗颗串在了线上,线的那头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轻轻系在了一个撑着竹伞的少年夫子手上,那少年一身儒雅书生气质,眉眼清清冷冷。

十年前的谢陈郡,十年后的谢景。

王悦脸色一白,猛地攥紧了手中的文书,几乎是下意识开口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天底下竟是真的有这样相像的两个人!

除非……

王悦手中的书忽然啪得一声摔到了地上,惊得烛火都抖了抖,屋子里一下子静极。

王悦浑身僵了一瞬间,下一刻,他双手猛地颤抖起来。

如果说,谢陈郡他……他就是谢景呢?和他一样,也跨越过了近两千年的如水光阴,最后他留在了大晋朝,当他避世不入的闲散谢家大公子。

王悦被自己的念头惊得浑身战栗。

怎么会?

若谢陈郡是谢景,刚才在谢家,甚至说许多年前的国子监,他就该认出自己的啊!刚刚谢陈郡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怎么都不像是久别重逢,谢景更是绝不可能喊他“世子”啊。

王悦脑子里一下子极乱,怎么都想不清楚了。

明知荒诞,可他仍是止不住地一遍遍想,若是万一、万一谢陈郡他真的是谢景呢?

这两日,丞相府的下人们觉得他们家的世子可能是真的疯了,准确来说,打从活过来后,他们家的世子就没怎么正常过,平时里一个嚣张跋扈的人,竟然一夜之间性情大变,如此安分守己,这不是大白天活见鬼了吗?

幸而他们家的世子很快就不负众望地恢复了正常。

王悦又去了谢家,谢家大公子因为腿伤从不见客,他于是直接带着王家侍从闯进去把人谢家大公子在内院里给堵了。

谢陈郡坐在院中看了眼四周的王家侍卫,慢慢地搁下了手里的青瓷茶杯。他望向坐在他对面的王悦。

“谢大公子,前日在谢家我隐疾发作,多亏谢家大公子出手相救,谢家大公子确实是医者仁心。”王悦坐在他对面,轻挑着眉盯着他,“本世子不能失了礼数,我给谢家大公子准备了几样谢礼,还望谢家大公子收下。”

谢陈郡倒也没说什么,看着王悦从袖中掏出卷东西放在了他面前,他伸手拿起来,打开后发现是一卷水墨画,他望着那画上的东西半天,眼中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王悦暗自攥紧了手,抬起另一只手平静地喝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人。

“世子伤好些了吗?”

王悦乍一听见谢陈郡开口,呼吸都漏了半拍,手中的茶水不自主地泼出去了一半,猛地回过神来,脑子却没转过来,“什么?你说什么?”

谢陈郡放下了那画,抬头看向王悦,低声清晰地又问了一遍,“我问世子,伤好些了吗?”

“伤?什么伤?伤啊!伤好多了!”王悦立刻拿袖子去擦泼出去的茶水,皱着眉有些慌乱,他忽然抬头,“谢大公子觉得这画如何?”

谢陈郡望着王悦良久,低声道:“挺好的。”

王悦抬头看着他,眉头下意识拧了起来,挺好?什么叫“挺好的”?玩儿我呢?他盯着谢陈郡,开口道:“这画上是本世子前两日做的一个梦,谢家大公子可觉得眼熟?”

谢陈郡低头看着那画上的秦淮夜雨,以及夜雨里的两个少年,他看了许久,指节捏着画轴,面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瞧不出他所思所想。

王悦坐在对面感觉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忍了半天终于问道:“眼熟吗?”

谢陈郡的眼神有些悠远,低声道,“像是有一些。”

王悦猛地松了口气,却又瞬间愣住了,像是有一些?像是有一些眼熟?这是什么意思?所以呢?“敢问谢大公子见没见过这场景?”

谢陈郡慢慢地收了画,抬头望向面前一身朱衣的王悦,看了许久,他低声道:“一场大病后,世子倒像是变了个人。”

“你究竟认不认识?!”王悦忍不住拍了下案,一下子失了分寸,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控,他攥紧了杯子,片刻后忽然一愣,猛地抬头看向谢陈郡,“像是变了个人?你从前认识我?”

谢陈郡看着他,眼中有些晦暗,又似乎有些光华低低地流转,他低声道:“世子说笑了,建康城谁不认识世子。”

王悦盯着他,盯了片刻,手莫名地轻轻颤抖起来,“你……”

面前人的眼睛与谢景一样都是纯黑色,可感觉真不一样,谢景的眼睛仔细看能瞧出温柔,而这个人的眼睛里头照不见任何东西。

谢陈郡望着他,双眼平静无波。

王悦的身体慢慢绷紧了,他正盯着他,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世子!”

王悦回头看去,王有容推门走进了院子,在他身边低声道:“太子与太子妃殿下到王家了,丞相与夫人让你赶紧回去。”

司马绍去王家?

“他来干什么?”这不是搅浑水吗?王悦有些诧异地看了王有容两眼,看着王有容点了下头,他惊觉事情不对头,刷一下起身,回头对着谢陈郡道:“谢大公子,不巧今日家中有事,改日聊,画就送你了,你若是觉得不喜欢扔了也成,长豫告辞。”

说完这一句,他抬手喝干净了杯子里的茶水,转身往外走。

王有容跟着他往外走,走了两步,却又忽然顿住了,他回头看了眼谢景,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谢陈郡坐在轮椅上望着离去的一行人,眼神有几分淡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确实没怎么把谢家放在眼里,不可谓不嚣张跋扈。谢陈郡神色如常,视线落在一旁的那副水墨画上。

修长的手轻轻压着画轴,他静静看着画上的两个少年人,看了不知道多久,他低声道:“以后王家世子过来,和今日一样不用拦,由着他。”

一直没动静的青衣剑袖的谢家侍卫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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