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开始飘飘洒洒地从天空飘下来了,从旅店的窗户看去,整个城镇几乎没有什么亮着的灯光。
张冷秋和虞嫣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这个城镇她们人生地不熟,晚上出去搜刮物资可能会有埋伏,两个人决定今天晚上睡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出发去找物资。
旅店的前后门都已经被张冷秋用雷电异能封死,为了确保晚上睡觉的安全,她们两个更是把所有的房间都搜刮了一遍。
徐青山坐在虞嫣清理过的旅店房间里,心安理得的吃着虞嫣的软饭,对张冷秋刚刚离开时的嘲讽充耳不闻。
他抬起手,一朵小火苗在他的手指上蒸腾而起,视野里面有淡淡的光闯进去。
虽然很渺小暗淡,但是说明他空间里面的灵泉水确实有治疗他眼睛的功效。
可惜,上辈子……
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徐青山收了自己手上的火苗,垂下眼睫,掩盖住了表情。
“青山,”虞嫣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人允许之后才推开了门。
“我去拿点东西给冷秋姐姐吃,顺便给她拿一件羽绒服。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泡面吧。”
徐青山不太在乎和他们一道的张冷秋,甚至现在还觉得她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变得多余起来。
“这里是卫生间,这里是桌子,这里是衣柜。”
虞嫣拉着他的手在房间里面慢慢地带他摸索,见徐青山点了点头,她才打算关门离开。
衣服下摆却被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拽住。
“你今天晚上不和我住一起吗?”
徐青山抿着唇,漂亮的眉眼也应景的垂下去,看起来可怜的不得了。
虞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着男主这种显而易见的演技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我已经答应冷秋姐姐了。”
徐青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放开了拽住虞嫣后摆的手,一副“你走吧,你不用管我”的表情。
“所以你今天晚上和他睡?”
张冷秋抱着胳膊,挑了挑细长的眉毛,站在门口和门外看起来很愧疚的虞嫣说话。
“冷秋姐姐,他自己一个人,又不熟悉房间的摆设,万一晚上真的有丧尸进来……”
虞嫣露出纠结的表情。
“可以了,再多说就不礼貌了。”
张冷秋对虞嫣的恋爱脑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她就知道那男人一装可怜虞嫣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就会举手投降。
片刻后,她还是语重心长地告诫道:“不要闹得太晚,还有,旅店的抽屉里应该有避孕套。”
“在现在的这个末世,最好不要生孩子。”
“最后,”张冷秋怀疑的目光从虞嫣的脸挪到了她的身上。
“你成年了吗?”
“成年了,不,不是……”虞嫣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她结结巴巴地说。
“我和他只谈了一个月恋爱。”
那怎么一个月她就这么听徐青山的话,这恋爱脑疾病可不像是谈了一个月的表现。
张冷秋回到了房间,看到给虞嫣准备的另一张床也不顺眼起来。她把最外面的脏衣服脱下来,丢到给虞嫣准备的床上。
紧接着身体放松地往后仰躺在柔软的海绵垫上,对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什么鬼,怎么这人一见到她男朋友跟降了智一样,满脑子只有她那弱鸡男朋友。”
“不行,到生存区我要给她找几个帅哥,不能让她在一棵树上吊死。”
听到虞嫣又回来的脚步声,徐青山弯唇,似冰雪一样清冷的脸顿时舒展开来,整个人洋溢着春风化雨一般的柔和。
“你今天晚上不和张小姐一起睡了吗?”
听听男主这语气,什么张小姐,那可是你命定的女主角知道吗?你们两个未来可是要相互吸引,虐恋情深再情深的。
不过看现在冷秋姐和徐青山的态度,两个人不打起来都算看在她的面子上了。
更别说相互吸引,相爱相杀了。
虞嫣郁闷地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自己的任务怎么越走越歪了。
徐青山摸索着走过来躺到她身边,两个人躺在一起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要不要洗澡?”
徐青山的话打破了空气中的安静,也把虞嫣的思绪从反省自己的任务中拉出来。
什么,这个狗男人?
听到这句话,虞嫣心里的怒火顿时燃烧起来,今天她为他出生入死、摆平一切不说,他还嫌弃她身上难闻。
也不知道都是为了谁她才出汗出力的?
怒从心头起,虞嫣用力抓住徐青山的衣服趴在他的身上闻了一下,发现今天他的皮肤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甚至还带着沐浴露的淡淡香味。
这狗男人!一定是趁她刚刚去冷秋姐姐房间说话偷偷去他自己的空间里面洗澡,要不然怎么会奔波了一天还这么干净,把她衬得像一个邋遢鬼。
对于虞嫣这种堪称粗鲁的动作,徐青山没有半点抵抗,甚至还配合一样地把自己往虞嫣方向凑凑,虞嫣抓起的领口扣子错位露出的胸膛更多了。
斯文俊美的男人坐在那里,灯光为他镀上了一层细腻的金边,他的眼睛漆黑却没有焦距,被虞嫣拉开衣服之后整个人显得相当迷茫懵懂,结实宽阔的胸膛完全地展露在虞嫣的面前,玉色的皮肤晃得虞嫣眼睛疼。
看起来像是虞嫣色心大起,辣手摧花,把无知温柔的俊俏男青年拐上了床。
“衣服……衣服穿好。”
虞嫣把他的衣服整好,撕开的衬衫重新盖到了徐青山的身上,看到飞出去的上衣扣子,虞嫣找了一圈发现没有找到之后选择视而不见。
然后火急火燎地跑到了浴室。
妈耶,她竟然脱了变态男主的衣服,还把人家的扣子蹦飞了,简直就像是饥不择食地磕了某种药的霸总遇到了误入房间的灰姑娘。
一时分不清谁更变态。
虞嫣叹了一口气,然后泄恨一把地把一瓶瓶矿泉水往盆子里面倒。
她也要好好洗个澡,反正男主又不用空间里面的水,干脆都让她用就好了。
浴室的门咔嗒一声关上了,里面哗啦啦撩水的声音响起。
徐青山慢条斯理地拂过自己被拽掉扣子的衬衣,看着浴室的方向,有月光从窗户外面落进来,把浴室里面的人照出了隐隐约约的轮廓。
是只看影子就足够活色生香的程度。
男人的视线一暗,捏着落到他手边的衬衫扣子,发出一道轻不可闻的笑声。
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耐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