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不要脸,不等富忻城请我坐下我就拽着西门坐下来。
小轮胎遇到富忻城还挺高兴的,富忻城只好跟我们介绍他对面坐的那个女孩:“这位千语,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简寺鹿容衍,西门珈纤。”
“千语?”我问她:“哪个千哪个语,听上去很像言情小说女二号的名字。”
西门瞪我一眼笑着说:“挺好听的,特别文艺,你别理简寺鹿,她脑子有毛病。”
我在帮她哎,她能不能拎得清。
那个千语长得还真不难看,笑起来还有小梨涡,真是令人头大。
这应该算是西门的一个劲敌,真搞不懂这样条件的女孩子来相什么亲?
不论放在哪里都会有大把的人去追,好不好?
大家都很尴尬,我就很八卦的问她的职业。
她说她是医生,我问她哪一科的,她说脑外科。
哇,还是个专业人士,这么一比真是甩了西门18条街。
我们在万般谦虚之下点完了菜,然后西门借口上厕所把我给拉走了。
在路上她就开始骂我:“怪不得你今天这么卖力的打扮我,感情是这一出啊,你神经病啊简寺鹿,你知不知道这样好尴尬的。”
“你要是嫁不出去了,
或者是你喜欢的男人被别人抢走了,我觉得更尴尬。
“谁说我喜欢富忻城。”他还嘴硬。
我立刻伸出手指着她的鼻子:“你只要跟我说一句你不喜欢他,我就马上离开这,再也不管你的破事。”
她不吭声了,瞧她这个骚眉搭眼的样子,我就知道她是喜欢富忻城的。
“嗨,”我怒其不争地叹气:“你这也太不随我了,既然你喜欢他就争取啊,干嘛还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别的女孩子相亲?”
“什么叫我不随你?我又不是你生的,别总是想着占我的便宜。”
“你喜欢复富忻城吧,喜欢就争取啊。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别人相亲啊,你也太不作为了。”
“富忻城又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
“我们两个认识这么久了,”她说:“我喜欢我的话早就追我了,干嘛还要到这里来相亲?”
“算了,你看那个千语一定是他的菜。温婉可人,又是个专业人士。”
“那你觉得我呢?”
“你什么?”他瞪着我。
“我温婉可人吗?”
“呸。”她啐我:“你跟温婉这几个字压根就搭不上边。”
“那就是了,既然我不是那一类的,那富忻城
还喜欢了我那么多年。”
“那是他年少无知。”
“好啊好啊,他年少无知,现在他也快有30岁了,他已经从我的迷雾中走出来了,你再不激进一点就被别人给抢走了。”
“我怎么激进,我跑去跟他说你别相亲了,你相我吧。”
“那不行,”我摇着头:“女人嘛。当然得让男人来追求咱们,今天你就只管吃饭好了,我先让这个千语知难而退。其他的稍后再说。”
我跟西门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菜都已经上来了。那个千语的风度还不错。
本来是她跟富忻城两个人用餐,现在变成了一桌人,还有一个不停盘问她的我。
我感觉我现在好像是准婆婆不停的在盘问千语家里是做什么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今年多大了,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什么的。
千语很有风度的又不识大体地回答我。
“你干嘛东问西问问那么多?”西门质问我。
“那相亲嘛,以后相处起来也更容易,你说是不是?”我问富忻城然后又去看千语,她笑得很勉强。
再豁达的人都受不了,那女孩脑子不笨,当然一眼就看出来我是来搅局的。
吃饭的时候我非常热情地一直让富忻城
给千语夹菜,然后我也给人家夹菜,把她的碗给堆的高高的,她稍微低下头我都看不到她的脸了。
西门使劲瞪我,我这是为她好,她瞪着我干嘛?
她又去跟容衍说:“你还不管管简寺鹿,我都替她觉得尴尬。”
尴尬个鬼,我是在帮她好不好?
反正富忻城的相亲时彻底被我给搅黄了。
我也不怕他生我气,因为这么多年来我各种胡搅蛮缠他也不会生我的气。
用完餐之后,女生都不等甜品上来就匆匆的跟我们说她还有事先走了。
我热情洋溢的让富忻城送她,然后又对西门说:“西门,一起送送啊。”
她瞪着我,好像我再多说一句,她就打算把我给弄死。
过了一会儿富忻城回来了,我笑嘻嘻地问他:“这大晚上的你怎么不送人家女孩子回家呀,还让人家自己回家。”
“人家快被你给吓死了,如果我说我要送人家回家的话,你肯定又会提议我们全部一起送她回去。”
“这样不是显得我们很热情好客嘛,你说是不是?”
我笑嘻嘻地问西门,西门悲愤交加,提起包包就要站起来,我抢先她一步拽着小轮胎和容衍:“我们一家三口去散步,今
天的月亮很好,我们晒月亮去。”
然后我就抓着他们溜之大吉,把西门给留在餐厅里。
容衍问我:“你觉得你这样硬核推销对他们来说有用吗?”
“管他有用没用,我跟你说,你别看西门人高马大的,她属于被动性人格。她自己心里明明喜欢富忻城,等到她有所行动的时候人家富忻城估计连孩子都要生出来了。西门这个人又怂又没胆,自己喜欢的人不晓得争取,唉,希望以后小轮胎不要像她。”
“那他像谁?”
“像我呀。”我拍着胸脯:“看我多敢爱敢恨。为了真爱不惜千里追爱,是不是超感动的?”
我大约为容衍做的疯狂的事也就这么一桩,我还天天说日日说连我自己都听得麻木。
我跟容衍和小轮胎一直晒月亮,晒到小轮胎都趴在容衍的肩头上睡着了,他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大孩子了真的挺沉的。我还算有一点良知,我跟容衍说:“那咱们回去吧。”
等到我们回家的时候。发现西门已经洗完澡换了衣服,头发都干了,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综艺。
我走过去拿走他的薯片袋,他扬起头一脸的薯片渣,凶神恶煞:“干嘛?”